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为何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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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士可杀不可辱

长孙鸿不知想到了什么,并没有理会秦修誉,提着苏景和闻人溶月快速回宗了。

回宗之后,闻人溶月被苏景盯着头皮发麻,忍不住道:“你今日怎么了,我脸上有花?”

苏景皱了皱眉,张了张口,话到了嘴边,又被憋了回去。

这不好说啊!

总不能问你对秦修誉有什么想法吧?

太直接了,不好不好。

闻人溶月:“有话直说,是想我给你把那只山鸡偷回来还是帮你把五年大考三年模拟写了?”

“啊?”

苏景有点愣住了:“不是,二师姐,你只想了这些事?”

闻人溶月疑惑:“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苏景摆摆手:“没有。今晚我们就去南山头偷鸡。”

翌日,苏景和闻人溶月顶着沉重的黑眼圈去了课堂,长孙鸿瞥了一眼,压下上扬的嘴角,朗声道:“都把书拿出来。”

两个小兔崽子,还想半夜去偷鸡。

苏景翻开书,打着哈欠有气无力跟着念:“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长孙长老太狗了啊,大半夜不睡觉居然去南山头守着鸡,防谁呢!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耳畔朗朗书声,窗外氤氲的雾气慢慢散开,曦光寸寸洒下来,流云落花,冬去春来,课堂习字,山间练剑。

五年光阴,弹指一瞬。

“苏景!!!”

长孙鸿看着小鸡啄米的苏景,两扇白胡子又要气飞。

“你一天天上课睡下课睡练剑睡,昨晚又去做贼了啊!”

苏景还在迷糊:“我昨晚练剑呢。”

闻人溶月吃惊回头,显然不信。

小师妹聪明不好学,但架不住天赋实在好,课业摸鱼练剑摸鱼,仅仅五年就摸到了筑基后期。

大晚上练剑,开什么玩笑,偷溜出去打山鸡野鸟还差不多。

长孙鸿显然也不信。

霜满天的剑修与别处剑修不同,修的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剑道之上不输人,文学方面也不能落下。

非要破了外面那些说剑修是满脑子只有剑不通诗词歌赋的锯嘴葫芦的谣言!

“课后抄写二十遍《关雎》,改改你那狗爬的字。”

苏景:“......”

狗爬的字!!!

士可杀不可辱。

“长孙长老,能不能少抄十遍?”

......

晚间,苏景咬着笔坐在烛火下,皱眉苦思。

五年了,也不知道男主混的怎么样了,原书中这个时间段的男主已经在霜满天很出名了,对闻人溶月的爱慕达到了顶峰,两人郎才女貌两情相悦,山下的张瞎子见了都要说一句般配。

如今嘛,二师姐连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

苏景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半晌,又忍不住嘚瑟:“嗨呀,小天才是也!”

乾元忽地嘲笑:“天才个锤子,字跟狗爬的一样!”

苏景握着笔淡淡道:“信不信我把你塞苍鸢里去。”

乾元:“敢不敢换个条件威胁!”

苏景:“没必要。”

能拿捏就行。

乾元:“......”

每天一遍,苏景是狗!

苍鸢是苏景的佩剑,乾元嫌弃这柄剑身配不上自己,一直待在苏景神府里不肯出来。

一个剑灵,不仅颜控还一身反骨,逮着机会就要嘲讽两声。

可惜命不好,主人是苏景,别的剑修卷生卷死,她不是看话本就是顺手牵只鸡,乾元一身反骨愣是反不起来。

就很烦!

要不是只有筑基后才能御剑,苏景恐怕要彻底躺的平平的。

眼下阻碍她躺平的是要抄写二十遍《关雎》,头疼!

不理解,不明白,剑修还要学习文化课,这是要去干嘛,参加修仙界诗词大会吗?

怼的乾元选择沉默之后,她心情好了几分,写下“关关雎鸠”四字,就开始打哈欠,困意袭来,看字都带重影的。

先睡一会儿。

这一睡就睡到了天大亮,“关关雎鸠”四个字被口水糊的看不清原来的样子,模样狰狞。

苏景盯着纸上那四个已经不能用狗爬来形容的字,迷茫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完、蛋、了!”

长孙长老会吃人的!

乾元幸灾乐祸极了,笑得比谁都开心。

苏景打开储物袋,从里面翻翻找找,拿出一沓传音符,立马开始联系闻人溶月。

“二师姐二师姐,长孙长老要是问起来,就说我又闭关了。”

那头沉默了片刻,一道严肃且压抑怒火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格外熟悉:“我知道了。”

苏景:“???”

这声音!!!

“长孙长老?!”

“是我。”

苏景:“......”

您怎么能随便截听二师姐的传音符呢。

长孙鸿离奇的愤怒,怒吼:“《关雎》三十遍,闭关也要写完!”

一天天就知道偷奸耍滑,那么好的天赋活活浪费了。

苏景整个人垮掉:“......”

想要我命,直接说。

最讨厌抄写课文了!!!

过了一会儿,闻人溶月发来同情的问候。

“小师妹,二十遍《关雎》昨天给你写完了,今早忙着照料捡的受伤的胖头猪,一时之间忘了和你说这件事,抱歉啊。”

帮小师妹抄写课文闻人溶月这些年已驾轻就熟,模仿小师妹的字炉火纯青。

苏景热泪盈眶:“二师姐,你是我的神!!!我太爱你了,要不是性别不对,真想嫁给你。”

不愧能成为男主心中白月光的女人,怎么能叫人不爱呢。

就是这个总捡一些奇奇怪怪东西的习惯不好。

还有,胖头猪是什么品种的猪?

翌日,天气大好,苏景心情并不好。

十遍《关雎》在与瞌睡斗争中紧赶慢赶还差三遍,眼看着又到了去课堂的点,生无可恋。

顶着硕大的黑眼圈,拖着疲惫的身躯,苏景坐在座位上还在奋笔疾书。

笔都快写秃了,还有两遍。

长孙鸿站在前方,目光扫过苏景,拧着眉头移开。

莫生气,莫生气,还能多活几年。

自我安慰半晌,他道:“西州佛门三年一次的佛法讲座要开始了,佛法克心魔,有意愿的可以去听听。”

埋头苦写的苏景唰的抬头:“我有意愿,今天可以动身不?”

这破课文谁爱抄谁抄。

长孙鸿:“......”

咋地这么气人呢。

“去之前把三十遍《关雎》交上来!”

还想着偷懒的苏景:“......”

咱就说非要这么折磨人呗。

课后,长孙鸿看着狗爬一般的字,眉毛都嫌弃地抖掉了两根,摇头叹息,若是哪天秃头了,大抵要归功于苏景这个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