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弟子们置之死地
“那个女人说什么您听清了吗？你遇到了什么危险？”止水好奇地问道。
“她是这样说的。”自来也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清了清嗓子后，模仿着语气说道：“我为你准备了六千亿张起爆符，可以一刻不停的连续爆炸十分钟……”
好耳熟。
止水听闻这话，顿时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自来也则接着道：“当时我听到这话的时候，还以为是在吓唬人，可没想到海面上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真的持续了有十多分钟。”
止水静静听着，他自然能把这副场面和动画中的剧情对应上，小楠和带土发生战斗的地方，的确是在雨之国的一片水面上。
小楠的死，他真的感觉很惋惜。
但自来也显然并不知道这些，只是接着刚才的话道：“当时整个海面的水都沸腾了，巨大的爆炸冲击波甚至还引起了海底地震，还好我当时游的快，还能躲进千太的肚子里，才没有丧命，但它就没那么轻松了，在爆炸冲击波和海底地震的双重夹击之下，直接晕了过去。”
“所以您的第一次出逃计划也就这样失败了？”
“嗯，虽然我在这次大爆炸中只受了一点轻伤，但千太晕过去，我也自然就被困在蛤蟆肚子里了。”
止水听闻，若有所所思的点了点头后道：“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其实您还是可以使用忍术的，对吧？”
自来也点了点头：“是的，她如果只说起爆符的话，凭我当时的直觉，是可以脱险的，但是她说有六千亿张起爆符，就让我觉得这件事情似乎不简单，所以才选择稳了一手，没有贸然浮出水面。”
止水听到这里，放下手里的筷子，看向自来也，很认真的道：“那个女人是谁？自来也大人真的不知道吗？”
自来也奇怪的看着止水，道：“当时我在海底下，听什么声音都是嗡里嗡气的，怎么知道那个人是谁？怎么？你知道？”
止水连忙摇头：“不知道。”
自来也接着道：“不过我到今天都还没想明白，六千亿张起爆符，她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真的有这么多吗？”
止水尴尬的咳嗽两声，道：“算了算了，还是不说这事了，再说我怕角都被气活过来。”
“谁被气活过来？”
自来也没有听到“角都”这个名字，又或者说，他对晓组织里面的赚钱小能手，可能还缺乏了解。
“那第二次脱险计划又是因为什么失败了呢？”止水连忙把话题又扯到了刚才说的正事上。
自来也喝了一杯酒后道：“第二次和第一次相隔应该不远，可能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当然，蛤蟆千太这段时间也始终都是昏迷着的，等它醒过来的时候，咱们俩已经不知道顺着洋流漂到什么地方了。”
止水点了点头，然后很自觉的帮自来也把酒杯倒满，接着听故事。
“那个时候，我们俩已经呆在海底超过了三个月，而且我的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确确实实需要上去看看情况，再想办法和木叶联系，总待在海底也不是个事儿。”
自来也说着，脸上流露出了一抹痛苦的表情：“可是我没想到，第二次上浮的时候，我又遭到了攻击，而且这一次更加致命！”
止水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可是您刚才不是说，蛤蟆千太和您都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儿，怎么还会有人攻击您呢？”
自来也摇了摇头后道：“我后来想明白了，那一次应该是误伤吧。”
“误伤？”
自来也点了点头说道：“准确来说，是被十尾尾兽玉误伤了。”
“十尾尾兽玉？”止水更加不解了：“十尾尾兽玉好像只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时候出现过吧……而且是出现在正面战场上的，怎么会误伤到海底疗伤的您呢？何况忍界大战的战场，不是在霜之国吗？”
自来也笑着摇了摇头，大大咧咧的道：“嘛！其实我一开始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十尾尾兽玉会突然出现在海面上，不过等我回来查看了地图之后，才有点眉目了。”
“是因为蛤蟆千太晕过去的这一个月里，你们顺着海洋漂到霜之国附近了吗？”
“不，我们当时的位置应该在川之国附近，完全相反的方向。”
“那是为什么呢？”止水刚刚问出这句话，脑海中便忽然闪出了原著里的一段剧情，好像瞬间就明白了。
“时空传送忍术。”自来也笑着道：“所以我才说自己是被误伤的嘛，那颗十尾尾兽玉应该是被人用忍术传送到海面上的。”
“啊这个……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强的时空传送忍术呢？好厉害啊……库库库……”
