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深夜里的报案者

将最后一班清扫的垃圾装上推车，清洁工将清洁工具收拾了一翻，之后便推着推车走向解放路的垃圾场，解放路的垃圾场离现在的位置需要穿过两条街，深夜零晨下的街路灯昏沉，空无一人，平时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此刻他却轻松的到达目的地。

垃圾场设在解放路一条偏僻的小巷子，停好推车，清洁工将垃圾筒从推车上搬下来，打开筒盖，将垃圾筒推倒在地，突然他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绊了一下，让他摔倒在地上。

巷子里没有路灯，仅有的一丝昏暗的光线是从四周照射过来的，垃圾场影影绰绰，一片模糊。

绊倒她的是一个黑色的编制袋，“谁这么缺德，把垃圾仍在路上。”清洁工骂了一句，捡起编织袋，准备仍向垃圾池。

“怎么会有血。”她放下编织袋打开一看，只觉得身子一软，一丝寒气渗进每根毛孔——袋子里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民警吸完了一支烟，还是感到困乏，今晚他值夜班，平时110电话这个时候很少响起，他于是他又继续倒在沙发上睡去，在他睡的迷迷糊糊时，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就将他吵醒，他掀开盖在身上的衣服，起身走到电话旁。

“喂！是……是110吗，我……我要报警。”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颤抖的声音。

解放路的垃圾场原本是居民出行的地方，但自从这一带设成垃圾场之后，除了附近的居民，很少有人路过这条巷子。

从堆积如山的垃圾就能想像出，已经很久没有人清理垃圾了，垃圾越堆越多，散落在地上到处都是。

黑色编织袋被清洁工仍在路的中央，地上有一滩血迹，也就是绊倒她的地方，这一块不光只有黑色编织袋，还散落的有别的垃圾。

在清洁工受到惊吓的状况下，血淋淋的人头被她从编织袋里抛了出来，齐齐的滚落在地上，长长的黑发堆叠在地上，正用一双突出来的眼珠子瞪着勘查现场的刑警，在勘察灯的照射下，显得异常阴森恐怖。

“典型的杀人碎尸。”市刑侦队队长白桦察看了一下现场，便给了这起案子做了明确的定位。

痕检科科长一脸担忧的说：“如果是普通的案子倒也罢了，这一来就是个碎尸，估计天一亮，肯定会上头版头条。”

白桦点燃一支烟，“大家都辛苦一下，争取在天亮之前勘察完现场。”

做好现场保护工作，白桦跨出警戒线向清洁工了解情况，据清洁工反映，她打扫路段是在金州路，但她每天上下班以后，都会把垃圾推到这里，接着白桦又让她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听了清洁的口供，白桦说：“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抛尸的时间一定是在一天之内。”

“一天之内？”痕检科科长确认的问了一遍。

“你看。”白桦指向垃圾池，“垃圾已经堆成了山，如果是两天前仍的，一定会被后来的垃圾淹埋。”

痕检科科长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不远处，一个五十岁出头，戴着黑边框眼镜的法医换好勘查服，戴上手套，双手把人头举在与他的头平行的位置，“创口处整齐，没有组织间桥。”

白桦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凶杀现场，眼前的人头还是让他渗得发慌，“死亡时间能确定下来吗？”

法医将器具放进勘察箱，“尸斑是在短时间内迅速形成的，而眼珠凹陷，角膜却不算浑浊，死亡时间在一个星期左右，也就是九月二十五号左右。”

“怎么解释尸斑迅速形成这一现象？”

法医推了推眼眶，“只有一种解释，尸体被冷藏过，解冻之后迅速形成的尸斑。”

不知不觉，勘察完现场，天空已露出了鱼肚白，侦察员们把垃圾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剩余的尸块。

负责搜寻剩余尸块的一名警员说：“其余的尸块应该是被凶手仍在了别处。”

白桦早已经料到了这一点，但凡分尸案，都代表着凶手不仅有严重的变态心理，而且具有缜密的逻辑思维，分尸就是为了破坏证据，混淆警方的侦破方向，所以他们不会把尸块仍在同一个地方。

“有没有找到可疑的线索？”痕检科科长问痕检员。

痕检员无奈的摇了摇头，“垃圾实在太多，根本无法分辩。”

白桦看了看天色，不远处的街上已传来人来人往的噪杂声，“先回局里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