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没有如牛的力气还玩不动这病娇
颜丹青以为凭着谢白辰的决绝,要重新引起他的兴趣,起码得花个一招半式,却没想到才这么会儿功夫,男人就折回来了。
缩在他的外套里,冰冷的风都被挡在了外面。铺天盖地的红酒味里,隐隐透出他身上常有的薄荷味道。
“谢少,你喝酒了?”她看着他眼底透出的红,瞪大眼睛问到。
谢白辰一言不发,握紧的每个手指头都透着悔意。
他相信,即使他从前门离开,他和她一样可以不期而遇,她并不是那种痴心女子会专程守着他,他的行踪,一定是提前被透露了。
谢白辰想到这里,眼底的情绪极为复杂。
不管她是多么惹人怜惜的出身,她若执意找死,他不介意成全她。
冷冽寒芒从谢白辰俊逸面容上一闪而过,他倒退两步,不顾颜丹青关切的眼神,转身往楼下走。
“诶,谢少!”颜丹青叫了声,急急跟上他的步子,“你不对劲啊…喂!你是不是病了?你脸色很差!”
他的脸色当然差,被个奸细这么纠缠,自己还不忍心下手,他都要烦死自己了。
“喂喂!”颜丹青完全没意识到男人在想什么,“我看你步子很飘,你确定是清醒的吗?”
谢白辰走得很快,颜丹青跟得有些吃力:“你打算回家了?可你这样不能开车啊。酒驾很危险的,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行人考虑不是?我送你吧,你车子停哪了?”
她絮絮叨叨,吵得他本就发胀的太阳穴更疼了。
“嘴巴给我闭紧!”谢白辰恼怒地低喝,“乖乖站原地不许动,再跟着,我直接弄死你。”
颜丹青一怔,感觉自己的好心都当成了驴肝肺了。
见女人果然不再啰嗦,谢白辰才继续下楼。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酒精作祟,他的视线一片恍惚。
路灯,树影,闪闪烁烁,他扶住栏杆,缓了会儿神,依然未见好转。
谢白辰抹了抹脸,下意识去摸手机打给许铮。
手指贴到衬衣,才后知后觉手机和车钥匙都在外套口袋里。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走回颜丹青身边,每一步都跟千斤重,几步台阶像是跨越千山万水那样让他气喘吁吁。
“谢少,你又回来了?”颜丹青拢着外套,黑色布料衬得她的小脸洁白如玉。
谢白辰摊开一只手:“车钥匙和手机给我。”
“啊?哦,好。”颜丹青摸出那两样东西,很老实地交给他。
青葱细指不小心碰到他炙热的掌心时瑟缩了一下。
“谢少,你发烧了?”颜丹青低喊。
谢白辰这才觉得自己忽冷忽热,确实很不舒服。
想来应是在露台上喝了酒,又吹多了冷风,这才受寒感冒发烧了。
他撑着疲软的身体给许铮打电话,电话还没接通,一只温热的小手就敷上了他的额头。
也不知是不是这举动来得太突然,谢白辰手一颤,手机从指间滑落。
“你确实发烧了。”颜丹青对比了下自己的额温,很肯定地点点头,“你等等,我给你去买点药,你先吃着,然后我让许铮过来。”
她说完,弯腰去拾谢白辰的手机,结果人还没站起身子,就觉得男人跟座大山一样沉沉向她压来。
“诶,诶!谢少,你挺住挺住,别晕啊!”
颜丹青的声音在谢白辰耳边飘乎响起,他想拼命撑住,可还是抑制不住眼皮越来越重,身体也不由自住地向下滑。
颜丹青单手撑地,遂觉得背上一沉。
老天!
她生生咬牙托住了这个“庞然大物”。
幸亏她练过,不然,泰山压顶的,她的小命估计今晚就交代在这里了。
“谢少?”颜丹青用手肘顶了下男人的胸口。
男人纹丝不动,只是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
呃…真晕了?
说晕就晕?
颜丹青顶着满头的黑线,拼了吃奶的力气直起身子,然后又在谢白辰要倒地之前,架住了他的胳膊。
呵,这个男人平时看上去身型修长,不像很长肉的样子,怎么搀扶着这么重?
颜丹青架着他才走下几步,就觉得不是办法。
侧门的车停得不多,谢白辰的布加迪在月光下很显眼。
看着不算远的距离,颜丹青咬了咬牙,索性将谢白辰背身上了。
他胸口的热贴着她背上的凉,颜丹青估摸了一下,他应是烧得不轻。
奶奶的,没有如牛的力气还玩不动这病娇,这是碰上了她颜丹青,不然,他这矜贵的身子,只有睡大理石台阶的份了。
颜丹青嘀咕着,摸出外套的车钥匙,将谢白辰推入副驾驶,自己一踩油门,将车子开去了星辰港湾。
怎么把谢白辰弄上车的,就怎么把他弄进别墅,直到颜丹青满头是汗,半扶半扛地将他弄到二楼卧室,才猛然想起,她是不是傻啊?没事干力气活干嘛?她完全可以让他歪侧门的楼梯边,打个急救电话啊。
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色外套,颜丹青默默感叹,她果然是知恩图报的人,谢白辰给了她一件外套,她就把人整个地背回了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原来是这么解释的。
连拖带拽地把人扶到床边,颜丹青掀开被子,将谢白辰放到床上。
她原本是想轻轻地让他舒服地躺上去,谁知男人太重,她的力气又已到了极限,身子这么一掀,还没来得及扶住男人的脑袋,就见眼前黑影一闪,谢白辰失重倒在了床上。
男人下意识伸手去够东西稳定身子,可一够,直接够住了颜丹青的脖子。
“喂!”
颜丹青只来得及喊一声,然后,就被谢白辰连累,直直趴了下去。
她的鼻子重重撞上他火热坚实的胸膛,也不知是不是撞击力太大,两人都疼得哼了一声。
昏迷半天的谢白辰这会儿使劲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迷朦视线里,颜丹青跟他挨得极近。
她估计是摔懵了,娇小身躯趴他身上半天没动弹。柔软绵长的青丝倾泻一床,有几缕甚至调皮地钻入了他的衬衣,骚动他胸口敏感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