止水连忙捂住嘴巴，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绪，因为他刚才真的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了。
在整个第四次忍界大战当中，确实出现过十尾尾兽玉，但是被秽土转生的四代目火影用飞雷神之术传送到了海上……
传送到了海上……
到了海上……
海上……
然后big boom……
“你刚才好像在笑？有什么好笑的吗？”
“没事没事，我就是想到了高兴的事情……库库库……”止水连忙端起酒杯：“来，自来也大人，喝一个，一切都过去了……”
自来也刚才还在说，被自己的弟子置之死地的感觉很不好受，可止水真的不忍心告诉他，后面六千亿张起爆符和被传送到海上的十尾尾兽玉，也都是你的弟子们干的啊！
一个叫小楠，一个叫波风水门……
或许是觉得小杯子喝的不过瘾，自来也直接拿起酒壶，吨吨吨吨的灌了几大口，然后打了个嗝，擦了擦嘴角的酒，满脸红通通的道：“一个十尾尾兽玉，差点把那一块的海水给掀干净了，不知道多少天之后，我才从海滩上醒过来，然后就发现，自己已经不能使用忍术了。”
止水听到这里，算是终于明白为何自来也明明还活着，却完美错过第四次忍界大战的真正原因了。
“也就是说，您和我一样，也是在濒死状态之后，突然发现自己不能使用忍术了的？”
自来也点了点头：“嗯，确实是这样，和你说的一样，体内感受不到任何查克拉的流动。”
止水听闻，跟着叹了口气：“不过十尾好像确实能吸收查克拉，可能和这个有点关系，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恢复。”
自来也又吨吨吨的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沉默了下来。
凉亭中安静了两三分钟后，止水又问道：“那您怎么没回木叶村去呢？为什么跑到雨之国来了呢？”
自来也笑了笑道：“回木叶村要经过雨之国的嘛！而且既然知道忍界大战已经结束了，世界太平了，当然也想到处走走看看嘛！虽然佩恩已经落幕，小楠也已经羽化了，但做为他们的师父，还是想更清楚一点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所以就在这里多逗留了一段时间……”
“纲手大人她们应该还不知道你活着的消息吧？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们呢？”
自来也摇了摇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落寞，道：“我现在已经没办法再自称为忍者了，使用不了任何忍术，也用不了任何忍具，虽然体术的基础还在，但少了查克拉的加持，也大不如前了。”
说着，自来也往后靠在凉亭柱子上，微微闭着眼睛道：“我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头，而且还少了一条胳膊，就算回去，也只是个累赘，帮不上什么忙了……”
止水听到这里，看着自来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什么叫“近乡情怯”。
只不过，自来也怯的应该并不是木叶忍者村，而是那些曾经的人。
那些曾经见识过他的强大，崇敬过他的人。
爱徒鸣人已经成长为了木叶新生代的顶梁柱。
晚辈卡卡西也已经成为了第六代火影，守护着村子。
卸任了火影的纲手在百豪之术的滋养下，依然青春活力，楚楚动人。
但曾经的好色仙人却成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残疾老头，强大的仙术，海量的查克拉和千变万化的忍术烟消云散，仙人之名早已不复存在，只留下了好色这样一个标签。
喜欢写小说故事的人，大多内心都是高傲的，可能还有着很强的偶像包袱。
自来也就是这种人吧。
英雄已迟暮，美人珠未黄。
如今的自来也，或许最难以面对的，就是心里喜欢了一辈子的纲手。
既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就不面对了吧，把自己苟延残喘的一面永远藏起来，让自己英雄的一面永远留在她的心里。
止水想到这里，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主动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其实完全是自来也大人想多了，您现在回去的话，大家一定会非常高兴的，不像我，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
自来也听闻这话，回过头来看着止水，醉眼迷蒙的咧嘴一笑道：“我的故事讲完了，说说你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