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今日又把徒弟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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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弄死她真的太简单了。

一百年,一千年,于他们,或许算不上很长。

但尧光本也不是这里的人,于时间的观念和这里大多数的人都不尽然,尧光本身就个急性子的人,反正她是看不得自家徒弟做几百年的小狐狸…

更何况几百年的时间,谁又能保证不会出什么意外,且不知道能活多少年,大好的时光又怎么可以只用来修炼?

可后来的姜幼为了不给自家师尊丢人,千百年的时间绝大多数便都用来修炼了,她的师尊尚且不嫌弃她笨,她又怎能不上进。

谣言从府外传进来的时候,谁都没有准备,起初,也没有人相信,但什么都架不住时间久了。

姜幼也不知道尧光给自己找师父被拒的事,她的日子日复一日,屋檐,池塘,梧桐树……

府上有结界,她出不去,外面好好坏坏的消息姜幼多半都是从府里的婢女或者自己便宜这人口中得知的。

尧光事务繁忙,也不会把这种无聊的事说出去,且不说尧光嘴严,自己又藏着密码,在外更是极少言语。

谣言传到姜幼耳朵里的时候,姜幼正窝在屋檐上晒太阳。

也不知是哪个院里的小门童,又从哪里来的消息,值守的时候,对着身旁的小童说:“小仙君新养的宠物你知道吧,据说娇的很……”

姜幼趴在屋檐上听了许久,那话里话外不过是一个意思,说她不知怎得入了上神的法眼,那上神竟想着要给它找个位高权重的师尊,不过是个西舜天畜牧场里养出来的畜生,怎敢有如此的奢望。

“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小可怜……”

“谁可怜?”嗣闻从后山回来,手里拎了条有婴儿胳膊粗细般的蛇。

“小仙君。”

嗣闻瞥了一眼:“乱嚼舌根,自己去领罚。”

姜幼微微动了动耳朵,喜庆谈不上好,也说不上太坏,她的确是个没人要的小可怜,上辈子是,这辈子或许也是。

只是这话她知道归她知道,但真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又传到自己耳朵里就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幼幼,幼幼。”

姜幼动了动身子,借着房檐的遮蔽躲开了嗣闻的视线。

声音由远及近,由进及远,少年来来回回不知在院子里找了多少回,都没有见到小狐狸的影子。

漫天的星子一闪一闪的挂在天上,偌大的尧光府只剩下些许仆从和嗣闻一人!尧光一早便去了北荒原,至今都没有回来。

他的师尊不在,他的小狐狸也不知去了哪,他又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嗣闻蹲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借着清冷的月光,锋利的小刀割在蛇肚子上,剥皮,去骨,一气呵成,蛇皮被扔在了一旁,蛇肉被切成一段一段的。

无暇的白玉盘上黏了少年血红色的指纹,蛇肉被整整齐齐地摆在盘子里,盘里洇了一层的血

地上糊了血迹,顺着石缝流进土里,慢慢的干涸在青石板上。

山上的气温到了晚上就格外的凉,夜风呼啸着走过山林,树叶沙沙作响,凄冷的弦月挂在天上,少年玄色的眸子微微颤动,有红色的血气在冲撞游弋。

直到夜半三更,嗣闻才跌跌撞撞的回了屋子。

次日,尧光上神从北荒原赶了回来,本以为府里的两个小调皮鬼会兴冲冲地出来接她,结果,不进没人出来接他,府上还多了两个病号。

尧光无语至极,十分不理解,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啊,她不过就出去了一天,怎么两个崽就都病了。

姜幼的情况算是好的,只是染了风寒,不知为何又倒在了池塘边,昏过去了。

至于嗣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是禹启留下来的封印松动了,封印松动后渗出来的血气攻击了嗣闻,导致静脉紊乱。

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尧光没想到会这么早。

嗣闻躺在榻上,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似乎是陷入了梦魇,嘴里不停的喊着师尊。

尧光自认为自己这个师尊做的不够合格,都没能给自家徒弟足够的安全感。

可尧光真的又已经尽全力了,是只要有空闲就会过来的,她的几个同僚,有谁会像她这么忙……

尧光给小狐狸喂了特效药,搁在一旁,便开始着手处理嗣闻因封印松动而紊乱的经脉。

刚回来就忙了大半天,尧光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出撒,趁着俩崽还都昏着便着手开始调查了!

明明走之前都还好好的,不过一天的时间,尧光不相信这是个意外,她的府上,也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事。

立在东尧山上的浮世镜记载了这一切。

趴在屋顶晒太阳的姜幼,乱嚼舌根被打了鞭子的门童,借屏障躲避的小狐狸。

孤身只影的嗣闻,被打后心怀仇怨报复的门童和装死后艰难的从池塘里爬出来的小可怜……

尧光看着浮世镜里的画面,火气噌的一下就窜上来了,她那还不是徒弟的徒弟,不过就是几个月大还什么都不会的小奶狐狸,哪经得起那么折腾。

看了一半,尧光便没在看下去,她以为她的小徒弟只是简单的感染了风寒,却没想到是被人用术法按进了池塘里冻的!

一句话都懒得再讲,尧光一脚踢过去,那还在当值的小门童就撞在了墙上,墙体上印了个大大的人形,尧光只觉得他脏了她的宅邸,

没杀,人还留了那么一口气,既然喜欢乱嚼舌根,那就把他的舌根给拔了,喜欢以大欺小,那她就打的他爹娘都不认识。

门童被尧光吊着口气关进了山牢里,只是杀了未免显得她善良。

还是要让那些人长长记性,以免日后她不在,又是一群不长眼的人来欺负她的宝贝徒弟们,她自己都不舍得打,哪轮得到他们。

姜幼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身上的不适已经减了大半,只是想到昨日夜里的事,还是后怕!

怕是随便一个人想要弄死她都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吧……

回过神来,姜幼略微环顾了下四周的环境,后知后觉的,只有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