第12章 断水流大师兄
到了中午，道馆有分发午餐。
但是味道一般，多数有钱的学员都选择出去饭店吃。
“唉，那么多食物又要倒了。”
胖胖的厨娘可惜地看着餐车上还剩下不少的食物。
“不会不会。”
肖之因大口咀嚼着手上的三明治，眼睛还紧紧盯着餐桌上剩余的食物。
厨娘见到自己做的食物有人爱吃，连忙倒了一杯波波象奶过去，高兴道：“慢慢吃别噎着。”
一年才吃了一天饭，你们是没尝过饿肚子的苦啊！
肖之因饿怕啦！
肖之因咕咚咕咚喝完奶：“谢谢！”
他放开肚皮，能把爵银龙肚子里的高浓度血族能量都吃完。
更别提区区眼前二十多人份的食物。
很快就被风卷残云吃了个干净。
厨娘看得目瞪口呆，这孩子才那么点大，没想到这么能吃！
“我在乡下有上顿没下顿，又要干重活，所以有得吃的时候多少都吃得下。”
肖之因解释道。
食物入肚，强大的消化功能就将其第一时间消化分解，营养随着血液飞速运转到全身上下。
所以肖之因只要吃完后马上上厕所，把废物排出来，就几乎不会产生积滞。
肖之因舒坦地坐在坐便器上，即便已经完事，但是请不要马上起身。
可以再坐一会，放空心灵，进入浅度冥想，在忙碌的世界里给自己的大脑一点缓冲的时间。
一直到感觉有一丝腿麻了，也不要急着站起来。
往前挪挪，转身，低头，看看形状。
再擦腚，起身，冲水。
望着它们随着水流涌向未知的远方，仔细体会，自己何尝又不是一坨随波逐流的粑粑？
嗯！一定可以在你枯燥的一天中带来片刻放松的体验。
正当肖之因擦完腚准备起身完成最后一步。
听到隔间外面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以及谈话声。
“下周日？哪里的舞会？”
“公立大学啊……那些书呆子放得开玩吗？”
“也对，换换口味也好……呵呵，蘑菇粉？我就不要了，床上一动不动的，那有什么意思。”
“没事，就当陪你们吧。到时候你们安排几个氛围组的就行。”
“嗯，就这么说。周日见。”
听声音是二师兄？是用移动传声机和谁通话么？
公立大学？好像梅姨的女儿格温就是那里的学生吧？
肖之因起来冲了水，推门出来时，发现二师兄一手扶墙，一手扶迪奥，对着小便池眉头深锁，苦大仇深。
听到动静，转头看见出来的肖之因，骂道：“滚远点。”
肖之因强忍不爽，要不是怕惹到你爹，给乔治穿小鞋，老子非把你义肢卸下来踩个稀巴烂不可。
快速洗完手走出厕所，眼不见为净。
区别上午的清闲，下午维护室明显忙碌起来。
很多一看就不是道馆弟子的装备义肢的人士来到这里。
由皮皮鲁检查和维护义肢。
皮皮鲁在过程中时不时讲解两句，让一片空白的肖之因稍微懂了一点关于义体构造的基本知识。
而这批装备义肢的人士，其实是城市有编制的警卫人员。
由单位公费定期对装备进行检修，类似于体检。
这其中就碰上了半个熟人。
就是昨晚和乔治搭档的那名警员。
是一名身高只有一米九的矮壮黑人，非常健谈。
他见到肖之因后，就上来搭着他肩膀攀谈起来。
双方自我介绍后，肖之因得知他叫泰森。
曾经也是这名道馆的学员，原本也代表道馆拿过武道大赛区冠军。
后来在城市冠军赛中落下残疾，干脆安装了义体，但是铁甲钢拳大赛中却拿不到好名次。
无他，武道大赛吃天赋，铁甲钢拳大赛却更加吃钱。
泰森可不算个有钱人。
无奈只好提前退役，加入了警察部门，成为一名巡警。
而城市警卫处作为公共武装暴力部门，择员往往优先选择具备一定武力的道馆学员。
这也使得警卫处和城市中各大道馆都有着剪不断的香火情。
比如乔治和杰克曼年轻时就是同门师兄弟。
比如各个警卫处的义体维护都承包给了各地的道馆。
一直忙忙碌碌到了快傍晚，道馆的人已经走光，皮皮鲁吩咐肖之因关门，自己也走了。
肖之因将维护室打扫了一遍。
望着空荡荡的道馆，心里有点想念爵爵子。
这时原本安静的道馆忽然又响起了击打练功桩的声音。
肖之因闻声寻去，发现还是那间练功室，还是那个赤膊的青年在击打铁桩。
断水流大师兄。
练了一天了，所有人都走了，他还在独自加练。
武道家讲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门口的动静引起了断水流的注意。
他转头看去，发现一个瘦小的少年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便不再在意，只是冲他点头示意后，继续练习腿法。
“断水流大师兄，你能不能教教我武术？”
