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西域奇遇之江湖篇 悦来客栈遇险 汉匈兄妹救难
武帝提出远大目标建设一支空中打击力量大展宏图一事暂且不表,且说霍去病张骞一行西去的旅程。
这队人马先一路西北前行,渐渐远离了喧嚣的长安城,渐渐远离了一个又一个村庄,道路由宽变窄,坦途也变得崎岖不平起来,他们已经快接近了大汉之边境,而且在经过后面一些村庄他们与村民交换物资,或用膳饮马,以马换骆驼,或出钱购买其他所需及之时,偶尔还听到一些骇人的风言风语,诸如西面有贼盗鬼兵,趁人不注意时就会出现,嗜血成性,杀人如麻;又诸如有女鬼,女鬼长得十分艳丽,你正看她入魂迷窍之际,她就摄了你的心魄,喝你的血,吃你的心;还有的说是天空会突然出现魔镜,魔镜里面会走出来蛇仙狐精,幻化成仙女,个个花枝招展,半裸身躯裹彩带姗姗飘飞,柔软动作如游蛇迷人心智,然后出现一股青烟冒起,腾腾巨大,如无底黑洞找不到口,却有无穷大的力量将仙女所迷人等一股脑儿吸吞下,连半点儿渣都不剩见,连西域的国家也曾纷纷派兵围剿,结果均未获胜;还有其他不同说法的,众说纷纭……
在他们又到达一个村庄时,他们发现房屋变得比先前村庄更加稀少且荒芜了,在经过一个拐弯后出现的一所孤零零的房舍时,只见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形单影只拄着杖正盯着西边望,他望得如此出神,以至于霍去病和张骞带领的人马快接近时,他才注意到,忙后退避让。
霍去病一个手势,队伍就停了下来。霍去病望了下退缩到路边的老人,又望了望他身后的屋子,看似老人并无其他亲人,于是一个翻身跳下马来,走上前抱拳说道:“老人家,没惊吓到您吧!敢问为何孤身一人在这眺望”。
张骞见状也下马跟了上来。
那老者先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位气宇轩昂,英姿飒爽的年轻人,见他说话彬彬有礼,于是回答到:“小哥,切莫西行了,前面危险!我在这里天天西望,是盼望有一天,可以望到我的儿子平安回来“。
说完老者咳嗽了起来。
张骞赶紧让一士兵拿水过来。
霍去病就说:“老人家,你儿子出什么事情了吗?喝口水,慢慢讲!”
那老者看了看他们递过来的水袋,并没有喝他们的水,而是继续说着:
“先前这里还有十多户人家,一帮年轻人结伴西去讨生活,说看能不能寻到宝藏,我儿子也跟着去了,结果他们遇到了危险”!
霍去病和张骞听到这里相互望了一下,又看向老人,只听那老人又讲:“你们可听好了,以下是一个逃回来的人口里讲述的。山贼强盗这些就不用提了,哎呀,他们真活见到鬼了“!
老人说到这里,眼睛圆睁,握拐杖的手更用力地握着杖,还用那杖还在地上捅了两下子,腮脖子上的肌肉似有些抽搐样抖动,明显比先前崩的更紧了,显得老人更加瘦峭了。
“他们到了一处集镇模样的地方,白天那集镇看上去是一番热闹景象的,买卖的,吆喝的,唱曲的,杂耍的,有人来来往往的,临到日落西下傍晚时分,一群十分妖艳的女子就会出现,引诱路人前往投店,谁知投店后,晚上正贪婪享受着这些妖艳女子柔情蜜意的温存之时,竟突然出现一个能喷烟吐雾的大青烟怪,哎呀,此恶怪不但杀人越货,还食人肉,饮人血,嚼人骨……甚是凶残呀!…….晚上那地方经历了血光之灾之后,第二天又恢复白日光华之景”。老人说到这里用手中的拐杖又连连捣着地。
“所以这里住的人家害怕了,也都陆陆续续搬得越远越好了”。
队伍里的军士们听了老者的话,有些开始议论起来。
霍去病看了一眼队伍,然后又问老者:“那这个人是怎么逃出来的?”
”那人逃回来是当天因吃坏了东西正闹肚子,走走拉拉,便落下了,等他赶到那集镇已是天黑,他又在外面拉肚子的时候,就从窗户外看到了屋子内发生的情景,吓得他就地趴在拉撒的隐蔽处动也不敢动,等鬼怪吃完人离去也不敢动,一直趴到天微微明,才刚能看见路了,他就偷摸到一匹马赶紧逃,可在逃的过程中被一个巡回的鬼给发现了,那鬼就吐了一断人勒骨射中了他,那鬼飞着眼看就要追上他了,但天却明亮了,就没再追了,而他负了伤,回来时候已奄奄一息,断断续续讲了这些就没气了“……
“您怎么不搬走呢,老先生”,张骞也问了起来。
”哎,我有什么可搬家的,我这都一把老骨头了,也没什么害怕的,可一旦搬了,万一孩子回来,那就找不到家了“!
“你们可不要西行呀“!
听到这里张骞说:“谢谢你,老人家,但是我等身负使命,皇上要我们打通西域商路,持节出使西域列国,建立贸易关系,纵有妖魔鬼怪挡道,千难万险,也要西行,不辱使命”!
霍去病也说:“是的,我等使命在身,纵然粉身碎骨,也要遇妖降妖,逢鬼杀鬼,阎王老子也要会他一会!“
只听老人这时一边说:“原来是皇上的使者队伍!“,一边又要大行礼节,霍去病拉扶住了他,示意不用行礼。转身又让士兵拿一袋干粮给予老者,后准备又上马。
那老人接着说:”既然如此,使者大人且慢,西行必定是要经过荒漠的,请随我到后院多打些井水带上吧!”
霍去病和张骞又相互望了一眼,然后对老者点了点头,说:“多谢老先生”!
