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五禽
一片片沾满回春膏的梧桐叶贴在山杏身上。
烙铁般滚烫让山杏攥紧床单,身体控制不住的战栗。
李红兵轻声说道,“别忍,这只是刚开始,后面还有更难受的。”
还有?
山杏没等回过神。
突然。
一股异样的感觉从伤疤处传来。
像有无数只蚂蚁趴在伤疤上啃食。
羞死人了。
要不是敷药不能动,山杏恨不得挖条缝钻进去。
可回春膏的药效正在发挥作用。
嗷呜!
趴在窝棚里酣睡的小狼犬们抖动耳朵,以为她受到了伤害,冲到堂屋门口,用爪子疯狂扒拉门槛。
傻娃浑然忘记太爷的吩咐,提起木棍跑出房间,眉头紧皱。
嗷呜!嗷呜!
小狼犬们疯狂的扒拉门槛。
傻娃推了推堂屋门,门栓紧锁,只好凑到亮灯的窗户旁。
卧室里。
李红兵被山杏啼鸣声惹的心烦意乱,窗户外一个魁梧影子晃荡。
怒火找到宣泄口。
猛的拉开窗户,恶狠狠瞪着表情无辜的傻娃。
“大半夜瞎转什么,滚回去睡觉。”
哦!
傻娃委屈的低头离去,小狼犬们听到李红兵语气中的怒火,夹起尾巴灰溜溜的跟在傻娃后面。
……
凉风一吹。
火气吹散不少。
而山杏的个人演唱会接近尾声,身体酸麻让精神疲惫不堪,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李红兵撕下木桐叶,残留回春膏已经凝固,紧紧贴在伤疤上形成一层药壳,山杏黑乎乎脸上只露出一双水汪汪,柔情似水的眼眸。
为山杏盖上被子。
“休息吧,回春膏还有些残留药力,最好明天早上再洗掉。对了,明早起早点,跟我一起锻炼拉筋,晚安。”
……
清晨。
草沟村上空响起此起彼伏的公鸡啼鸣。
山杏早早起床洗衣服、洗床单,见到李红兵打着哈欠走出房间,想到昨晚羞人一幕,马上送出一记漂亮卫生眼。
“早!”李红兵招招手。
山杏娇哼背过身,明明已经32岁,却有孩童时生气撒娇的可爱模样,又有成熟韵味。
李红兵讪笑,掏出一个塑料蝴蝶发卡。
“给,这是你小时候最想要的礼物。”
山杏转过身,看着那枚蝴蝶发卡,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红兵哥还记得!
可是,现在已经用不上了。
山杏下意识的将垂在左脸长发拢了拢。
“别挡,我都不嫌弃,你嫌弃个屁。来,我给你带上。”
李红兵抓住山杏的手放到一旁,然后把蝴蝶发卡给她带上。
白色塑料发卡挡住长发下垂,一只粉色蝴蝶趴在乌黑青丝中,仿佛翩翩起舞。
虽然左脸是让人害怕的的红色伤疤,却依然无法掩盖山杏右脸的漂亮清新。
这时。
傻娃从偏房里走出来。
李红兵高声问道,“傻娃,你山杏婶漂亮不漂亮,美不美。”
“漂亮,美。”傻娃重重点头。
啐!
害羞的山杏嗔羞的推了李红兵一下,“小孩子面前,瞎说什么。”
不过,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透出喜悦、高兴。
家常话聊完。
李红兵把两人叫到身边,“从今天开始,每天早上跟我一起练习五禽戏,一来锻炼身体,二来帮助山杏恢复腿伤。”
五禽戏。
也是从医书本源中学会的,这套五禽戏与现在市面流传的五禽戏可不一样。
并且李红兵可以肯定,那位传授他五禽戏的影子就是神医华佗本人。
目前市面流传的五禽戏,是通过零星的历史文献中推演,再加上个人理解的拼凑,重新还原五禽戏真实面容,并使其成为养生运动、广播体操。
可五禽戏真的就是满大街老头们练的那样,摆摆架子,伸伸腿,抖抖手?
放屁。
要知道华佗出生在战乱纷飞年代,少时在外游学,钻研医术而不求仕途,行医足迹遍大江南北。
没有依仗,分分钟就被土匪山贼拉去剁成肉糜,包了包子。
而那个依仗,就是五禽戏。
五禽戏实际是一部医道气功功法。
相传,华佗年轻时,有一次去宜山采药,爬到半山腰时发现了一个洞穴,他很好奇,想进去探索一番。
正在这时,洞中传出声音,是两个人在谈论医道,华佗就站在洞外听,听着听着就入迷了。
突然,洞中两人开始谈论其华佗来,这可把华佗吓坏了。
于是,华佗准备离开,突然听到洞中有人叫道:“华先生既已来了,何不人内一叙?”
华佗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原来是两位白发长须的仙人,他们向华佗传授了一套健身功法:模仿虎、鹿、熊、猿、鸟的姿态去运动,这就是著名的“五禽戏”。
只可惜,随着朝代更迭,战乱灾祸,导致这部大作失传,流传到现代只剩其功而无其气。
气,是哲学、道教、中医学和气功中常见的概念。
气,是古代哲学标示物质存在的基本范畴,是运动着的、至精至微的物质实体,是构成宇宙万物的最基本元素,是世界的本原,是标示着占有空间、能运动的客观存在。
气,是古代对世界本原的粗浅认识,从云气、水气到量子、场,无不涵盖其中,可谓“至大无外”,“至小无内”。
究竟什么是气?
几千年来没有人能直接说得懂,即使真的有人懂,也是意会而不得言传。
就像从中医角度,能诊断出病人肝气不足,肾气不足,元气不足,阳气、阴气等等。
可能让病人听懂的解释却没有。
然而。
对李红兵来说,气就是本源之力,本源之力就是气。
拥有五禽戏以及气运的方式,完全可以利用本源之力模拟出气的运行方式。
这能难倒自己吗?
当然不能。
山杏身上的烧伤有秘制回春膏,现在需要通过练习五禽戏,把腰、腿的气血经脉打通,就能恢复原来的样子,甚至更好。
“看好了,今天教你们五禽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