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思念是一种病
捱到下班，曹梦醒和王丹萍来到一个小饭店。
地点是王丹萍选的，门店不大，但是里面很整洁，安静的环境也适合人聊天。
曹梦醒要了6瓶啤酒，王丹萍也没拒绝，干巴巴的吃饭的确没什么情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请我吃饭有什么事？”
离开工作场所，王丹萍放松了很多。
“没什么事，就是我来到销售，很多事情都不懂，然后你很关照我，这就值得我请你吃饭。以后有了什么事情还需要你帮忙呢！”
虽然王丹萍知道，这不过是几句客套话而已，但是自己依然很喜欢听。
新招聘的大学生有十个，曹梦醒是第一个请自己吃饭的人，差距就是在无形之中的拉开的。
“关照谈不上，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吃你的饭。”
“早晨你问我是不是和丁大牙在一起，你笑的神神秘秘的，什么意思？你给我讲讲。”
这个疑惑他一直想弄清楚，从财务大姐那里领钱的时候就是如此，每个人提起丁大牙都有点欲言又止。
王丹萍想了想，简单的介绍了丁大牙的过往，他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
他来做销售前是车间的工人，人虽然长的不怎么样，但是能说会道，有股子机灵劲。
马广海坐上销售副总经理的位置之后，他用了最大的诚意数次登门拜访，就想从车间调出来。
坚持到最后，马广海实在推脱不掉，只好照办。
来到销售的甜蜜期里，丁大牙确实认认真真的工作，让马广海颇为高兴。
但是长期出差无人看管的自由，释放了他的本性：他对女人毫无抵抗。
“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少学点不良嗜好，尤其是那方面。”
每个人的喜好都不相同，但有一些是不太好的。
曹梦醒笑了笑，点了点头。
“你再和我说说郑秀菊呗！”
很明显这才是谈话的重点。
“有想法？”王丹萍笑着问。
“见色起意吧？”
曹梦醒不想承认，但是这话确实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话说的真难听。”
“她还真没有男朋友，这事我问过她。男未婚女未嫁，倒也正常。不过。。。”
“不过什么？”
“这么大一朵鲜花，不太好摘。”
郑秀菊从小天生丽质，初中开始身材疯长。
从职业模特学校毕业之后，有着明星梦的她本想开启职业模特之路，但是身在体制内的父母让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在男人们锥子般的眼神里摇曳，更不希望女儿成为潜规则的牺牲品。
于是拖了点关系把她安排在庆和酒厂工作，不求她挣多少钱，只要安安稳稳上班就好，以她的身材和容貌，不愁找不到一个好婆家。
听完介绍，曹梦醒的内心忽然被震动了一下，一股自卑感突然从心底爬出来。
从看见郑秀菊的第一眼，他就陷进去了，急不可耐的想了解她的一切信息。
但是现在，差距清清楚楚的摆在这里。
“唉！有点可惜了。”
曹梦醒叹息道，世事不公啊！
不过他不能把这份自卑表现出来，赶紧跟了一句：“中国少了一个名模，世界少了一丝美丽。”
“呸！甜言蜜语的，要拍马屁当面去拍，和我说有什么用。”
在一个女人面前称赞另一个女人漂亮，简直是天才的举动。
“我只是感叹一下。对了，还不知道你家姐夫在哪工作？”
王丹萍比曹梦醒大三岁，按年龄应该结婚了。
“在哪工作？我也不知道。谁知道你的姐夫人在哪呢！我到现在都还没见到。”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是单身贵族。”
“不说这个，喝酒。”
两个人干了一杯。
“我还有件事要求你帮忙。”
这件事是曹梦醒昨天晚上想好了的。
二姨李银环的意大利炮式连喷让他心绪万千，特别是那句：你一个大学生去卖酒，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耳畔，让他不停的思考答案。
到底怎么如何才会和他们有区别？区别又在哪里？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而办法，就在王丹萍身上。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狡猾？请我吃了顿饭，打听了不少底细，还嫌不够？”
这顿饭可不是白吃的，王丹萍忽然觉得面前的曹梦醒很有心计。
“我说的是正事。我刚毕业，在酒水行业完全是一张白纸。
但是作为厂家外派的业务员，一问三不知，自己不好意思不说，给咱们厂子也丢脸，让代理商瞧不起。”
“你是销售部的主任，手里的资料最全。能不能把过去两年销售部的文件资料让我看看，绝对保密。”
。。。。。。
“这是内部资料，我不能随便拿出去。”
那些资料放在柜子里根本没人看，等待它们的结果就是被烧掉。这是多年来的习惯。
但是一旦有人提出来看一看，必然会被拒绝，这叫宁毁勿用。
“我不白看，每次出差回来都请你吃饭。地点你定。”
“再说，我也是庆和酒厂销售部的业务员，查看文件名正言顺，如果有人追问起来，你可以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王丹萍看着信誓旦旦的曹梦醒，很想严词拒绝，但是心里却生出莫名的欣赏，哪个上进的男人不让人欣赏呢？
“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我一定要成为行业内的精英！我不想被人看扁。”
勇气可嘉！
“明天早晨你来我办公室拿去年的文件吧，不过说实话，其实也没什么大用，很多东西都是临时制定的，没头没尾。”
“没关系，我就想了解一下。”
再次回到大华市，曹梦醒第一时间找到公用电话，向郑秀菊汇报了自己的位置。
郑秀菊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北省大华市区号的固定电话号码。
“我到大华市了，向领导汇报位置！”
曹梦醒现在是一个极力表现的好士兵。
“好的，我知道了。你好快啊！”
你好快。。。。。。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夸自己动作迅速，还是相处的时间太短？
“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坚守岗位。随时向你汇报。”
“哈哈哈，我可不是什么领导。”
挂断电话，郑秀菊的笑声依然回荡在耳畔。
要不是老板一直鄙视的看着，曹梦醒真想对着电话来一个飞吻。
见到韩宝春，简单寒暄了几句，他又开始了业务员的正常生活。
但与此前不同的是，晚上回到家的曹梦醒多了两件事。
一件事就是仔细的查看文件，以此了解庆和酒厂的内部销售情况；
另外一件，就是躺在被窝里想郑秀菊。
这是现在支撑他不断前行的动力之一。
只不过，想着想着，局部有些高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