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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安死为乐潜修道

些许普通人。

哪怕那陈九也是一个崇道之人,且背后还有一个县令侄子,李禺也只是轻描淡写般的宰了。

什么不能杀他。

自己的家都被你占了,况且还被挖了道基,更是移动了道君神像,李禺自然是不可能放过这些人。

人是杀了。

李禺却是不再像是在白山观那般处理。

一具具尸体,李禺背着埋到了太清观十里之外。

李禺怕污了自己的太清观,更是怕玷污了太清观的祖师们。

李禺会怕那武安县令吗?

当然不怕。

要是怕,李禺也不至于杀了陈九这些人了,更是不至于会放走那几个女子了。

夜。

李禺把道君神像搬回原味,上了香,轻轻擦拭后又连夜平起了被开挖过的道基。

每一座道观的建设,都有一定的讲究。

哪怕就是道君神像的摆放,都有特定的讲究。

李禺连夜恢复,虽说并无别的想法,只是想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至少这样可以让自己心安一些。

太清观只剩下自己一人,但太清观里有太多的记忆与回忆了。

况且。

李禺到现在为止,还一直期望失踪的几位师叔能回来。

他可不希望那几位师叔回来后,见到太清观的一些东西上百年不曾动过,因他们的离开,突然被动过了而怪罪自己。

太阳升起。

李禺做完早课后,拿起扫帚,慢条斯理的开始打扫起太清观来。

自己离开已有半年之久,哪怕陈九这些人占据了一段时间,但灰尘依然不少,落叶依然需要清扫。

一整天。

李禺都在打扫太清观,并不急于去炼丹什么药,也不急于去画什么符,更是不急于去修道法。

李禺也正想借着这个时间,等待那陈九的侄子县令前来找他的麻烦。

可李禺这一等,却是等了十天。

十天后。

李禺坐在太清观观门的台阶之上,远远的就瞧见了一个官员装扮模样之人,骑着高头大马,领着十余个衙差往着太清观而来。

李禺起了身,双手负于背后,双眼静静的看着远处一行人往着太清观而来。

不用猜。

李禺也知道,那位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员模样之人,必是那陈九的侄子县令陈贵。

不多时。

一行人来到了太清观外的空地前。

陈贵一到太清观外,二话不说,指着负手而立的李禺,“小子,本县令的叔父何在!”

陈贵在两天前,突听有女子上门求见自己,不解的他,询问那女子之后,方才知道自己叔父被人欺负之事。

他本该在昨日就该带着衙差赶来,但却因为有些事情给耽搁,今日方才得了空闲。

“杀了!”李禺淡淡的说道。

陈贵一听李禺的话,先是一愣,随之大怒道:“小子,你尽敢杀本县令的叔父,是谁给你的胆子!”

“哼,本道要杀便杀,你又将如何!”李禺冷笑。

陈贵被李禺这一席话给气得不行,咬牙切齿的,面目狰狞的向着他身后的衙差大手一挥,大喝道:“拿下他!今日本县令定要让他知道,杀了本县令的叔父要负什么样的代价!”

衙差听令,纷纷奔向太清观门台阶站着的李禺。

李禺脸色一冷,从怀中掏出一份东西来一展,淡淡道:“就凭你,也敢拿本道,瞧瞧此物是何再来说大话吧!”

衙差止了脚,看向李禺手中的东西。

陈贵也大睁着眼睛。

李禺手中的东西,正是当初自己在南方遇见杨广赐给李禺的那张纸张。

当一众衙差瞧清了李禺手中的东西之后,谁也不敢往前一步,更是纷纷往后退去。

“大人,他,他,他是太史副监,而且小的细看之下,好像是陛下亲笔所赐。”一班头害怕的来到马边,舌头打着结的向着骑在马上的陈贵禀道。

至于什么真人,班头直接过滤掉了。

身在体制之内,他们在意的只有官职,而非什么道门的称号。

陈贵一听,惊了。

他着实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小道士还是太史副监。

论品级,他这个正七品上的县令比起太史副监来,要低好多级的。

陈贵慌得从马上下来,往李禺走去,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非常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确认再三后,陈贵压住心中的慌乱,而一起被压住的,还有他那心中的愤怒,很是不甘的向着李禺行了一个礼,“下官见过李副监。下官不知太清观乃是李副监之所,还请李副监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下官。”

“即然认识,那就滚吧。贫道的修炼场所,可容不得你们这些人。”李禺收起纸张,淡淡道。

陈贵又是行了一礼,往后退去,“是是是,下官这就走,这就走。”

陈贵等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李禺见陈贵等人没了影之后,返回观中,关上观门。

已是下了太行山的陈贵等人,终于是止住了慌乱。

“可恶,可恶!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何以有陛下的亲笔赐字,而且还是太史副监!”陈贵怒可不遏大喊。

一众衙差不敢出声。

陈贵身边的一个随从走近陈贵,小心的问道:“大人,那小道士只不过是太史副监而已,而且此地又无他人,我们又何需怕他!杀了他,谁又知道。”

“你懂个屁!”陈贵一巴掌呼了随从一巴掌,怒声道:“太史副监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官职,那是只有道法高深之人才能任之。”

随从吃了一巴掌,抚着脸颊,“大人,太史副监难道还有别的说头不成?”

“别的说头。呵呵。太史监有监一人,从五品职,但副监不常设。如设,定是道法或佛法高深之人,权力大不说,更是可以直达天听。本县这么说,你可懂!以后,谁要是敢到此地来找麻烦,小心本县令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走,回城!”陈贵一通解释之下,赶紧爬上马背,驱马狂奔。

但陈贵心中却暗藏着另外一个想法。

前几日,盘踞在乐寿的窦建德差人送来了招安信,希望他这个县令依附于他,陈贵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而耽搁了两日。

为此,陈贵心中盘算,等自己依附于窦建德后,再来对付李禺。

随从听完陈贵的话后,虽懂,但依然还是有些不明白。

众衙差也是一知半解的。

一知半解就对了。

就李禺的这个太史副监,还真就如陈贵所说的那样。

副监一职虽比监要低,但权力却是大得出奇。

杨广赐李禺太史副监,李禺虽不是很明白,但身在官场中的陈贵却是清楚得很。

而李禺拿出这张杨广所赐的纸张来,说白了也只是想借杨广来吓退陈贵这个县令罢了,如此这般,也就省去了自己的麻烦。

返回观中的李禺,搞定这件事情之后,开始潜心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