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悦来客栈

道德经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由此可见，数字是很重要的。而在这里，就是以数学为尊的。这个大陆的名字叫做一零。如果是纯粹的自然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是在大陆的另一头还有曙光。曙光和一零经常进行争斗，而两个大陆的人也彼此派遣间谍。

这一天，胡塞尔来到那个冰雪世界。布安达从此进入他的生活。这里是两个大陆交界的地方，也是两不管的区域。所以他并没有遇到任何一个阻拦的人。雪下得很大，让他不觉沉重万分。他用力抖落身上的雪花，大跨步地向前走去。突然，他抬头一看是飘云城。前面有一条护城河，上面是一座桥。胡塞尔环顾左右，却并未看到有人走上桥去。这时他低头回忆，早年曾经在一本书上见到过这种桥。值此之际，他断定这是拓扑桥无疑了。看着桥不断地变化形态，他不禁眉头紧皱。就在这时，古戈尔向他走来。古戈尔拍了胡塞尔一下，然后说道，胡君可安好？近些时日未曾谋面，不觉生疏。有感于此，特来找寻胡君。吾见胡君在此凝思，不曾注意到我。我就默不作声地走来。适才胡君所思为何，可否说与某人？

胡塞尔像是没有听见，继续想着。古戈尔再次拍了他一下，胡塞尔这才反应过来。他双手抱拳道：抱歉，古君！吾适才乃思考也，并非有意忽视。吾从曙光而来，欲往一零。然此桥变化莫测，实难琢磨。我百般思索，未曾寻得一二方法。

古戈尔叹息一声：吾虽有心助君，唯恐力有不逮。拓扑此桥，专防曙光中人。汝从那里而来，不宜招摇。为显妥当，还是权在悦来客栈下榻为宜。悦来鱼龙混杂，未必没有能人为汝解惑？

胡塞尔屏住呼吸，而后长舒一口气：如此，也只好依君之言。一零中人以数学为尊，而曙光中人以物理为尊。吾早年居于后，未曾习得半点相关。不知君可否为吾解说些许，以备不时之需？

古戈尔一抹红晕飘过：胡君客气，一切自当以君便利为是。言罢，两人同行而去。路上行人许多，多是往悦来而去。胡塞尔一进门就被眼前之景震惊了。里面大小各阵若干，全部依序排列。店家匆忙来迎，两人只顾往一桌而坐。客栈里并不嘈杂，但也有些喧闹。此起彼伏的言语，充斥两人之耳。忽又唤来店家，问询眼前之事。店家和盘托出，并无丝毫隐瞒。两人听罢顿时大悟。这里各阵皆以数字排列，或难或易全无定数。胡塞尔点了一碗面。按照客栈的规矩，必须预测准确面条的条数才能吃到面。古戈尔见状，面露难色。他知道胡塞尔并不知晓目测的学问，心中甚是担忧。此刻，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一切都开始静止起来。画面凝固在这个时刻，并没有一点改变。仿佛有人按了暂停键一样，所有人的表情都被定格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