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小辣椒
老铁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继续说道：“特么职业考评不拿你这个事做范例，否则老子肯定能评上，说不定局长这个位置现在就是老子的。”
我嘲讽的冷笑一下，没想到我真是帮派里的人，平常连只鸡都不敢杀的人，居然混帮派，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属于哪个帮派，我们以什么发迹，赌场？妓院？毒品？
“。。。没想到，我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坏人。”我失意落寞。
“小天也是从帮派里出来的，他是坏人吗？”
“……”
“坏人和好人的区别哪有那么清楚的界限，不过话说回来，你那阴狠的招式，估计你也滑不到好人堆里了。”
老铁的话针针刺骨，但说的却是事实，也让我认清了现在的自己。
我也抽出一根烟点着，烟雾呛的我眼泪直流，不停咳嗽。
“咳咳咳。。。老铁，拿手机来，我打另外一组电话试试。”
“你能吗？要不我来试？”
“不，我来。”
既然我曾经是大头的战友，那么同志情战友谊，我绝不能让大头白死，我要将幕后之人揪出来。
既然两组号码同时隐藏，那么说明这两个人对大头来说都很重要，说不定就是一个组织的，所以，这个电话我要亲自打。
电话响了好多声都没有人接听。
正当我要放弃时，一个妖艳性感的声音传来：“喂，大头，你死哪了？”
这个声音非常熟悉，熟悉到我眼前马上出现了她的面容。
“。。。小辣椒？”
“……”
“原来这个号码是你的。”
“唐小七？你怎么有我的号码？你不是正被通缉吗？你逃回来了？是不是需要我帮忙？缺钱吗？告诉我卡号，我给你打过去，哦，或者，你不方便用卡，那你说一个地方，我给你送过去。”
小辣椒还是一如既往的钢炮性格，热情，豪爽，可是也带着丝丝小心机。
她是在为刚才的失态找一个理由。
我和小辣椒是在一个西餐厅见面的，没有带老铁，我认为这样我和小辣椒的沟通会更好一些。
反正我现在是安全的，背后那只眼睛也想知道最后的答案。
此时的小辣椒眼神呆滞，表情凄凉，我猜她的心里应该是爱着大头的。
“他果然还是出事了，我告诉过他，既然上面没有任务，那就窝着，可是他不听，他说事情不能等，他要救他。”
“救谁？”
“不知道，我从来都是只接他手里的任务，完成后，就交给他，跟他是单线联系，我还以为，他这段时间，终于肯听我的话窝起来了，谁知道……”
她的眼泪滴滴答答的落下，将精致的眼妆，化成一片，但她丝毫都没有注意到，扔是在喋喋不休的抱怨大头。
如果大头看到这一幕应该是欣慰的，难得这个世上有一个人是真正惦记他的。
“你想了解什么？既然是大头让你来的，那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或许我是坏人呢？”为了缓和气氛，我以玩笑的口吻问出了我心中所想的问题。
如果是一个组织，一个单线联系的组织，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能了解到情况呢？
“你怎么会是坏人，你是大头最信任的哥们，我一度猜测你就是大头要救的那个人，但现在看起来不是，你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吗？”
我的心波涛汹涌，我是大头最信任的哥们，我居然和大头是哥们，但在我的记忆里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如果不是在聚会上看到他，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有那么一个同学。
“我和大头同属于一个组织，但这个组织是干什么的我不清楚，我进入这里，完全是为了他，我爱他，从上学时见他第一面就深深被他吸引，但是他的心里没有我。
他只有他大哥，但是他大哥是谁，我不清楚，他从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
我享受着他给我派发任务时和收取成果时的见面机会。
每次这个时候，他都特别温柔，他会满足我一切小小的要求。
我以为这样的情况我们会一直继续下去，谁知道，结果是这个样子。”
小辣椒的眼泪又开始如雨帘一般倾泻而下。
“那你一般都帮大头搜集什么资料。”
“关于生物、基因方面的各种资料，和居民身体健康指标的各种资料，就是说，每次大型体检之后的大数据。”
送走哭哭啼啼的小辣椒，我回到小旅馆。
将情况同老铁汇报后，我们两个人同时陷入沉思。
看起来这不是一个普通组织，没有哪一个普通帮派会收集生物基因这种资料的，难道他们将这些数据卖给国外？
那么我和大头在这里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大头崇拜的那个大哥会是谁呢？
我的脑子里又开始思绪翻涌。
“先不管那么多，我们该干吗还是干吗”
老铁拧灭一根烟下结论。
“你就想不起来和大头小时候到底玩过什么数字游戏？”
“……”我摇摇头，确实一点印象都没有。
“唉！”老铁长长叹一口气，重新倒回床铺上。
我们俩又相对默然无语，各自想着心事。
许久之后，我对老铁说：“老铁你明天试试能不能去趟我家，看看能不能潜入，找找里边有没有什么我忽视而能引起你注意的东西。
一个丢失记忆的人，真可怜。”
老铁没回应，但我知道他应了。
我百无聊赖又拿起老铁那部手机，点开大头那张照片。
这张照片我看了无数次，每点开一次心里就忍受不住的颤抖。
按所有人的说法，这个应该是我最亲密的战友，我们可能经历过生死，可能经历过凄惨，但是如今我已经全部都忘记了，即使想起来，我们也已经是天人之隔。
而最后的一次见面，我甚至都没有正眼瞧他，我一直用我狭隘的心去衡量照片上的这个人，却从没想过他对我的殷勤是因为我们的关系。
照片中的他躺在冰冷的地面，任凭那些无智慧的爬虫去啃咬他的身体，这就是曾经的战士……等等，他的胳膊是在指着一个地方吗？那里有什么？
“老铁快看这张照片，大头的胳膊为什么伸那么长，临死前，他是想取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