于是老者带领着他们去了后院,兵士们一批一批地轮换在井水旁灌着水袋。
在这功夫,只见老人进屋拿了一个包裹出来,打开了一层又一层,拿出一片绢布来,展开后一个年轻男子的画像呈现出来,那画像是用血水画在一片绢布上的。
只听老人对霍去病说:“这是我儿子的画像,眉梢有个痣很明显,名字叫范西椌,我巴不得背上包裹亲自寻找我儿子,可实在是老不中用了。既然拦不住你们西去,请带上此画像看是否可以遇到我儿子,万一遇到我儿子请转告他快回来”。
霍去病望着老人殷盼的眼神,不禁想起自己从小无父的种种处境,就接过老人手中的画像,在队伍中传看,后将其揣放进了怀里,随后向老人告了别继续上路。
老人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说:“若是危险,就回来!就回来呀!”
霍去病和张骞回头纷纷抱着拳,说:“老人家,外面风大,请回屋吧!请回屋里吧!我们一定会尽力找你的儿子的!”
于是,这路人马继续西行着,每个人都没说话,也许大家都在回想着老人讲的鬼故事。
但组成这支队伍的人员是经过武帝钦点,又是效力于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麾下,听到什么贼盗鬼兵之说,虽有议论,却竟无一退缩害怕,更别说有开小差溜跑的念头了。就这样他们又走了一段弯弯曲曲的窄路,谁知眼前竟然慢慢豁然开朗起来,这条窄路居然带他们通向了一片沃野,简直是人间胜境,世外桃源。
只见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芳草地,奇怪的是外面时节虽已入秋,但这里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香甜,沁人心脾。放眼望去皆是青绿的草儿,像是给大地铺着一层厚厚的绿毯。不同种类的草儿,有的叶子细长,有的叶子卵圆;有的草伏地蔓延,有的草棵株儿高出一截;有的草竖立着如针似枪虽娇小却蕴含欲直插苍穹的力量,有的草则拖一条毛茸茸的尾巴随风摆动摇曳多姿。草的中间又隔三岔五夹杂着不同样的花儿,有的花碎小簇拥成团儿;有的花儿独秀一枝,孤芳自赏;有的花儿暗香幽来,靠近才能嗅到它的味儿;有的花儿远播芬芳,老远它的香就扑你的鼻儿;有的花儿素雅清新,有的花儿浓艳魅惑,且看这一朵蓝浅浅披露戴珠,再望那一朵红通通耀阳映霞…..再往远处望去,是一个比较大的高坡,周遭地势也变得高低起伏了起来,高坡上方是湛蓝的天空,白云悠然……
见此良景,连士兵们都不禁调侃起来:“走了许久,没有见到妖魔鬼怪,反见到了一片美景,看来呀,是人言比魔鬼更可怕里!”
霍去病也突然产生了让兵士们下马好好走走的想法,因为如此人迹罕至仙境,实在稀有,正所谓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儿。况且作为这些年带军打仗的将领,撇开贼盗鬼兵的流言不说,他深深明白,凶险的道路将在后面等着他们,他们正在走一条从来没有人走过的路,谁也不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这队人马中有些人将永远回不来了。
“部队就在此地休息一下,大家可以四处转转,但半个时辰后还在这里汇合,好好去感受我大汉的疆土风光吧”,于是他说着。
张骞听闻忙说:“霍将军,这样不好吧,我们在如此空旷地带,万一遇到敌人来袭,怎么办”?
霍去病对张骞说:“放心吧,张大人,现在还是我汉境,不会有危险的”。
于是随行队伍前后自行解散,有的三五成群溜溜达达,有的倒地躺草或侧卧或望着天上的白云,有的一块儿围坐神侃,有的横笛吹奏,有的焖口老酒…..
而霍去病和贝迪基于人类男女之间最真挚情感而产生的彼此好感,自然而然将他们二人相互吸引走在了一起,贝迪率先策马奔腾起来,朝那高坡奔去,霍去病见状也驰骋起来,跟随其后,明媚的光线在贝迪的秀发上不断快乐的舞蹈着……
赵勒看霍去病和贝迪在一起又不自在了,看他两个去高坡,自己正打算尾随跟上去,不想却被张骞拉住了。
只听张骞说道:“赵天使,请问月亮之上,路好走吗?”
“好走”,赵勒一边焦急地望着霍去病和贝迪渐行渐远的身影,一边敷衍地答着张骞的问题并挣脱他拉住自己衣袖的手。
“请也讲讲衣食住行,上次在朝堂的时间只在惊羡地听霍将军和落下闳讲述的飞行体验了,都没时间询问你们衣食住行,现在可否讲讲?”
“哎呀,现在不是时候“,心烦的赵勒现在那有功夫来跟张骞讲衣食住行。
“现在怎么不是时候,现在时候正合适呀,赵大人,正值队伍休息时间,这旅途孤单寂寞的,不聊聊干啥?”,张骞又说到。
一说孤寂,这可正是戳中了赵勒的心中苦,心爱的贝迪之芳心都快被霍去病这小白脸儿给撸走了,于是他对张骞不耐烦地说:
“你找他三个聊去”,赵勒说着还一边朝天俊他们指着,一边还在望霍去病和贝迪的方向。
“我觉得你人比较有意思,想跟你聊”,张骞说着,又见赵勒在不住的朝着霍去病和贝迪所去的方向张望,于是又接着说:
“哎呀,我说赵大人,快别看了,你都封侯了,往后这女子多的是,多如这眼前的千般花草随你挑!”
“对呀,哎…哎….你说的对呀,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何必单恋一枝花呀”!
“今也,非也。今也,我赵勒今非昔比,可是封侯了呀!”
“好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哎呀,好诗呀,赵天使真是出口成章呀!”,张骞说到。
“我去,这就出口成章了”,赵勒心里默言嘀咕着,但是赵勒的心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口舌逞强不过三秒,只听他又哭丧着脸说:“可是非也,问题是我如今还就是单恋这一枝花的嘛”!
