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是最珍贵的人
卫生间内。
舒言盯着镜子,原来白皙的颈脖上布满了无数颗小草莓。她双颊绯红,突如其来地羞窘,头快埋到地下去了。
混蛋。
她在心里骂他,脸上却是止不住地笑意,洋溢着幸福。
她褪下衣衫,走近花洒。
清晨的阳光明媚可人,斜照在紧闭的深蓝色窗帘上,男人俊秀的身影在柔光下慵懒而又让人移不开眼。这个公寓一直他一个人住,屋子里全是他的起居用品,笼罩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但,现在有了她。
他倾尽所有也要把最好的给她。
想到这,床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季燃尘轻瞥一眼,惬意地接通。
“燃尘,白哥晚上叫了酒局,过来兄弟一起小聚一下。”
“不了,最近……有些事要处理。”
“我们都多久没见了,什么事能比兄弟们重要。”
“燃尘……”舒言打开浴室门,探出脑袋左右看不见他,喊了他一声。她不是故意叫他的,只是澡洗一半,才发现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
“怎么了?”季燃尘盖住手机听筒,柔声回应她。
“我……我没有干净的衣服可以换。”
他也迟钝,衣柜里衬衣、西装琳琅,就是没有一件女装。
“你有大一点的……衬衫吗?”舒言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道。
她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哪来得及做准备工作。
“有。”他轻言。
离听筒十米远都挡不住电话里传来一阵阵羞耻的饿狼叫唤。“你小子可以啊,竟然有女人了,什么时候带来让我们瞧瞧……”
“没可能,挂了。”说完就摁掉手机,往床上一丢。捧在手心里的爱人,自然不能被那群学生时代的交的狐朋狗友带坏。他取了一件白衬衫,故意拿得远远的,让她够不着。看着她门缝中挤着脑袋,伸手要抢他手里的衬衣,一脸淫荡。
“别闹了,赶紧把衣服给我。”舒言又羞又急。
季燃尘倏地上手拉门,舒言吓得死死抵着。“季燃尘,你流氓啊!”她抬高声调。
“又不是没看过,昨晚我们……”
舒言忽地松开手,这家伙本性流氓,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破罐子破摔,他想进来就进来吧。
季燃尘见好就收,笑着给她递衬衫。他没进去,只是想挑逗挑逗她。
他的衬衣领口宽松,舒言穿着时脖子上星星点点的粉嫩就完全袒露在空气中。她很高挑,衬衣只能遮住臀部,盖不住纤细的双腿,这样一来更引人遐想。
“过来。”他唤她。
他把领带递给她,“会打领带吗?”
舒言接过,眼波流转。有了她之后残疾了不成,居然使唤她。
“会呀。”她接过领带,笑着回答。
说着就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踮起脚尖将领带绕过他的衬衣衣领,一本正经地研究起来。这是她第二次为一个男人打领结。第一次是她过世的父亲。为他庆生时送了一条领带作为生日礼物,她的父亲嘲笑她手笨,手把手地教她,还说不能马虎,等到以后给自己的心爱的人打领结的时候,就懂得了。
舒言一心在领结上,没有注意季燃尘眼神的变化。他绷得快着火了,她真有够折磨他的,都不知道自己认真的样子有多迷人。
暖风吹起窗帘,鼓得大大的,帘角微微抖动,静谧而又安详。
他揽着她的腰肢,手慢慢下滑。
她身子像触电了一怔。“你……再敢动手动脚试试?”她用力地扯了下领带,他俯身被拉到她眼前。
“好好好,不动。”他乖乖地举起双手,任由她勒着。
两人唇瓣离得很近,他喉结滚动,情不自禁地贴了上去。他不是简单蜻蜓点水,而是加深了这个吻,疯狂地占有、交织、缠绵。
舒言被吻得软塌塌地,嘴唇酥麻,瘫软在他的怀里。
他抱住她,朝她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
“疼……”她抓着他的衣衫,细声如海绵,在他听来尽是撒娇。
他将她揉进怀里。“住过来,好吗?”显然,他的询问,不容拒绝。
舒言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嗯……”
她的回答令他开心得笑出声。她是他的人,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一个人。
“一念之间,让我差点要永远活在失去你的痛苦之中。庆幸原来,你属于我,并且自始至终,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她眼里有泪光。
他用情至深,一点也不比她少。认定的,全倾以付,这一辈子只能是她一个人。曾经的他,年轻气盛,没能勇敢地迈出一步,导致了六年的空白,兜兜转转,伤害了彼此,也浪费了时光。现在,他只想好好地爱她,好好地守护她。
季燃尘松开她,拾起床上的手机,拨通了许雅的电话。
“喂,许雅,我是燃尘。麻烦你把舒言的行李整理一下,我下午过去拿。”
许雅?整理行李……不对啊!那样许雅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不行!”舒言下意识叫了一声。下一秒立刻就后悔了,她低头转身,光溜溜的两只脚丫摩挲不定,脚趾急得扣地。
当然不行,许雅要是知道她和季燃尘好上还同居,铁定要抓着她问东问西。这样一来,她就会被抓住小辫子,再者就是路途艰辛,命运坎坷……
舒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殊不知季燃尘早已挂断电话站在她身后了。
季燃尘从背后抱她,唇瓣紧贴她的耳朵,“怎么不行?是你不行,还是……你老公我……不行?”
