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抉择

1823年，雅格图铜矿，贝尔丽塔小镇。

秋去冬来，寒意笼罩。随着小镇外雅格图河“冰封期”到来。

雅丽图人开始着手准备一年一度的“百斋节”，祭祀祖先、供给圣灵。

小镇一年中最热闹的就是每年11月的“百斋节”。

无数修士会下山到贝尔丽塔小镇换取生活物资，贩卖灵药以及修士心得。

而商人会带来诸多新鲜事物。厨师会带来别样百家争鸣，饮食、文化多元交流，好不热闹。

人们没了生活奔波，静听世界繁华与疾苦。

身披寒雪走进书屋，小洛维随着父母坐到角落。

醒目声响，百年战争序幕就此拉开。

山间积雪小路，曲径通幽。经文颂咏“众生皆苦，或避世或逐利，心安便是净土。

行走世间，寻求心中静谧，无外乎自然。虽不知何为自然却身处自然。”

图特王朝末年，宫廷士官集团百年侵蚀、晚期宗亲干政、地方藩镇军阀屯田练兵以及外部势力虎视眈眈。

王权欲坠，民间疾苦，一副吃人的世界。文人抢占思想高地，武人侵占人权。

压迫、剥削、垄断三大将笼罩世间，人如笼中鸟只剩顺从，反抗就是灭亡。

1723年2月，图特王朝出兵五十万，兵分三路远征半岛强国雅图王国。

三大军团指挥权，实控权分别为国王、藩镇、宫廷士官。

洛蛮将军所带领的中路军受国王统领，由帝国学院学生及士兵组成。

左路军安楠集团受宫廷士官把持，由文人集团家臣及其招募武士组成。

右路军达坎集团受藩镇集团把持，由地方民兵、将领组成。

时年秋，三路大军一路南下，攻城略地无往不利。跨过半岛最大河—迪布尼茨河。

10月，中路军包围雅图王国首都九新。九新地势险要，迪布尼茨河三面流淌，而北面森林多山路，雅图人军事水路出行。

雅图王国一方面，游说北元参战，趁着图特王国北部防御空虚侵占其土地，而雅图王国愿意成为北元附属国，朝贡北元。

另一方面，愿意以割地赔款，图特所占领地区雅图不在要回并赔偿金银珠宝各种物资，但被图特国王拒绝。

10月中旬，国王命令中路军洛蛮“跨河猛攻九新，半月拿下雅图王国首都。拿不下提头来见。”

九新依托水路掩护，远程火器突袭烧毁图特军队战船，致使中路军还未近城半步便被打退。

第一日进攻不顺。洛蛮紧急召开会议。

中军大帐里一片死寂，顺时针依次坐着数十位将领分别为行程官、中军都督、粮草司、侦察司、武器司等。

洛蛮“各位，先忘却失败，攻坚才开始第一天嘛。

我们时间还很充裕的。我想先听听各位的汇报，了解下我军的状态。

大家不要争先后，从将钱开始你们依次汇报吧。”

行程官将钱“我也不多说了。昨日，右路军依然被阻击，据我军二十公里外的图梯赫尔山口，其已三日未进寸步；

而左路军昨日急行军，已缩短与我军距离。现还余二百公里，已达安拉山。已去信敦促其尽快与我军合拢。”将钱说完便坐下。

中军督军韩卓继续说道“今日，我军三路受阻，第一批强攻组、敢死队伤亡过半，所征用民船毁坏三成以上，总计伤亡两千人。

伤亡原因是洛伟指挥前行军，盲目突进，致使我军阵前出现空隙，给敌人火攻提供了突破口。我认为洛伟应被撤职查办。”说完韩卓强硬的坐下。

洛蛮“韩卓，你先消消气。洛伟的事儿咱们先放一边。等稍后处理。洛夫你说一说粮草情况。”