“哎,自古多情总被无情伤,你好自为之吧”,张骞看他心不在焉,不同自己聊天,于是转向天俊他们四个。张骞刚到天俊,熊猫,胜佛,蔡伦面前寒暄了一下,只见赵勒又把天俊拉到一边,开始拉拢挑唆起天俊起来了。
“我说贝迪和你倒挺般配的,地球国人差不多都这么说,可是你看她现在跟霍去病一起,你都不管了吗,你虽是机器人,但你也是个男人,只是不贡献生殖细胞而已,高仿皮肉的躯体,行为和意识都跟我们人类媲美的啊”!
“贝迪很优秀,我配不上她。赵勒,呵护爱情就要想捧着一捧沙子,过紧和过松都会导致漏沙子的”,天俊回答到。
“少来这一套,我去,怎么造个这样性格的机器人男出来……不行,依我看,还是得找机会把生米造成熟饭,到时候贝迪可就是我的了”,他的小眼睛又开始转溜起来,然后径自走开上马,找贝迪去了…..
这边,贝迪和霍去病现在已是并驾齐驱,正感受着风一样的自由,到了高坡上之后,才发现下面居然又是另一番美丽景象。
平湖依秀峰,奇花傍桦林。
于是他俩不禁下马又往湖边奔去,瞧那湖面水平如镜,七彩的云朵似仙子的衣裳,从天上掉进了湖里,这衣服实在太漂亮了,五光十色的,连风姑娘都不禁想要来抚摸了。你瞧那风姑娘,她也未免太调皮了,竟一不小心失足跌进了湖里,于是弄皱了这片湖水和云衣,也扑腾起道道粼粼波光,这波光又跑到贝迪和霍去病鲜衣亮甲之上,还有在他俩腿上,臂上,脸上跳跃闪耀着,耀晃得他们的眼都花了,更别提心里亦早已是乐开花了……
惟愿时光长留!
贝迪想着,就眨巴着眼睛六下,植入虹膜上的AI摄像设备就把霍去病和这美景来了特写镜头,对,没错,她刚才眨眼睛是指令AI设备拍特写镜头。其实不用说特写镜头了,特别小组成员的旅途轨迹Ai设备早一直都在实时记录着,从他们乘上量子纠缠挪移机踏足第一个生命星球起…..
而后贝迪也调皮了起来,用手突然掬水潦向霍去病身上来,然后撒腿就跑,潦得霍去病一脸水,还顺着脖子往下淌,这一份清凉真是爽透了,他一边抖落水滴喊着:“别跑,别跑”,一边追着贝迪。贝迪快乐地大笑着,奔跑着,霍去病也大笑着,追着,他俩就这样奔跑追逐着,奔跑在这蓝天白云之下,奔跑在这布满花草的大地之上,奔跑在这人迹罕至的仙境内,一直奔向那片白桦林,那林子层林尽染,正怒放出红褐紫黄绿,五彩斑斓之色,一阵风吹来,树叶犹如万千花蝴蝶迎风展翅欲飞……
他俩追打嬉闹着,疯笑着,就一下子跑进了林子里,眼前出现银亮亮的白桦树干,一株株闪在他们身后,地上累积的片片落叶,踩上去厚厚松松,像极了踩在松软的绒毯上。有两次霍去病眼看就要抓到贝迪了,贝迪却古灵精怪地左闪右避地躲开了,最后霍去病终于看准机会,在一棵横倒的大树旁,一下子猛追上把贝迪给拦了个正着,但由于这下子用力过猛,贝迪闪退不及仰面后倾,倒在了树干上,霍去病也刹不住眼看就要扑倒在她身上,忙曲臂咚地一声撑在了树干上,两人大口地喘着气,不由深情地凝望着对方……
当爱情的火焰正撩得他们要拥吻下去之时,只听得一阵风声诡异怪鸣,原来是一枝响箭穿枝贯叶朝他们啾啾嗖嗖射来,只见霍去病一把搂抱起贝迪的柳腰闪开来箭后,又纵身跳起反蹬着一棵白桦树腾到半空之中,搭箭拉弓朝来剑的方向回射,远处树上两个人被一箭贯穿,啊啊惨叫两声后连串掉下树来,随后从那里涌出一队人马来,嗷嗷嚎叫着,挥刀舞剑朝他们奔来,很快将他俩给围住了。两个人只好背靠背相互守护照应迎敌。
这时一个身披花虎皮,头顶一对大牛角,眼如铜铃,耳穿大金环,脖子还挂两个大象牙的,一副灰黑麻皮脸似为首领模样的人开了口,笑言道:“哈哈,不要反抗了,小娘子长得真不错呀,做我的压寨夫人如何?”
贝迪看见此人,又听此言,不禁产生了一个作呕的举动。
那贼王却又摇头晃脑地说:“别看咱家自己有些黑,但是天也会黑,天黑你就会发现咱家的美!”
他身边的一个人随即附和着他说:“天黑了男人都一个样。看这里水清木秀的,依了我大王,做压寨夫人,吃香喝辣,一起在这里生活岂不快活,以后我大王定也亏待不了你。至于这个小白脸我们还能放了他,可以让他活命!不从的话,杀将起来,刀剑不长眼,可保不准这小子的小命喽!”
说完其他毛贼也跟着哈哈笑起来。
“区区毛贼,竟敢口口称王,今天遇到小爷我,就是你们的死期”!霍去病大声呵斥道。
那毛贼首领哼了一声,说:“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于是手下的小喽啰开始围攻了,霍去病和贝迪两人背靠背,相互守护,默契配合,你挡来刀,我击回剑,你守东边,我护西面。你砍南面,我刺北方,转眼就放到几个来袭贼人。余下的贼人有些害怕了,若不是有那首领坐镇,不断怂恿喝令着他们上,给我上,估计这伙贼人早就要逃散了。
贼人这松散瓦崩之势,早已尽收入霍去病的法眼,于是他又大喝一声:“我乃霍去病是也,还有哪个不想活的,尽管来吧!”