舒言倏地脸红从颈脖至耳根,转身拿手往他脸上怼,“大白天还耍流氓,要点脸吧你。”
季燃尘拉起她的手轻轻一吻,“乖,今天你就不用去公司了,给你放两天假。”
“放假?干嘛没事给我放假?”舒言一愣。
季燃尘:“病假。我老婆身体素质不行,腰不太好,我担心……”
“唔?!”舒言急忙捂住他的嘴。
罪过啊!罪过!她不但洗澡的时候抱怨他精力过旺,导致身上於红明显,走路还时不时用手扶腰。太丢脸了,她又想骂他,又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假公济私!”说完扭头就走。
季燃尘:“老婆,领带还没打好……”
舒言:“自己打!”
季燃尘嘴角肆意上扬,自己整理好领带就出门去了。
男人出门不久,舒言就收到某人发来的短信:
[我准备去一趟D国,下午的飞机,大概要两三天才能回来。]
[要是想我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舒言扑哧一声,丢下手机,在心里无所谓道她才不会想他,谁爱想谁想。
“叮咚——”
门铃突然一响叫住了女人的脚步。
他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东西忘了,又折回来拿?不过这是他的公寓,知道密码又怎么会按门铃。
“谁啊?”舒言走过去开门。
她一愣,“许雅?”
女人对着舒言摆了摆手,然后上下打量她一眼,张大了嘴,眯着眼睛,目光逐渐变态。
只见舒言身上只套了一件宽大的衬衣,不仅遮不住男人在她大腿上留下的深浅不均的印迹,就连白皙的颈脖上布满了的细细密密的粉红吻痕都清晰可见。
“季总不愧是季总。”许雅小声赞叹。
都怪季燃尘,脸丢大了,舒言觉得脚趾能抠出一整个天花板,遮遮掩掩着脖子,“他让你来的?”
“哎呀——”许雅溜进来,说话语调变得不正经,抑制不住嘴角上扬,“某人让我来取钥匙,然后给某人搬家。”
她坐在沙发上,垫着下巴用靠背撑着脸,看她从包里取出钥匙,嘴也不消停,“我说你们前些天不还在吵架,这会居然就要同居,舒言,你的原则哪去了?”
女人不想回答,直接把钥匙往她手里塞,然后把她从沙发上拖拽起来,“你可以走了。”
“我还没说完呢……”许雅像流氓一样伸手要去解舒言的衬衣,“里面穿衣服了没……”被她怒瞪甩手打回去。
“你们是进行到我想象的那一步了吗……”
“……季总床上功夫怎么样啊……”
女人脸火辣辣地烧着,使劲将她往外推。
许雅抵着门最后挤了一句:“他忍了六年你身体吃不吃得消啊……”
她爆炸,把人推出去,带着门“砰——”一声,耳边刹那间干净多了。
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她怎么知道,有本事当着季燃尘的面开口问他呀。
她一点都不想回忆昨日。男人是爱惜她,可禁欲了六年无疑是可怕的,无可救药地折磨着她,一次又一次无视她的求饶,要不是因为要了她太多,她又怎么会受不住昏睡过去。
舒言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特别又是缺乏锻炼,在工作的强压力下最是容易疲倦。她一想到男人次次把她抓回来说她缺锻炼,就脸红心跳。
......
季燃尘本是下午三点的飞机,可等事情处理完之后赶到机场便已经错过了航班,只能静待下一场。却是手机都快没电了关机,又忘了带充电线。
女人悠闲地刷着手机,不知为何右眼跳得频繁。
季燃尘没事给她放假,忽然就闲了下来,打开电视想着消遣消遣时间。
“记者台报道:今日下午H220客机于起飞后四个小时意外坠机遇难,经调查人员发现是飞鸟撞击引起,现未发现生存者,稍后现场记者将跟进实时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