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把姜蝉衣交出去
王嫣然的指腹在皇帝胸前比划着,声音娇柔:“臣妾倒是还有个人选。”
“哦?还有何人?”
宫中只有两位适龄公主,难道还要派人顶替不成?
王嫣然笑道:“不论是公主还是郡主,南疆王的目的只是和我们天玄和亲。”
“太后最近不是刚亲封了一个端淑郡主?”
皇帝坐正,脸色稍沉:“你是说姜蝉衣?”
王嫣然失笑:“没错。”
“姜蝉衣随着太后修行了两年,那日陛下您也看到了,她的行为举止丝毫不输宫中公主,倒也上得了台面。”
“再者,姜蝉衣这张脸长得是极好,若是送给南疆王,他必然高兴!”
皇帝回首,看着王嫣然:“你可还是为了两年之事,可以同朕提及此事?”
王嫣然委屈道:“陛下这便是错怪臣妾了。”
“这些日子臣妾知道陛下为了和亲的事情心情烦躁,只想为陛下分忧罢了。”
王嫣然叹了口气:“臣妾的确不喜欢姜蝉衣,可这乃是两件事。”
“国家大事为重,臣妾能做的只有为陛下分忧。”
皇帝为闻言,再看她言辞恳切泪眼盈盈,心下软了几分。
“你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只是……”
王嫣然抬眸,扑倒皇帝怀里:“陛下是担心顾侯爷?”
皇帝不语,很显然皇帝是不需要顾忌臣子的情绪的,但是如今皇帝对顾昭寻已经多了几分过分的宠溺。
“昭寻爱慕姜蝉衣,朕也答应了此事,若是反悔倒显得朕不守诺。”
王嫣然愤愤:“陛下当真是太宠爱顾侯了些。”
“顾侯年轻有为,乃是肱股之臣。”
皇帝将人抱在怀里:“此事,日后再说吧。”
太后那边,不一定也愿意放人。
王嫣然见劝不动皇帝,转而道:“昨日臣妾路过公主殿门口,发现大殿的门紧闭。”
“后来才知公主被关了紧闭。”
“陛下可知道此事?”
皇帝赢了一声:“知道,淮徽性子骄纵了些,皇后是在敲打她。”
王嫣然无奈:“公主毕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被皇后捧在手里,骄纵也是难免的。”
“只是再过一日便是皇宫夜宴,这大喜的日子公主被关禁闭,要是传出去也不好听。”
皇帝思索片刻:“如此,明日便放她出来罢。”
“嫣然还是一如既往温婉可人。”
王嫣然娇羞一笑:“陛下,这都是咱们的孩子,女儿家自然不能这般对待。”
皇帝不可置否:“此话倒也有些道理,皇后这些年对孩子确实苛刻了些。”
“陛下,咱们就寝吧。”王嫣然心下高兴,整个人埋在皇帝怀里。
翌日,公主大殿的店门大开。
淮徽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看天色。
晴空万里,是极好的天气。
“公主,贵妃娘娘为您求情,您可要去看看贵妃娘娘?”
淮徽扫了宫女一眼:“本公主自然要去见一见贵妃。”
“商讨一番明日的好戏。不过在此之前,本公主要去见一见母后。”
坤宁宫。
“娘娘,公主殿下来了。”
廊下,皇后剪裁着内务府送来的插花,三月里的御花园话开得极好,其中最艳丽的几朵先送来了坤宁宫。
“这花长得不错,就是太娇贵了,没有几天便死了。”
皇后放下手上的剪子,抬眸道:“让她进来吧。”
不过一会儿,淮徽走进来施礼道:“徽儿见过母后。”
“起来吧,徽儿。”皇后打量着淮徽,脸色倒是好了不少。
“看来本宫关你两天紧闭,你还是长了记性。”
如今的淮徽,比前两日沉稳了许多,眼神里的浮躁也少了。
淮徽帮皇后盏了一杯茶:“淮徽谨记母后的话,日后不敢在胡来了。”
皇后将她拉到跟前:“如此,最好。”
“你要懂得借他人的手来办事。”
皇后淡淡道:“你想要做什么,母后自然不会关你。”
“只是,火不可烧到坤宁宫。”
淮徽心中本就寒凉,听到皇后的话倒也不讶异,而是认真点头:“徽儿明白。”
“这花,便赐予你了。”
淮徽瞧着花瓶里开得艳丽的花朵,朵朵摇曳生姿,笑着收下:“多谢母后。”
“去吧。”
从皇后宫里出来,小宫女端着花瓶:“公主,这花瓶摆在何处?”
“你看着办便是,本宫还有事你便不用跟上来了。”
而皇后那边,老嬷嬷小声道:“娘娘,这几日,公主和贵妃娘娘来往密切。”
皇后神色依旧淡淡:“方才本宫说了,都由她去。”
“养不熟的东西,总归不属于自己。”
老嬷嬷皱眉道:“那您为何还要对淮徽公主这般好?”
皇后摸着怀里的白猫:“毕竟是本宫养大的孩子,你说是不是?”
老嬷嬷一时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只能侯在一旁等待吩咐。
是夜,姜蝉衣提前试穿了顾昭寻派人送来的衣裳。
佩兰看着满箱子的华贵服饰,有些为难:“小姐,您穿什么都好看,真难选!”
姜蝉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可置否。
原主这张脸和身子的确是长得极好,在凡人中算是绝品。
“小姐,要不穿这件朱红色的?”
姜蝉衣摇摇头:“罢了,这件吧。”
佩兰瞧着姜蝉衣身上这件镶金丝月色长袍,袖口绣着妖冶的曼珠沙华。
清丽端庄中透露着点点的妖艳。
妖而不媚,仙而不孤。
“这件也是极好!只是会不会太素净了些?”佩兰觉得明日的晚宴毕竟是百花争艳,要是这般清丽只怕被人抢了风头去。
姜蝉衣失笑:“我又不是去挑夫婿的,一个晚宴罢了,不必那般出挑。”
一直未说话的影红却道:“小姐穿着这身衣裳,已经是绝色。”
“京城女子中,您最是出挑。”
姜蝉衣打量着影红:“你平日里话少,今日倒是会说话了。”
“影红由心赞服。”
姜蝉衣噗嗤笑出声:“罢了,不打趣你了。”
“你们也挑来两件衣裳,明日随我一同去。”
“是。”
深夜,姜蝉衣将影红留在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