肖之因故意装作一个少年腼腆的模样说道。
断水流腿法不停：“学武去找教练。”
肖之因低下头，一副落寞的样子：“我是乡下来的，交不起学费。”
断水流动作顿了一下，继续击打起来。
唉！装可怜博同情没用！
肖之因暗道可惜，准备离开时。
“过来吧。”
肖之因一喜，连忙鞠躬：“谢谢大师兄！”
断水流在肖之因面前站定：“我只教一遍，学多少看你自己悟性。”
双手作爪，弓背吊腹，摆了一个姿势，说道：“这个是龙形拳基本功，叫作龙桩。”
然后下身不动，上身体如螺旋般左右旋转，然后快速回弹到正面。
“这叫蟠龙桩。”
“你跟着做一遍。”
断水流让肖之因照着做一遍，伸手调整他不到位的地方，并指点发力的关隘之处。
肖之因在指点下很快就练会了。
断水流说道：“你悟性还不错，回去自己偷偷练，别说是我教的。”
肖之因道：“谢谢大师兄！”
见断水流又自顾自开始练功，肖之因不敢打扰。
跑到外面去也开始练功，体味其中的发力技巧。
这个世界稀奇古怪的东西太多。
肖之因初来乍到就被怪物抓住，受到了天下第一大酷刑“猥亵”。
知道自己防御力虽高，但是战斗力实属平平。
别人就算打不死自己，但是有太多可以制服自己，并让自己生不如死的方法。
因此他在逃出生天后，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报仇，而是选择了隐姓埋名。
虽然不知道厉害的武道家本身能不能打赢妃蜘蛛那个级别的怪物。
但以自己的体魄，在学会武术之后，战斗力应该可以有一个质的飞跃。
练了一会后，就感觉枯燥乏味。
懒得练了！肖之因往练功场的席子上一倒，闭上眼呼叫爵爵子。
“小基，回去了！”
没见到爵爵子，不小心睡着的肖之因被人叫醒。
睁开眼发现是乔治大叔。
“乔治叔叔。”
“嗯，我们走吧。”
“等等！道馆还有人呢！”
肖之因跑到练功室，发现断水流大师兄正盘坐冥想。
似乎知道他的来意，断水流直接开口道：“你先走吧，道馆我关。”
“麻烦了！”
肖之因上了车，乔治开着车往家走。
“小基，平时警卫处工作比较忙。我不可能每天接送你。你把来回的路认熟，以后可以骑单车上下班。”
“好！”
其实按肖之因的想法，工作收入稳定后，准备自己搬出来独居。
毕竟人家再好，也不能真当成自己家，天天麻烦别人。
更何况，寄人篱下的感觉也并不自在。
不过现在自己只是个小小学徒，都不知道给不给你工钱，更别提什么稳定收入了。
有什么东西可以快速来钱呢？
肖之因望着路边不断后移的建筑，心里想到。
这时一个有些眼熟的标志在眼前一晃而过，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但肖之因眼尖已经抓住了那片记忆。
佣兵公会？
自己翻车被抓，就是因为接了佣兵公会的一个任务。
高风险，高报酬，来钱快。
所谓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站起来。
自己缺钱，去那边接任务搞钱不是正好吗？
只是自己以什么身份去接任务呢？现在的未成年身份肯定不行。
到家后，肖之因还在思考可行性。
梅姨已经准备了一桌丰盛晚餐。
“小基，你今天工作怎么样？”梅姨问道。
“道馆里的大家人都很好。”肖之因说道。
这时彼得从楼上下来，手里拆开一包薯片，从里面拿出一张卡片。
“切！又是野猪！”
彼得随手把薯片扔进垃圾桶，肖之因看得眼角一抽。
彼得看到肖之因，连忙上去拉住他，把另一包薯片递给肖之因。
“小基！你帮我开一包！”
肖之因拆开薯片，把手伸进去。
彼得紧紧盯着伸进包装袋里的手，嘴里念叨：“古龙！古龙！古龙！”
肖之因两根手指夹着一张卡片抽了出来。
看到卡片的正面愣了一下。
彼得忽然发出一声尖叫，梅姨骂道：“你干什么！”
彼得伸手夺过卡片，如获至宝，在原地又蹦又跳！
“金色框框！真的是古龙！”
彼得捧着卡牌跑到光源最明亮的地方，激动地说道：“让我看看是什么龙！”
“受赤蝶引诱而前行者，随风散雾觉其形，命定为之祭。以鲜血酿造美酒，侍者为主而斟，饮血之主月下影现……血族之神——爵银龙！”
彼得握紧双拳，仰天咆哮：“从今天起！我就是！血—族—之—神—！”
一个爆栗敲在他脑袋上。
“再鬼喊鬼叫就别吃饭了！”
“好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