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公安局网警大队。

杨珊站在一名网警的身后。网警坐在电脑前，快速地敲击着键盘。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论坛的网页。

“这封邮件，是通过境外的一个代理服务器转发的，我只能追踪到这个代理服务器中的子IP……”网警指着网页介绍着，“这个IP曾经有一个网名叫“风清扬”的网友，在3个月前发出悬赏贴，询问如果要报复一个让她伤心欲绝而自杀的男人，用什么方式最解恨。”

杨珊似有所悟地点点头，神色凝重。

电话铃响。

杨珊接听电话，是肖璇。

“杨警官，我想起来了……我在复活酒吧见过那个女孩……”

“复活酒吧？”

“她是那儿的陪酒女……她总缠着安子皓，我请人调查过她。”

“哦？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

“那天你给我看照片的时候……我一时没有想起来。”

杨珊对肖璇的话半信半疑，杨青现在成了陪酒女，这一点有可能，但肖璇因何得知杨青的身份，她的说辞未必可信。

杨青会是这个发帖的“风清扬”吗，“风清扬”为何要发邮件恐吓肖璇，肖璇为何在收到恐吓信后才想起来，杨青是复活酒吧的陪酒女？

杨珊决定先找到杨青。

杨珊来到复活酒吧，看到一个陪酒女正陪一个男人在喝酒，便走过去，在他们对面坐下，拿出证件朝他们亮了下。

“向你打听点事。”

“问吧。”陪酒女撇撇嘴。

杨珊看着男人，男人哼一声，起身端起酒杯走开。

“你认识这个女孩吗？”杨珊拿出一张杨青的照片，递给陪酒女。

“小玉嘛，当然认得了！”陪酒女看看照片，“她以前就在这家酒吧做事，不过你来晚了，她已经转场了。”

“3天前，也就是上星期五晚上，你见过她吗？”杨珊微微颔首。

“星期五……”陪酒女想了想说，“哦哦，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看到她跟安子皓在酒吧外面的胡同里吵架来着。”

“安子皓？”杨珊皱了皱眉。

“对啊，就是最近很火的那位作家啊。”

“你继续说……”

“那天我从酒吧外面的胡同口经过，看到安子皓和小玉在胡同里纠缠，俩人吵得挺厉害……”

“当时大概是什么时候？”

“正好9点钟。”酒吧女不假思索地说。

“哦，你怎么这么确定？”

“我每天晚上都是9点钟过来上班，我一般会早到的，那天晚上堵车，我一路上一直在看表，急急忙忙赶过来，到了胡同前面，我看了表，不早不晚，正好9点。我也是因为着急上班，就看了他们俩一眼就进酒吧了。”

“小玉现在在哪个酒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人怪得很，不怎么跟我们说话！”

“好……”杨珊点点头，“谢谢你！“

“不客气。”

杨珊起身离开，这条街是酒吧的聚集地，杨珊决定挨个去看看。

也是杨珊运气好，她刚从复活酒吧出来，正想进下一家，就看到杨青——只是她的面容与照片中已有几分不同。

杨青一副微醉的模样，与几个男女在一家酒吧门口分手后，正招手叫出租车。

一辆出租车在杨青身边停下，见她喝醉的样子，拒载驶走。

“死贱人！”杨青跳脚骂道。

杨青骂完，沿着路边走。

杨珊跑过去，跟在杨青身后。

“杨青！”杨珊突然喊了一声。

杨青愣住，站在原地，片刻继续走。

杨珊快走几步，挡在杨青前面。

“杨青，我总算找到你了！”杨珊有些激动。

“你认错人了！”杨青冷冷地说。

“不会错的，刚才我叫杨青，如果不是你，你不会停下来。”

“我叫小玉！”杨青背过身去。

“青儿……干妈一直在找你……”杨珊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杨青低头不语。

“不管你做过什么，你始终是我女儿，干妈不会不管你……”

“杨青已经死了！”杨青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在领养你之前，院长就跟我说，你是个叛逆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抽烟、纹身……”杨珊动情地说，“可是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善良的孩子……”

“我善良？真是笑话……”

“那你告诉我……你跟命案有没有关系？”

“你有证据就抓我啊！”

“我是想帮你！杨青，你现在很危险！”

“说这么多，不过就是想从我这里套一点消息，好让你破案！我的好干妈！你当初为什么要领养我？你让我叫你干妈，可是你管过我没有？”杨青越说越激动，“当初我被安子皓骗的时候，我怀孕的时候，你管过我吗？我自杀未遂，毁了容，你又在那里？你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知道……在你的心里，破案比什么都重要！”

杨珊愣住了。

一辆出租车驶过来，杨青忙招手，出租车停下来，杨青拉开车门上车。

杨珊欲言又止，看着出租车驶走，片刻，她拿出手机，翻出肖璇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