果然此言一出,那帮小喽啰吓得不轻。有的双腿发抖,转身就逃;有的当即丢刀弃甲,跪下求饶:“霍将军的威名,如雷贯耳,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饶命,饶命”。
“一群饭桶,霍去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就跪地磕头求饶”,说着就摆出要打斗的架势。
就在这时,又一个声音凌空传来:“霍去病在此,是哪个狂徒竟敢冒充霍去病!”,随后一个白衣身影从树上飘飞下来,落在那贼人首领和霍去病之间。
有的小喽啰不禁喊出声来:“二当家,二当家来了”。
只见来者是一劲装年轻俏男打扮,眉目清秀,双手执拿锋利短刃,明晃晃的。想必这位是一个厉害角色,因为他的到来,令这些小喽啰顿时又有了胆气,都不逃跑了。
只见这年轻俏男反收了短刃,摇头摆颔面带挑逗之色,望着贝迪说:“小娘子看来不愿意做我大哥的压寨夫人,那好吧,那嫁给我霍去病总合你的意吧”!
听其此言,霍去病正欲要讲话,贝迪却拦下他,眼睛灵动一转,说道:“那先吃我几招,看你有没有本事做我的夫君”!
只听那人又道:“小娘子,我霍去病可一向是怜香惜玉的,不与女子动手,可既然你要先试试夫君的本领,才肯嫁于我,那让你先出招吧”!说着连连向贝迪勾起食指来。
贝迪于是耍着天俊在桃源五星通过意识通道临时传授她的峨眉剑法打将出去,眼见剑刃已向那人砍去,那人也不躲闪,就用两短刃架住了剑,口中说道:“娘子,剑法挺凌厉的嘛,只不过这么快就想谋杀亲夫吗”?
就在这近距离的四目对望之中,一刹那功夫,贝迪心中早已有了数。于是她又击了几剑,佯装败下阵来,跳回到霍去病身边,对他耳语道:“对方是个女的!”
霍去病听了一怔。
就在这时,“霍将军,霍将军”一声声呼唤传来,赵勒大喊着骑马冲进了林子,其后面又是另外一阵马蹄声传来。
原来跟来寻找贝迪的赵勒听到了树林里面的打杀声,就赶紧通过意识通道报给天俊,天俊他们正跟张骞聊着天,本来也看到桦林上空鸟群惊飞,顺着风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一些冲喊打杀声,赵勒这一通报就更确定了。只见他对张骞说:“张大人,霍将军那里有情况,你在这里带领守护车队,我带一部分人马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兵士们一听有情况,也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向车队汇聚过来。
而这帮毛贼一听到,外面有对手的援兵赶来,而且大喊着霍将军,就赶紧向来时的方向逃,但那劲装俏男打扮的女子却不肯离开,而是目光紧盯霍去病身上打量着,直到那首领模样的喊到:“小妹,快走”,并一手拽起她往回跑,她才走,但她还不时地回头望向霍去病。
“这女的对你有意思哦,霍将军!”,贝迪对霍去病调侃着。
“这怎么可能,我还没看出来她是个女的”,霍去病忙说到。
“请相信我们女子的直觉,我刚才跟她照了几回面,自然看得出来”,贝迪又说到。
这时赵勒骑马赶到霍去病和贝迪面前,在马上一低头抱拳对霍去病说:“大将军,请恕属下救驾来迟!我这就追他们”。
“不用追了”,霍去病说到,“他们只是一帮小毛贼而已,并没有伤着我们”。
于是赵勒停追跳了下马,围着贝迪左看看,右瞧瞧。
贝迪在意识通道里对他讲:“看什么看,谁让你跟过来的”。
赵勒在意识里回她:“谁爱看你,我是来保驾霍将军的!”
而霍去病这厢明显再也不愿让赵勒这样看贝迪了,于是他说到:
“围着女子看是不允许的,赵天使”。
“可是在我们月亮国这样看女子没啥呀”,赵勒回答到。
“可是你现在是在我大汉”,霍去病声音严厉了起来。
“属下明白”,赵勒马上答道并停止了看贝迪,因为他已达到目的了,他看到贝迪的衣服和秀发丝毫没有凌乱的痕迹。他心里乐开花,在想着好豆腐还在为本侯爷留着呢,于是抿嘴鼓腮,自面露一丝得意之色。
这时天俊,熊猫,圣佛他们也赶到了,纷纷下马,抱拳喊到:“将军!将军!”后面还有马蹄声不断传来,是其他士兵正在赶过来。
霍去病看了看大家说:“都回吧,没事儿,只是遇到了一些毛贼,现在他们已经逃跑了”。有两个士兵把他和贝迪的马匹也牵了过来,只见他和贝迪两个跨上马,驾大喊一声马就往林子外面奔去,大家也跟着,纵马向车队返会去。
返回后张骞对霍去病说:“大将军!我们需要加紧防备。我们已离大汉国土主体,后面的路程就是要穿越河西之地,河西之地四郡新立,虽皇上颁布徙民垦守之令,但难免鱼龙混杂,大家需格外小心!大将军带兵打仗没的说,但是现在任务是保护使者大队,就是另一番挑战。带兵打仗大将军率队可以横穿,可以大奔袭,大穿插,大迂回。但现在是使者大队,带着精美的汉品丝绸一纵车队,行进慢不说,还要尽量走大路走好路,也是沿途展现我大汉使团风采。另外,这也就是说我在明处,敌在暗处,万一遇到歹人,车队很容易成为袭击的目标“。
霍去病说:“张大人所言极是”!又对一传令兵说:”传我口令,加紧戒备,继续启程“。
于是他们从这一人间奇景之地又出发。
又前行一段时间后,路面上的沙子越来越多,显然往前将进入沙土地带了,随着队伍的行进,风沙侵蚀之下道路的界线也慢慢变得模糊了,走着走着以至于完全就在漫沙荒道里前行了。又走了许久,不见人烟,车队人马已是渴饥困乏,五味陈杂,层层叠加,体内如同有虎狼蛇虫一番又一番地在吞噬他们蔫干的躯体!队伍中终于有人受不住了。
而特别旅行探险小组之中,自然是赵勒首先喊叫着不走了,只听他吊着嗓用手扇着口说:“不行了,不行了,实在走不动了,我是不走了”。
胜佛就在意识里吼他:“好你个呆子,快走,别给队伍添乱,否则吃俺老孙一棒!”
