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几瞬后,许糯再往旁边看。
并且眼睛亮亮的,像是藏了无数个小星星。
傅以年:“……有什么事吗?”
许糯视线渐渐向上,看着男人的头发,“我给你按摩吧。”
她搓了搓手掌,双眼放光。
傅以年虽然犹豫,但没拒绝。
“好。”
许糯立刻扔开手机,下了床哒哒哒的跑过来。
然后走到傅以年那边,伸出手开始摸他的头。
傅以年没作声,只看了她一眼。
许糯显然很高兴,脸颊两边各晕出一个漂亮的酒窝。
傅以年沉默了会,问道,“你是不是想养狗?”
许糯惊讶,“你怎么知道?”
傅以年:“……猜的。”
只是现在确定了。
许糯摸了一会,才想起自己用的借口。
于是她很不舍得双手从男人的脑袋上挪开,放到他的双肩上。
她用力捏了捏。
手疼(ಥ_ಥ)
但她都用了按摩这个借口,总不好再说力气不够。
许糯只能硬着头皮捏下去。
过了十五分钟,她都觉得双手不是自己的了,近处才传来天籁之音,“你先去休息吧。”
许糯嗷了一嗓子,回过神假模假样的说,“本来我应该再按一会的,不过这样打扰你看电影,所以我先去休息了。”
傅以年见她蹦蹦跳跳的背影,不觉笑了下。
第二天醒来,许糯揉着眼睛出房门。
上午十点。
这是直接吃早午饭了。
她去窗台拿了豆芽,顺便看了一眼楼下。
不知道为什么,楼下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丧尸。
平时最少也有二十多个。
毕竟小区里这么多人,逃出去的人不多,留下来现在还活下来的,应该只有他们。
她觉得奇怪,不过没放在心上。
只是炒完豆芽,又下了一锅面片,在里面放上豆芽和腊肉丁,再挖两勺辣酱。
昨天傅以年做的卷饼还有,热一下就能吃。
许糯喝着面片汤,随口提了这事。
傅以年神色未变,“嗯,应该是外面有人将丧尸吸引走了。”
“这样……这样?”许糯震惊,“还有其他的人?”
是最早没有离开这座城市的?还是其他城市过来的?
如果是前者,这些人应该不太好相处。
如果是后者,S市怎么会吸引这么多人?
许糯发愁叹气,卷饼和面片汤吃进嘴里都不香了。
她又想起一件事,“我们搬走,是因为这些人吗?”
傅以年没否认,“不全是。”
他进去过华景大厦。
因为里面不止有监狱里跑出来的人,还有普通人。
有的丧尸爆发那天被抓的,有的是被循环播放的大喇叭勾过去的。
他没想让这些人跟着一起死。
所以进去告诉他们如何做,然后一直往上。
本来是找有没有落下的趁手的武器,谁知道会看见一份资料。
虽然已经被大火烧毁,不过有张照片还保留了一半。
他认出来,照片上的人是许糯。
傅以年没说,此时想起,视线若有若无的凝视着她。
许糯没察觉,此时更发愁叹气。
比起丧尸,她更怕的是人。
她草草吃完,等着傅以年吃完,她才起身将碗拿走一起洗了。
等洗完碗,她才给傅以年继续上药。
等掀开衣服,许糯揉了揉眼睛。
肌肉饱满结实,光线洒在客厅,在他后背上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泽。
不对不对……
许糯甩了甩脑袋,再次揉眼睛,“伤呢?”
她昨天还看见后背上有破口的伤痕,今天怎么就结疤脱落了?
许糯为了求证勾着脑袋越过男人的肩膀向下看。
然后看见了两个红点点。
许糯下意识扭头,极近的对上了男人的眼睛。
许糯:“……”
哪怕是竭力镇定,她此时脸色都很是涨红。
“就是说,我只是想看看你前面的伤。”
“嗯。”
许糯硬是从这声音里听出来笑意,于是整个人都像是在蒸笼里待过一样。
熟得冒热气。
既然伤都几乎都好了,也就不需要药粉。
她用喷雾喷了几处,等吸收干了后让他将衣服穿上。
傅以年解释了一句,“我身体一直恢复的快。”
五天后。
许糯将钥匙放到墙上的盒子里,看了最后一眼。
“走吧。”
她左手拿着塑料袋装的一套衣服,右手则是一根狼牙棒。
口袋里还揣着防狼喷雾。
身上涂抹了丧尸血,带的衣服是过会到了地方换的。
狼牙棒防丧尸,至于防狼喷雾……是用来防人的。
好在从出门到上车,都很顺利。
坐在车上渐渐离开,许糯透着车窗看外面的丧尸,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还有两个多小时,先睡会。”
许糯听话的闭上眼睛,并且很快就睡着。
再醒过来,她拿出手机看,睡了一个小时。
这么说,还剩下至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她打着哈欠,眼泪花从眼角溢出来。
“傅以年,有、有人!”
“前面右边火锅店二楼窗户上。”
傅以年余光瞥着,精准的找到两个人。
车子很快过去,而那两个人什么都没做。
许糯低着头将掉地上的狼牙棒捡起来抱紧。
傅以年:“不用担心。”
许糯心里稍稍安定,但很快,她往窗外一看,又与一个站在阳台的人对视。
她身上汗毛都惊得竖起来。
怎会如此?
不是说S市是被放弃的地方吗?
都已经看见两回人了。
一回惊,二回忧,三回四回麻木淡然。
直到傅以年说了两声到了,许糯才搓了搓脸,打开车门往下走。
车子直接停在了门口,是个别墅。
门外有栏杆和门,不过门只到胸口,不高。
栏杆里面左右各有一块地,穿过两块地,才是房子的大门。
可能是因为这里的住户少,所以周围游荡的丧尸,比起她那要少很多。
许糯原先还担心门锁着怎么进去,要不要砸窗户之类的。
就看见傅以年手里拿着钥匙,将门打开了。
许糯跟着进去,问道,“傅以年,这是你家吗?”
傅以年脚步没停,先放下手上的两箱水,“不是,那天过来换了锁和钥匙。”
许糯盯着男人的背影,陷入沉思。
难道这人以前是个锁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