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2章 老情人
革除城主之位?!
宁天和赵杰迅速对视一眼。
赵杰上前一步:“使者人在何处?”
“就在外面……”
通报的人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清冷的声音盖了过来:“赵杰,好久不见!”
宁天顺着声去看,来人是个女人。
一头直发垂在腰际,丰腴的身材被严严实实的衣裙包裹,不露出分毫肌肤,但勾勒出一个完美绝伦的曲线,特别是她惊心动魄的弧度,直接将雪色的前襟涨到了极致。
这是一个十分保守的女人,却足够勾人。
“赵杰,好久不见。你这些年,还好吗?”
“方如眉?”
赵杰认出了对方,脸色一沉。
此女名叫方如眉,说起来,也是赵杰的老情人,二人在青年时期同在一个学府进学,那时候,赵杰是学府中的天之骄子,而方如眉就是天之骄女。
两人十分相配,并且两人也曾经走到过一起,甚至谈婚论嫁。
只是三年前天耀城那场巨变后,方如眉很快和他断了联系,至于谈婚论嫁,一下子就没了。
“你怎么成了这样?”
方如眉似乎没听出赵杰对她的冰冷,语气里透着十足的关心。
只是这份关心,不是恨铁不成钢,而是鄙夷和嫌弃,甚至还有一些庆幸。
赵杰看了一眼自己。
因为一夜的医治,他身体出汗几乎湿透,此时穿上了外衣也散发着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再加上他从来不剃的络腮胡,以及因为疲倦的松弛面庞、青黑眼袋……
看起来,的确有些不堪。
要知道,过去的赵杰不止皮相帅气,而且天赋耀眼,被称为最有可能“成圣”之人。
别人一眼看过去,就看得出他惊才绝艳,意气风发!
“呵呵,我怎么样,关你屁事。”
赵杰一张口就不是好话:“你是我谁啊?你管得着吗?你是不是吃盐太多,闲得慌!”
方如眉脸色微微一沉:“赵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不会满口粗俗之语。”
“也不会一身臭汗烂泥。”
“以前的你,是风光霁月,温文尔雅的天之骄子……”
赵杰直接打断道:“你都说了是以前,我现在就是这样的,你说这些屁话又有什么用。”
“你……”
方如眉一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片刻后才道:“我只是关心你。”
“赵杰,不管如何,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扛得起放得下,既然你有错就勇于承担,不要逃避……”
“行了行了。”
赵杰不耐烦再次打断:“别给我展示你的‘善良’‘温柔’了,你说这些话不过是‘装模作样’和‘假惺惺’。”
“你要是真的那么关心我,三年前发生了那事,你怎么不来找我?”
“反而直接和我断了联系,甚至我想找你都没法找到你。”
“你什么意思,我明白了,无非是你我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
“那也行,咱们早就断了,所以你就别在我面前装了,我挺恶心的。”
赵杰抱着胳膊笑:“你也知道的,我最讨厌又当又立的女人,特别是某些当表子还要立牌坊的……”
“赵杰!”
方如眉低低叫了一声:“你什么意思!”
“我又没说你,我只是说‘某些’,你干嘛急着承认?”
“你……!”
方如眉有气不能出。
宁天忍不住笑了一声,赵杰说话是挺有意思的。
“好了,别哔哔了,”
赵杰早就没了当年的温文尔雅,这三年间发生的事情,让他变得极为接地气,甚至接地府:“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没空和傻子浪费时间。”
“西北城让你来当使者,就是说要革除我的城主之位?”
方如眉表情冰寒,死死瞪着赵杰,最后冷哼一声:“没错,就是要革除你的城主之位。”
她表情讥诮:“赵杰,三年前,天耀城数十万人性命!因你丢了大半!”
“天耀城的天耀石精脉,也因你全部陷于魔族之手!”
“这可是大罪!”
“所以,你必须负责!”
“现在,我执西北域二十三城之总令,革你天耀城城主之位,押你进西北城,论罪量刑!”
说话间,方如眉直接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块雪白通透的冻玉令牌。
清清冷冷,冰凉微透,上面纂刻着“二十三”三个大字。
这是西北域二十三城的总令,级别和其他八域一样,等级只在七圣之下。
乃是西北域最高的令牌,西北域二十三城,见之必遵。
“怎么样?赵杰,跪下听令吧!”
方如眉扬起下颌,眼睛里透着一股幸灾乐祸和高高在上。
赵杰当然没跪,他冷笑道:“你不觉得太搞笑了吗,三年前不来抓我、不来革我城主之位,非得现在才来?”
“还是在我击杀了沈家的两位长老之后才来。”
“这莫不是和沈家有什么关系吧?”
宁天也同意。
的确,如果是因为三年前那桩惨事、上面要怪罪的话,上面早就应该做了,而不是拖到现在。
方如眉脸色微变,眼神一错,她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里面不太对,但上面的人这么安排了,她就这么来了。
至于这个“不太对”的问题,她根本不想深入思考。
反正只要赵杰死了就好。
他死了,她才能彻底安心!
否则,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明里暗里,对她指着脊梁骨骂,骂她“不是东西”、“唯利是图”、“没有良心”。
因为赵杰出了事,就抛弃了他。
可这能怪她吗?
三年前的那件事,太大了!
天耀城没了,赵杰之后要晋升肯定是没戏了,而且他还废了!
这么一个没前途没实力的人,她方如眉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
所以,不能怪她!
都是赵杰的错,怎么能怪她!
方如眉深吸一口气,语气冰寒无比:“所以,赵杰你是打算忤逆西北二十三城的意志?”
话语落下,她身上弥漫出一股恐怖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