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飞跃野猪林

看吧，总会有的人犯傻。

时间就是不留情，但犯傻的人，总会利用聪明的人，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聪明的人，从不利用犯傻的人，结果赢得名利双收，但活活累死。

平凡的你我他，从不知道纠纷，但总是无名被卷入纠纷，幸而全身而退。

历史总是个圈，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高桥留美子老师说的。

思维是凸透镜，想法是条直线，线段是收入的长短——史蒂芬那小可爱说的。

生活总是波浪线，我说的。

我是了解日本人的，所以我将自己的文字记录下来，看看能不能写出这起案件的根本之处。他们的性格，就像他们国家的地震波，根本无法盘查，但是那是上帝的事儿。哦不不不，日本天皇的本领这个，我们不学。

但他们的侦探小说——怎么跟您形容呢？模仿的就是法国大作家雨果。但是迫于形式，总是俗的不可耐，我不懂。

这样吧，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好吧：我叫克里斯，不不不不对，张杰。站在右边的是我的助手——人送外号“警犬”凯尔。

我们一个34岁，一个17岁。但是，他并不是男性。

这起案件本不该我查，但是有人高薪聘请了我的助手凯尔来请我。我就答应去看看。案件也很简单：精神疗养院的失踪案。

这里是八病区，全男性，有十二个护士，全是男护，有两个护工，全是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五个大夫，总有点偷偷摸摸不敢见人的样子，尤其是面对病人，我进来的第一天，甚至产生了妄想，难道他们也生病了？

六个女护，虽然第六个是护士长，而且从来没见过她去别的病区。可是还是觉得护士看我的助手的样子，有些奇怪。

我被打扮成了病人的装扮，一身蓬头垢面，住了进来，一住就是三个星期。但是直到出院前一直不懂，这里明明是89个病人，为什么副护士长总是说？

九十二个？？？

我这里先不说。

但是我想的最重要的是：这个失踪的病人，根据花名册，并不是老病号。不过家里没有孩子愿意照顾他，被强行管理了起来。始终我没记住他的名字。只记得是个七十岁的老头，牙齿深黄，有两个门牙都龋齿了，苍老的没人搀扶，动不了身。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出现了幻觉。

但是很遗憾，我看了又看，花名册里，确实没有一个例外，他们都是和家里人吵架，不被理睬，硬是关进了精神疗养院，靠着国家医保过日子的可怜人。

直到最后，王护士长告诉我：其实其中一个是你的表爷爷，你不记得他了，你们小时候见过一面，他不想活了，只想临死前见你一面。

这样吧，这段故事，我们放在最后说。

我就试想，怎么才能让这些病人，接受自己能够重新被社会接受的心愿呢？

开始很难，我是当做案件调查。后来我发现，病的人不是他们，其实我也病了。

我进来之前，每晚出去吃烧烤，和家里人形同身离，不问事事，置身与幻想和小说世界中。直到一个老病友，他改变了我的看法，和一生的职业。

我叫张杰，这是我的助手，我们的案件结束了，没有人失踪，只不过被转到了别的病区，但是我的心情却无比复杂。因为那个住在我身边的老人，不是我的爷爷，是我的亲生爷爷。

案件就不说了，是他失踪了，他的人没走远，但是心里，再也住不下一个家。

这段故事，我慢慢地讲给你听。

后来我出了院，临行前老病友野猪林告诉我（就是改变我人生价值观的伯伯）：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但是你有前程要去奔，我们不怪你。可是到了何时？你能忘记你的家人呢？这些话你不要给别人说，我想，你是知道的，我们其实，也是很想家的啊。。。

后来临走他还嘱咐我，别回来了，这里很好，但是有机会，我还是想见见我的孩子。“张杰，你一路好走，别再留恋这里了，回家吧，好孩子。”

我管他叫“野猪林”，他是个管理大师，也是天生的镇山玉。到了哪里，他都能迅速适应这里的位置，并找到最有力量的角色。

很可惜，这起案件因为他的请求而起，也因为他的转变我离开了。。。

我飞跃了野猪林，他实现了阶级的跨越。

这里有很多我熟悉的面孔，我很开心。

这里的人没人记得我的背影，我很善良。

不管怎样，失踪的爷爷回家了，他是唯一一个想回家的人。

我想我是时候走出阴影，告别侦探生涯了。

等我出去以后，我想开一家小店，然后发表这段文字。想他们时，就静静地。默默地。。抬着头。。。

替他们看看野猪林这辈子也看不到的月亮。替野猪林和他的儿子小二黑看看他们正在焦急等待着他们康复和接受现实洗礼的家庭们。

飞跃野猪林，完。

哦，对了，至于警犬，，，，，，

他爱上了这里的氛围。很可惜，就像野猪林说的，我有未来要奔，可是他，已经沉迷与此无法自拔了。于是我放弃他了。

小二黑很可爱，跟我叫了一个多月的哥哥，很可惜啊。。。我不缺一个虐待老人的弟弟。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不疼。

至于我的亲人，其实我也没认出来，我只想让他早点接受现实，开个小卖店什么的，了却残生吧。

我还是出院了，脾气也柔和了不少。梦想和现实我也想通了。

女人不太重要，事业也要放弃一些。

做个正常人吧，再见，张姐。

你好啊，野猪林。

（全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