粮草司主事洛夫“我军目前粮草充足，能够维持十五万大军三个月消耗。

不过昨日，左旗位肖恒携带三千兵甲护送粮草不利，于九图交界祁断山脚下，被雅图散兵偷袭，致使我军在押粮草烧毁大半。

我认为肖恒应当被撤职查办。”说完瞪眼看了一眼韩卓便坐下。

洛蛮看着洛夫沉默不语，诺有所思。然后看向侦察司与武器司。

侦察司、武器司两司司主不在帐前，两个副司主有些紧张互看一眼。

武器司副司主缓缓站起来“五个月以来，我军总计缴获雅图各类武器三十余万件，主要是传统弓箭、火器。

同时，征用船只五万多艘。从今日战损来看，我军急需征用船舶工匠及开建船只，否则会对我军后续进攻产生不利影响。”说完便坐下。

侦察司副司主“安可司主早在月前便潜入九新。目前，由于九新战事吃紧，还未受到关于九新城内信息。

可靠情报是月前安可司主传递的关于雅图王有意和亲赔款但不愿投降的信息。

而后方侦擦发现已被征服的雅图人在组织反叛，匪患四起不利于我军长期进攻。”

洛蛮“两位副司主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

我看洛伟与肖恒都不用撤职，洛伟派到后方去统御粮草运输、疏通航道根除匪患。

肖恒因为失利就派到前线去。”洛蛮不动声色的看着韩卓与洛夫，等着两位司主的回答。

洛蛮也不得不使用平衡术。肖恒是韩卓亲外甥，自幼双亲不在，韩卓把肖恒安排在后方就是希望其免受正面冲突。

而洛伟是洛夫的儿子，洛氏家族旁系，只有上阵杀敌积攒战功才能回归主族。

就像洛蛮一样，洛氏主族可掌军权。其实洛蛮知道两人都有私心，只是不能说开。

韩卓、洛夫陪笑着“将军，还是不用了吧。年轻人有失误实属正常嘛。

俗话说从哪里跌到就从哪里爬起来不是，我们回去一定好好训诫他们的。下次一定不会让将军失望。”

洛蛮“肖恒、洛伟分别负责后方与前方，分别增兵五千给这两个人。

好了会议先结束。想必大家都饿了，咱们晚上再继续哈。”

洛蛮拍拍手，歌姬舞女、乐师相继进入帐内，珍馐美食随之远远不断送上餐桌。将领们开始享用晚餐。

洛蛮叫来勤务司司主“商促，吩咐下去今天加餐，把缴获的雅图云猪炖了给下面开开荤，热闹热闹。”商促告退，下去准备去了。

歌舞升平的世界，表面祥和实际暗流涌动。

此时，右路军在二十公里外的战斗刚刚结束，坎达收到藩镇命令，让其收紧兵力，死守图梯赫尔山口。

保留兵力同图雅人打佯攻战，分出主要兵力去劫掠占领区资源并运回藩镇。

坎达很是生气但是没办法，谁让藩镇出兵拨款是自筹，命令左副将骐达率兵去后方窃掠物资运回国内。

而左路军安楠早已停止行军脚步，于半月前就收到宫廷士官总理事韩公命令。

左路军停顿休整二到三日，命令安楠观望战况避免深入敌后被包围，实则是不愿把家底打光。

另命令安楠搜刮图雅奇珍异宝，因为还有半月宗亲韩氏老祖就要过九十大寿，需要献礼。

中路军，侦擦司司主安可出现帐外。急匆匆说道“洛蛮将军，末将有要事禀报”

洛蛮平和的对下面说道“大家，都散了吧。韩卓、洛夫留下。”

安可走进帐内“参拜后，说道将军，据可靠信息，左路、右路两路军都在后方占领区劫掠我们打下来的资源。

坎达的右路军总计五万人却又三万人出现在占领区，而安楠的右路军总计十万人，八万人留在原地，两万人也出现在占领区。

投降归顺我们的纳林行省省会被两次洗劫，供给我们的粮草受损。”

洛蛮“你的消息可靠吗，刚刚的会议行程官才汇报过，坎达的军队正在与图雅人战斗，非常激烈。

而安楠的部队也抵达据我们不到二百里处。明日便能与我们汇合。”

安可“将军，据国内信息，最近士官阶层的元老韩氏老祖要过寿。

而我们的密探截获的坎达与藩镇信息，藩镇指责国王不给藩镇拨款，在不拨款他们就自筹。后方混乱我们不得不防。”

洛蛮“大家同朝为官，不应有猜忌。记住这个国家一切权力都属于国王，即便是韩氏老祖过寿还是藩镇劫掠。

国王没有命令就是在认同他们的行为，我们应当做的是十天内拿下九新否则大家人头不保。其他事情先暂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