赵勒在意识里说:“这真成《西游记》了,要经历多少难呀!”
“再坚持一会儿,前面就有酒家了!“张骞见状欲给大家鼓劲儿地说着。
谁知话音刚落,部队就一片嘈杂声,原来风沙之中大家隐隐约约看到右前方似有一绿洲,旁边还有看似不小规模的屋舍,酒家客栈模样,兵士们急于前往。
“当心海市蜃楼现象“,天俊喊着。
“海市蜃楼是什么“,霍去病和张骞不约而同地问道。
“就是一种幻象,沙漠地区容易出现,就是因为光线的作用,会把人家的屋舍影像给投影到其他地方,这对于饥渴困乏的人来说极度有诱惑力,因为处于饥渴困乏的人急需饮食补给,所以他们就会急不可耐的奔过去,结果反而加速体力消耗而导致中途倒地不起,或是赶到了先前看到显现景象的地方,到头来发现却是一场空,而失望透顶,绝望而死”。
天俊这厢说归说,但是那些兵士们还有不断去张望欲往的,并且议论声四起。
“那我们怎么办呢?”
“水袋早都见底了,难道在这里干死?饿死?”。
“这万一是真的呢,我们岂不是错过了可以补给之处”……
“我们宁愿不行不前进,也不要走错路线”,天俊焦急地说着,可也难挡队伍里的一些人嚷嚷之声。
正在大家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霍去病这个时候下令到:“沿原路线朝左前方继续前进,所有人不可擅离队伍,
留在这里也是问题,走,继续走“……
果然,随着太阳的渐渐西转,约摸一袋烟功夫,那酒家模样的屋舍消失了。
车队里先前那些骚动的人员见酒家消失了,都不乱想了,暗暗佩服大将军的决毅力,心也都收回来了,现在是一门心思跟着队伍前进…….
走着走着,终于这次真真切切来到了一个酒家!
只见那个酒家位于一株古老粗大胡杨树之下。由于长期经受西风吹袭,整个胡杨树头已呈现严重向东倾斜之势,这却俨然成为了那酒家天然的遮阳伞。酒家上铺设厚厚的干草木为顶,两层结构。屋檐下悬挂的猩红酒字大旗正在风中飘扬,外围有一低矮的土培围墙,正门朝南,但也不过是一简陋的大柴门,门西边的圆木柱上炮烙出“悦来客栈”四个大字。
见此客栈,大家不免一阵激动。
张骞这时对霍去病说:“在这鬼地方一家孤零零的客栈,不知里面店家是好人还是歹人”。
霍去病即刻说道:“管他店家是好人还是歹人,这种情况了,队伍需要补给休息,我们吃喝住用给他付钱便是。店家若是好人,自不用说,但是如果是歹人,我们就把它给一锅端了,以免祸害旅行到此的人”。
说完,霍去病就给一个手下递了个眼色,那名手下就前往客栈大门处走去。那手下将要靠近大门,一个店小二就从屋子里赶紧跑向大门处接待说:“客官,你们要投店?”。
那士兵回答道:“是的”。
那店小二一边忙说:“请进请进!”,一边打开了大柴门。霍去病他们也得以观察到围墙内的区域却是相当宽敞。
那士兵又快步一直往客栈大堂门口走。那店小二跟在他后面小跑着。士兵一到客栈大堂门站定,里面的人立即朝他望来,士兵也探看着里面,看似除了店里忙活的伙计和掌柜,并无其他人等。
跟在他身后的小二,又说:“客官请进”。
柜台后的掌柜也忙绕到前堂笑脸相迎说:“客官请进”!。只见那掌柜的皮肤不似客栈伙计门那般黝黑粗糙,倒显得白净了许多,下巴留着一络山羊胡子。高颧骨,直鼻梁,粗眉毛,眼睛虽小,却是看上去精亮精亮的。
那士兵就走进店门来,开口说道:“掌柜的,我们有几十号人,今晚要在这里留宿,可有房间?”
只听掌柜的说:“客官,要是一人一屋,本店哪有这么多房间,不过客官们要是能受些委屈挤挤住,倒是可以住下”。
士兵就说:“出门在外,况在这荒漠鬼地方,哪有这么讲究,我们挤挤有地方住可以了,是否还有其他闲杂人等”?
那掌柜的挤巴着眼睛说:“以前隔三差五还有商旅驼队投店,现在好久没有人来了,现在只有伙计,哪还有什么闲杂人等,再无人来,这店怕就要关门大吉喽!。客官,不信的话,可以上二楼瞧瞧看看”,说着还伸手引向大堂中间的木梯。
士兵先环顾了一下一楼大堂,除了发现那木梯拐角旁下面有一口水井架着辘辘外,别无异常。于是他先来到水井处查看,只见井口下约几尺处就是水面,水平如镜正倒映着他的身影,他转动了一下辘辘,水面就破碎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又映出他的身影来。他就转过拐角又登上木梯来到二楼,只见二楼果然如那掌柜所讲空无一人,客房门皆大开着,从走廊一头走到另一头看了一遍,均无发现异常。
于是他噔噔噔跑下楼,对着掌柜就说:“赶紧的,准备好吃好喝的”!那掌柜的诺了一声,就对店伙计大吼着:“快,干活了,都给我麻利点儿”。
那士兵赶紧又跑出店门,跑向霍去病报告说:“将军,都看好了,除了店家的人,别无其他闲杂人等”。
霍去病就说:“好,但我们住店称呼要改一改,往后面去传着告诉弟兄们,张大人后面就称张少爷,称我就称作霍管家”。
于是那士兵又向后传告着。
霍去病见传告完毕,一挥手,队伍就向着客栈院子里开进。早有那掌柜的和一个店小二在门口迎着:“欢迎各位客官,客官请进!”。
于是大家进了院子,停顿好车马,又依次走进了客栈坐下。掌柜的一边吩咐着店小二们上着酒水,上着包子大饼,一边说到:“客官们,这荒天野地的,本店主要是供应包子和大饼,还有几只羊,正在现杀,请先垫着,不知客官们从哪里而来……”
霍去病没答他话,一把捉住掌柜的手问:“这里是否有鬼?”,那掌柜的一惊,所有的伙计也都盯着霍去病,不过那掌柜的很快镇定下来,眼睛转着说:“这位爷真会说笑,我们是小本正经买卖,怎会作鬼耍滑。”
“常言道做贼心虚,我是说,我们从前面过来时候,经过了一些村子听到说西行有鬼”,霍去病又说道。
那掌柜的确也是自己贼心虚了一场,忙又圆场道:“爷,你真冤枉我等了,我们真真切切作的正经客栈生意,你要说西边闹鬼吃人之事,我们也有耳闻,但我们这里从来没发生过,客官真信,那客官就不要再西行了,在这里今晚吃好喝好再好好休息休息,明儿个打道回府吧!”
