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二手市场
来到悉尼之后，他还从没有去过这二手市场。想到这里，司晨爽快的点头答应了迈恩的邀请。
见道爷答应下来，迈恩也由衷的露出小脸，赶紧催促着皮姆、芙利卡等人赶紧干活，帮司晨将这些战利品分门别类整理清楚，下午才好带着道爷去二手市场转转。
“道长，你这里好东西还蛮多嘛！要不直接把这枚眼珠子卖给我吧！”
芙利卡坐在地上，一手拿着一颗鹰隼4狙击军用义眼，一手在司晨的背上拍打。作为迈恩团队的突击手，擅长各种枪械的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高级义眼。
鹰隼4狙击特化型，自带热成像、标记和校准弹道的效果，对这位枪炮少女来说比钻戒更有吸引力。
就连平时总是一脸冷淡的黑客丽兹，双眼也时不时的飘过桌面上那几块黑客芯片。
对于这种要求司晨自然不会拒绝，他淡淡一笑，朝小姑娘点点头。
“你若是真想要，小道自然愿意卖给你。至于价格嘛，恩……市场价的八成就好。”
这枚义眼保存完好，卖她市场价的八成已经算是相当便宜了。芙利卡激动的走到司晨面前，双手重重的拍在道人肩上，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你果然是个好人啊，道长。之前用枪指着你真是对不起啊。”
“芙、利、卡！你这样太没礼貌了，想要买的话，就赶紧帮司晨把东西收拾干净！”
贝莎一把将自己这个后辈拉开，自己坐到司晨身边。
陪他一起看着房间里忙碌的迈恩小队，她突然问道：
“明明是你主动找我，要卖掉这些东西的，你看上去似乎并不开心。”
司晨侧头看着她，脸上多了一丝苦笑。
“有这么明显吗？”
猫猫突然想起了光子和她说过的话，伸出爪子搭在司晨手上：
“有些事，说出来会好受一些。”
没有将手抽开，道人只是自嘲般说道：
“只是突然想起了一段历史，一群老兵为了生计，不得不卖掉自己的勋章，卖掉他们从死亡手中夺回的荣耀。看着迈恩施主他们清点我的战利品，小道现在似乎更能理解他们的感受了。”
就在道人还在自我伤感时，贝莎撇撇嘴吐槽道：
“既然这么舍不得，为什么不去找你那个老相好呢？”
面对这个提议，司晨立刻摇头回绝，义正言辞的表示：
“那可不行，小道是要卖东西，又不是要吃软饭。”
……
在高级义体的激励下，皮姆、芙利卡他们很快完成了司晨战利品的归类，整支小队带着司晨来到铁树区的一家酒吧。
“不是去集市么？怎么跑到酒吧来了？”
同样是头一次去集市的西撒，指了指酒吧五彩斑斓的招牌，有些疑惑。
看着西撒这副小白的模样，皮姆一把揽过他的脖子，一边炫耀着他刚从司晨那里买来的义手，一边调侃西撒：
“小子，你以为集市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吗？怎么可能让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被调侃一通，依旧一脸茫然的西撒扭头看向黛比；这位外冷内热的白发少女叹了口气，耐心的向他解释道：
“新元247年，世界联合政府就发布了法令，一切二手交易都被归入非法交易。所以，现在大家口中的集市不仅仅指二手市场，也是指存在各种违规交易的黑市。”
西撒了然的点点头，但看着酒吧招牌的眼睛里，依然带着几分疑惑。
司晨走到他身边，接过话茬继续解释道：
“正因为这个市场不被官方认可，所以他并不存在于现实，这对卖家和买家来说太容易被抓住了；但他也不能存在于正常、受监管的赛博空间中，否则很容易被世界政府的网军抓住。”
“那集市在什么地方？”
西撒是越听越迷糊，迈恩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解释道：
“集市存在于黑暗空间中，那里是各种黑客、野鬼的聚集地；为了保证自己的信息安全，我们要从这家酒吧地下的专用网络接入黑暗空间。记住小子，进去之后好好跟着黛比，赛博空间里我可救不了你。”
此话一出，西撒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我还以为那个拍卖会没什么大不了的……”
“拍卖会？”
听见这个单词，司晨眉头一挑看向迈恩。发觉这位大汉一脸尴尬的神情，心中暗暗思索一番，大体是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看来这位大汉是打算假借陪自己逛街为由，让自己给他们当保镖。
迈恩知道这事迟早瞒不住，刚想开口，却被司晨阻止。
“贫道对你们的任务不感兴趣，不过既然想让我帮你们掠阵，最后分钱的时候记得给贫道一份。”
见司晨没有反对，迈恩松了口气，连忙点头称是。
走进酒吧地下的设施，众人来到一处包间内，西撒拿过一台造型臃肿的潜入头盔，有些嫌弃的向迈恩问道：
“我们就用这个东西登入黑暗空间吗？”
皮姆无所谓的耸耸肩，表示西撒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设备登入黑暗空间。
“但进去后你会不会变成白痴，就看你的造化了。”
变成白痴？这么严重？
西撒瞪大了眼睛，无比怀疑皮姆这个坏家伙又在骗他。
其他人已经纷纷坐到沙发上，准备带上这厚重的头盔进入黑暗空间。司晨见这两个家伙还在大眼瞪小眼，长叹一声替皮姆解释道：
“赛博空间登录设备的一个重要用途，就是在意识下潜的过程中保护用户的精神，避免用户意识直接遭遇网络世界数据流的冲刷。如果没有设备进行保护，普通人在网络庞大的数据流面前，只需要五秒钟，脑子就会被庞大的冗余数据撑爆，变成白痴。”
说着，他轻轻敲了敲这厚重的头盔，义体与铁皮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而黑暗空间更甚，生活在其中的人为了逃避网军追捕，在空间的边缘增添了无数噪声和病毒攻击，如果采取更加周密的防护，仅仅依靠平时使用的赛博空间登录设备，你的防护层很容易就被击穿，进而被病毒烧掉脑子。”
而这为了潜入黑暗空间专门设计的头盔，多出来的臃肿部分，便是为了保证安全增加的额外模块。
有司晨做背书，皮姆叉腰顶跨，对西撒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知晓其中险恶后，西撒终于老老实实的坐到黛比身边，带上头盔准备和大家一起进入黑暗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