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虚惊一场
热闹的过年氛围愈发的浓烈，大街小巷上都是忙碌的人们。
曹梦醒和江一琳并排走在大华市的街道上。
风把两个人的脸吹的有些红。
“你毕业了想做什么？有目标吗？”
“我想当一名老师，我家住在大山里，孩子们上学很难，我想回去教他们，可以让更多的孩子从大山里走出来。”
江一琳知道贫穷落后地区的孩子们求学的艰难。
“那里那么闭塞，你不会觉得太艰苦吗？”
“我觉得安安静静做我喜欢的事就好，虽然艰苦一点，但是可以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曹梦醒点了点头，虽然她现在的理想未必能够坚持到底，但是这份纯真和担当，让人十分欣赏和赞叹。
迎面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人推着自行车，大声的吆喝着。
“来两根。”
曹梦醒付了钱，接过糖葫芦，递给江一琳一根，红红的山楂被糖衣包裹着，映射着冬日的暖阳。
“别把牙粘上，否则吃不了饭。”
江一琳“切”了一声，开心的吃了起来。
洁白的牙齿咬在红红的山楂上，看着十分可爱。
两个人边吃边走，享受着难得的平静。
韩宝春的动作来的迅猛而快速。
曹梦醒的连环计是一套组合拳，关键在于以快打慢、无缝衔接，然而这并不能阻止别人的竞相模仿。
龙江白酒在韩宝春的建议和乞求下，开始加大奖品投放，电饭锅、电热水壶之类的小家电已经不能满足期待的幸运感了。
韩宝春直接在龙江白酒里投放了电视机和冰箱。
尽管广告法对这种行为有明确的要求和约束，但是在山高皇帝远的大华市，大家巴不得奖品价值越大越好。
要是奖品能中一套房子或者一个老婆，酒厂都能喝倒闭！
只要钱到位，玻璃都干碎！
一句话：喝！
当商品以价格为主要竞争手段的时候，那么这种商品的生存周期一般不会太长。
因为这说明，它已经没有更好的卖点去进行竞争和包装了。
韩宝春并不明白这个道理，否则他也不会轻而易举的转到别的品牌之下。
这种爆炸效果立竿见影。
庆和白酒的销量有了一定程度的下降，曹梦醒的红旗袍黑丝袜的模特队已经暂时停止了宣传，只有投奖和二人转的表演还在继续。
刘刚有些挠头，他想跟着韩宝春加大奖品投入，来一个正面的较量，从而实现碾压。
但是曹梦醒不这么想。
如果在这样的竞争中深陷下去，那么只能两败俱伤。
“让他使劲的投奖吧！只要他能投的起。”
大型家用电器的价格较高，中奖频率不可能那么频繁，冰箱彩电终归还是个噱头。
曹梦醒的应对办法是在渠道环节上做文章。
给服务员提升盖费！
让这些一脸笑意的小姑娘卖出多少瓶酒不一定，但是她们却可以让一瓶酒卖不出。
“这个牌子卖没了，喝别的吧！”
“这个牌子的酒大家都说口感不太好。”
“中大奖都是瞎说的，一年半载也没有一个。”
……
总之她们总有办法让人做出新的选择。
只有极少数的人才会执着的回一句：没有这酒我就不吃了！
韩宝春的投奖策略开始慢慢的在降温。
龙江白酒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拿出利润和投入在大华市这样的地方死磕。
先让子弹飞一会！
看着韩宝春没有其他的动作，曹梦醒松了口气，看来春节之前可以安稳一下了。
不过另外一件事又让他有些心生波澜。
自从江一琳转为专职的业务员后，她和刘刚的接触增加了不少。
刘刚会时不时的和她逗上几句，把她逗得咯咯直笑。
大华姑爷人畜无害、老实憨厚的外表，是一个完美的伪装，很多姑娘因为这个放松了警惕的。
曹梦醒当然不希望江一琳也上他的当。
可是这事无凭无据，自己好像也没办法去确认什么。
腊月二十三这天，忙了一天的业务员们早早的回家去了。
门店里只剩下曹梦醒、刘刚和江一琳三个人。
“今天是不是得吃一顿饺子？”
这是个多年的习俗。
“我可以包，但是这里没有锅没有灶的，没法煮。”
江一琳也不愿意早早回到冷清的宿舍。
“那就买点，在这吃，大家一起过个小年。”
“好好！我去买。”
刘刚出去不久，拿着塑料袋包好的饺子和各种调料回来了，隔壁不远有家小餐馆，大家经常过去吃饭，早已经熟悉。
四盘饺子和两盘菜摆上桌子，三个人坐下来吃饭。
饺子散发的热气让气氛变得十分温暖，就像是在自己的家里。
“你比我大两岁是吧？也该结婚生子了，你在等什么呢？”
曹梦醒看着刘刚问。
“暂时我还没想这事。谈恋爱结婚这事，有时候就是看对眼，和年龄没啥关系。互相看上了，没准第二天就结婚了。”
江一琳笑了笑，低下头不说话。
“你笑什么！爱情的事你还不懂。你有男朋友吗？谈没谈过恋爱？”
刘刚忽然问道。
惊慌的江一琳忽然抬起头，看了曹梦醒一眼，然后转头看着刘刚。
“没有。我、我所有的时间都在勤工俭学，和同学接触不多。”
“可惜了！这么漂亮个美女都没人追，你们学校的男孩子眼睛不好使啊！”
江一琳因为自身的家庭原因，始终有些自卑。
她常年穿着宽大的衣服，几乎不怎么化妆；她总是低着头，安静的呆在一旁，并不引人注意。
“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物色物色。”
刘刚开起了玩笑。
一句话把江一琳臊得满脸通红。
“你什么时候开始当上红娘了？”
曹梦醒怼了他一句。
饺子吃完，江一琳乖巧的去刷洗碗碟。
两个男人各自点上一根烟。
“这姑娘真的不错，你没想法？”
刘刚指了指江一琳。
“我？暂时没有。”
“很多时候，你想要的未必是最好的，真心对你好的才是最重要的。”
在市场运作上可能刘刚比不上曹梦醒，但是在感情和生活阅历上，他要成熟的多。
“你还是把你自己管好吧！当姑爷还没当够？”
“别扯淡！”
第二天，曹梦醒费了好大的劲，才买到了一张回家的凭证，春运的人实在太多了。
不过虽然一路被挤的东倒西歪，他依然心情不错。
这个春节，是他期盼已久的时刻，他要把意大利炮的炮膛给彻底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