霍去病这厢掏出两锭金子摆在桌子上说:“我等必须西行,包子大饼可以了,兄弟们吃完需要马上去休息,羊肉明天我们启程带着,再与你一起结账”。那厢张骞正拿着银针试了包子大饼。
那掌柜的笑盈盈地收了金子,又瞥了张骞一眼,然后扭头对厨房小二喊着:“羊肉要给我好好的烤,入味些!”
那厨房小二大声答应着:“得唻”!
这掌柜的又对霍去病说:“各位客官慢用,有何需要,尽管吩咐小的们来伺候”。然后他先回到了柜台后面放金子,看着金灿灿的金子入箱那一刻,心里又不免自哼道:“哪还用等你们去西边见鬼,今晚就让你们先见活阎王”,就走进了厨房。
等一行人等用完了桌子上的包子和大饼,天已转黑。霍去病又安排了士兵晚上站岗放哨之事,然后带着其他人去二楼休息了。
贝迪这时在意识通道里对其他特别小组成员说:“晚上真有危险怎么办”?
天俊就说:“咱们就用挪移机把这家店给监视起来,真要有危险,我就放出些机器老鼠爬上房梁制造出一些嘶闹噪音,把大家惊醒”。
胜佛则接着说:“我们不能看护他们吗,我是说有危险的话,我们动手保护他们就行了,好让他们安心睡觉”!
赵勒一听扮着猪样,又来说着:“猴哥,我看你是好久没伸展拳脚,手痒了吧!”
“呆子”,胜佛喝令了他一声。
天俊就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最好不参与,不影响桃源九星的历史发展结局是第一原则,在此原则之下,我们可以适当活动,尽量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伤亡!”
这厢店家也前后花了两个时辰左右把宰杀的几只羊给烧烤好,又收拾了厨房,完毕后关了门方去睡觉。
子夜时刻,月黑风高,客栈里的人们都在沉睡……
这时四个黑影突然闪出,分别从走廊两端向两边的房间里用吹管通过窗户向屋内释放迷香。
几乎与此同时,突然,低矮围墙处的沙土被拨开,从地下钻出几条黑影来,他们先射到了守护车队的士兵,然后摸向客栈的窗户潜入。
挪移机将这监视信号传给了天俊,天俊正要指令机器鸟类变换矩阵,变形成机器老鼠去制造噪音之际,突然,客栈大堂内灯火亮起,里面即刻传来打杀的声音,并有人大喊着:“霍将军,霍将军”。天俊立即停止了指令。
霍去病闻声从床上立即跳下来,随手抓了一把剑冲出门外,看到四个蒙面黑衣人还正在向房间窗户里吹迷香。
这四个蒙面黑衣人见客房内有人冲出来,立即挥刀朝霍去病奔来。这个时候贝迪也提剑踢开了房门,于是他们两个又背向作战,每人对付两个蒙面人,贝迪对付左边两个,霍去病对付右边两个,只见唰唰唰几剑他们就将四个蒙面人劈翻在地,然后两人又汇在一块儿。
天俊,赵勒,胜佛,熊猫也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赵勒看他两个又走到一块儿了,就在意识里对天俊抱怨说:“队长,她…..她干扰星球历史进程,公事公办,你让我把她拿下…..”
天俊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就说:“你拿得下她吗?好了,我跟你说过不要心急,贝迪最终一定属于你,你对她这么好!且往前看吧!
赵勒又说:“还是队长好,贝迪要是不嫁给我,你就嫁给我吧”!
他们正在意识里说着,忽听那脖子挂着象牙的首领和一红衣打扮的女子又喊起:“霍将军,霍将军”!
六人皆往楼下一看,霍去病和贝迪看出是前面白桦林里遇到的那群所谓毛贼,赤膊光腿,正在跟一帮蒙面黑衣人打斗。
这个时候没有被吹入迷香的房间里面的士兵们,也纷纷涌出房间。
霍去病一声令下说:“消灭蒙面黑人”!然后就一把扯下被砍翻在地的一黑衣人头上的裹巾,然后往扶手栏上系着的晒着干辣椒的绳子上一搭,径直滑落下来跳到一楼加入到了对战黑衣人的战斗之中。贝迪,胜佛,天俊也扯下倒在地上其他黑衣人的裹巾,像霍去病如此这般滑跳到一楼。其他士兵也赶紧经楼梯往一楼涌了下来,很快这些黑衣人招架不住,被杀得只剩下两人了。此二人见大势已去,只好跪地求饶投降了!
那脖挂象牙的首领和红衣女子不顾脸颊和衣服还在滴着水,一把扯下了二人的黑色面巾,霍去病他们一看,大吃一惊,正是那掌柜的和出门迎宾的伙计!与他们的吃惊之相对比,而那脖挂象牙的首领和红衣女子一见此二人面目,则是怒气早把那脸庞涨得发紫,只听红衣女子大喝一声:“狗贼,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我们是谁,否则到死都不知道是谁杀了你”。那掌柜的就翻着眼睛往上看,但也没认出来个谁谁谁,于是又眨巴着小眼睛说:“小的有眼无珠,实在认不出两位英雄,可否明示”。
红衣女子瞪着他就说:“此客店原来的主人你可还记得?”,那掌柜的一听,啊的一声惊叫出声来,嘴巴也变得结巴起来,说着:“你是,你们是,他….他的后人…”,“没错,我就是这家客店原店主的女儿”,红衣女子怒不可遏地说着,然后举剑一下子刺死了他,那象牙首领接着也刺死了那个店小儿,他们的言语举动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然后此二人又向霍去病跪拜说:“多谢霍将军,让我们得以报了仇!”
霍去病忙将他们扶起,说:“我们要谢诸位才是,否则险些遭了这黑店家的暗算!”,也就在扶起女子队同时,这也才正脸认出了她,贝迪说的没错,她正是前面丛林里自称霍去病的那个劲装年轻俏男。
霍去病又问起他们,缘何与黑衣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又见他们一帮人衣服都还湿着,让他们先换了衣服再讲。换完衣服后,只听兄妹二人道出了事情的真相,原来事情是这样子的:
红衣女子叫挛鞮归汉,又名刘鸽儿,脖挂象牙的首领是一个孤儿,名字叫流沙儿,后叫刘沙儿。
刘鸽儿的父亲是汉人,本是生活在汉边境的一个猎户。其母亲则是一个匈奴小部落的公主。
鸽儿父亲有一次打猎行的过远,以至于远离了汉境,进入了匈奴,正在一片胡杨林子里准备射杀猎物时,忽听林子外面的沙地里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仔细一看,是一群匈奴男子正在追杀两名匈奴女子。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大喊着:“公主快跑,快往林子里跑”!后面紧追着的那群男子则大叫着:“看你们往哪里跑”。随后一箭将后面的那位女子射下马来。由于从沙地到林子又是一个下坡,前面的女子也因为受了惊吓遂从马上跌落下来,一直翻滚到了林子边缘,鸽儿父亲飞快跑过去,一把背起那女子就往林子里面钻,由于林子茂密,那几个匈奴男子骑马反而行进的慢,于是下马寻找他们。而鸽儿的父亲将那匈奴女子在一个较为隐蔽处藏匿了起来,然后他自己迅速的爬上了树,引弓搭箭准备随时射击跟上来的匈奴男子。
那几个匈奴男子慢慢靠了上来,大声喊着:“我看见你了,快自己出来,我们就不杀你,不然等我们把你揪出来的话,那可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鸽儿父亲趁匈奴男子四下观望寻找背向他时,一箭射出,一个匈奴男子应声倒地。其他男子猛回头看,但是却不能辨别出来箭的方向,不免大惊!于是均搭起箭,又开始寻找观望!这次他们警惕性高些,往前看一会儿时又猛回头往后面看,但还是让鸽儿父亲找到了机会,在匈奴男子们又一次都背向他时,他又射出一箭,又干到了一个男子。
还剩下的三个男子显然是气急败坏了,胡乱向四周及上方射起箭来,纷纷射了几箭后停了下来,显然也更加警惕了,不巧的是,鸽儿父亲也只有两支箭了,一支正搭在弓上,一支还在箭袋。好一会儿鸽儿父亲都不敢也无法动手,但这样时间长了也不是办法,恐被匈奴男子们发现。只见他将箭袋里的另一支箭取出,然后将箭袋扔向一侧边。当三个匈奴男子正望向这高空落物时,鸽儿父亲连射出了手中的两支箭,又射中了两名匈奴男子,随后他纵身从树上跃下,举着手中的弯弓向另一名男子劈头砸去,击倒了这最后一名匈奴男子但并未致命,而鸽儿的父亲从高处跳下,一下子摔住了,一时未能站起。那最后一名匈奴男子先爬了起来,拔出腰刀踉跄着向鸽儿父亲走来,正当他高举起腰刀准备刺下去时,那名匈奴公主捡起先前被鸽儿父亲射死倒地的匈奴男子的弓箭,射了出来,箭穿过了最后一名匈奴男子的肩胛骨,血即从其肩膀里不停流出来。这匈奴男子回过头,猛地把手中的刀掷向了匈奴公主,结果击中公主侧腹部,然后他一手捂着箭伤又向公主走去,刚走了两步,苏醒了的鸽儿父亲看到了情况危急,就抓起弓对其双腿又来了一个大扫荡,那匈奴男子立即扑摔倒在地,因为负了箭,这下摔得不轻,而箭又撞地来了个回穿,形成了一个更大伤口往外流血,这匈奴男子又缓慢爬起来,看一看自己的伤,看一看二人,一时难以取胜,就赶紧撤向马匹处,骑上马跑回了。完全苏醒了的鸽儿父亲缓缓站了起来,走向公主,拔下其侧腹部的小刀,又扯了衣袖紧紧包扎住,背着她到马匹跟前,又扶上马,正要骑马回汉.那公主却喊着:“阿爹,阿妈,我的族人!”,死活非要回去看看,鸽儿父亲见执拗不过她,于是带着她返回她的部落聚居处。只见帐篷都被烧毁了,有的还在起着零星火苗,冒着烟。不少族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着,牛羊马匹都不见了。公主见此情景,眼里噙着泪水,拖着身体寻找自己的父母双亲的遗体,鸽儿父亲跟在她后面,他们先看到倒塌帐篷压着的一个妇女怀抱里的小孩儿竟然还有气息,赶紧将他救了出来。然后又找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公主的父母,但皆已双亡。公主已无家可归,鸽儿父亲就带着公主和那孤儿回了自己的家。
匈奴公主在鸽儿父亲一天天的精心照料下,伤口逐渐康复了,又给那孤儿取名叫流沙儿。公主才开始一段时间怎么也不肯说话,但随着一天天的相处,终于打开了心结,向鸽儿父亲敞开了心扉,慢慢他们相爱了。一年后育下一女儿,就是鸽儿。
鸽儿父亲除了打猎,也外出寻着其它一些生计法子,他看到这一条西行的道上,也常有一些游士商旅之人经过,又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一处暗河,于是就沿着暗河选了一处易于建客栈的地方,建了这家悦来客栈。
听到了这里,贝迪不禁插言到:“也就是说,其实民间早就有一些对外交流”!大家都疑惑的看着她,贝迪才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唐突,忙说不好意思,请继续讲!“。
于是鸽儿继续讲到:“你们看到那口井了吧“,大家听他这么说,都纷纷看向了那口井。
“那井下面其实是一个暗道,可以通道外面。因为毕竟地方偏僻,万一有不测之事发生,就可以从那里逃生,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用的,外人从不知道,包括我们自己也是在父母临死前才知道的!”
“怪不得你们刚才湿着衣服,原来是从那井里进来客栈的。那你父母双亲是怎么亡故的,你怎么又是挛鞮姓氏呢?”,赵勒也问起话来了。
“一开始客栈生意养活我们一家还可以,我们一家人乐融融的生活着,旅客们也很高兴,因为途中有个歇脚的场所。我和流沙哥也在这大漠里长大,望沙,溜沙,滑沙,钻沙……变着法的玩儿。可是随着匈奴侵袭骚扰的不断猖獗,那些个商旅行人少了,生意也变得差了起来,逃亡流亡的人多了,我父亲母亲也见了不少因为战争带来的生离死别,客栈也变成了这些流亡逃亡者的充饥解渴避难之所。我生下来姓就是跟着母亲的姓,母亲深知游牧生活的苦,又看着战乱逃亡中受苦的人们,他们就希望我这一辈子能生活安稳,于是就有了挛鞮归汉这个名字。
有一天一队匈奴兵来到了客栈,为首的就是我母亲射中其肩胛骨的那个匈奴男子,我父亲预料到情况不妙,就让我母亲抓紧带着我们从井下逃跑,他自己则拼命抵抗到死,而母亲在用尽最后气力把我们推送至通往外面的暗道处那最后一刻却溺亡了,溺亡后的躯体回漂到井面,这也得使匈奴兵相信已经斩尽杀绝。自此客栈就被这匈奴男子,就是地上躺着这狗贼给占有了。这些狗贼穿汉服,表面上仍经营着客栈,但实则客栈已经成为了匈奴搜索大汉的情报前哨。另见到有利可图的买卖,则还要劫杀商旅。
我们从暗道跑出去以后,流沙哥则带着我开始了流浪乞讨生涯,吃了不少苦,终于我们一天天长大了,隐居在先前遇着你们的林子里,建寨立营,我们以刘为姓,流沙儿就叫刘沙儿,我就唤作刘鸽儿。同时收留一些流浪之人,组建了队伍,伺机准备着有一天可以报仇雪恨。实在缺吃少用的时候不得已也打一下劫,但都是针对一些奸商富旅才下手!
至于报仇雪恨,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因为客栈变成了匈奴人的情报前哨后,经常来往客栈的大多是穿着汉服的匈奴贼寇!
时间来到了霍将军征战,一举击败了匈奴,控制占领了河西地区,客栈的匈奴人因此没有了靠山,又改回表面上开店的营生。自此我们对霍将军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想前些日子又缺吃少用,兄弟们准备出来打劫一下,竟然在林子里遇到霍将军和贝姑娘二人,可兄弟们哪知是霍将军本尊,于是就有了前面不打不相识的一出。
我们见霍将军队伍西行,那必定要过客栈,恐遭贼人暗算,于是悄悄尾随,果然这厮贼性难改,又下黑手!
地球国探险旅行小组和来自桃源五星的蔡伦是听得如痴如醉,熊猫不仅在意识通道里说:“看来对于这段历史发展进程,桃源九星的版本要比地球国上的历史版本,更具江湖性,也更具故事味儿一些”,其他小组成员听了在意识里都笑着表示同意熊猫的说法。
听到这里,霍去病对手下说:“赶紧把客栈收拾布置一下,给我上酒,上羊肉来,我们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多谢这些江湖朋友拔刀相助,同时也祝贺他们夺回客栈”!
刘沙儿则说:“国家昌盛,个人才能安全过活!而国家昌盛,匹夫有责!我等仰仗霍将军久矣,愿做霍将军手下的兵,东征西战,南攻北伐,为国家开疆拓土,不知霍将军可否愿意收我们为兵?”
霍去病大声说:“好志气,只不过我们这次西行不是打仗,是为了保护使者队伍,保护他们平安出使西域各国,建立贸易关系!各位好汉可以在这里先经营好客栈,继续为往来的人提供方便,待我回来之时,你们再入军队!”
这时,刘鸽儿拧了刘沙儿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低了头,只听刘沙儿又讲:“噢,那可否带上我妹妹刘鸽儿,她可是仰慕霍将军的很,要不然她也不会自称霍去病了,一个女孩子却老是扮男装的,常说霍去病应该这般潇洒,那般威武的,还经常把我们当成她的兵呼来唤去,一会儿命令突袭攻打这里,一会儿又说该迂回穿插到那里”。
刘沙儿这样讲,刘鸽儿倒羞涩起来了,说:“哎呀,哥,怎么这样子讲人家的?”
霍去病还未张口,谁知赵勒这时候又抢先说了:“哎呀,欢迎,实在是太欢迎了,霍将军这次护送使者队伍,真比打匈奴还劳累,正好可以有一个近身贴心的护卫”!
面对着刘沙儿兄妹的恳请,这个赵勒又抢先说欢迎人家,霍去病也不好再找话来推辞,只好说:“带上令妹可以,但什么近身贴心的护卫,那是这位赵大人说笑罢了”!
刘鸽儿一听说霍去病愿意带上自己,高兴的不得了,那还管是不是什么近身侍卫,只要能天天看到霍去病就好。
当晚醒着的兄弟们大家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然后痛痛快快地睡了一大觉,而那些房间被吹了迷香兄弟们,则更是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后直到为死去的几个弟兄举行火葬,才得以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霍去病火葬了死去的兄弟,与刘沙儿一齐查了客栈内外角角落落,封堵了昨晚黑衣人拨沙钻出的机关,又让队伍备足了水和粮食后,才与刘沙儿话了别,带领队伍继续上路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