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麻烦上门
“许老板的胆色和气魄,在下也略有耳闻。二十年前,许老板单槍匹马到花鸟市场摆地摊,凭眼力和胆色打进了文玩市场。多年经营,经历了不少起起伏伏和风浪,总算在市场里站住了脚,捞到了一个买蜜蜡就找许文的名头。”
面对文叔的赶人,林海玩味的环顾着并不大的店铺。
他沿着橱窗走到店铺的镇店之宝,一串南红珠前面。
林海斯文的从口袋拿出一块手帕,面带笑容的恭维着文叔。
突然,林海用手帕包着手指,一拳打在橱柜玻璃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这一拳用的是震劲。
玻璃像蜘蛛网一样龟裂,一块一块的散落下来。
林海转头冷眼盯着文叔,满眼奚落的讽刺道:“你这二十年起起伏伏,不过是在跟一些虾兵蟹将争夺一些蝇头小利,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他抓过做为镇店之宝的串珠,用力一扯。
珠子一颗颗的撒落,掉在地板上,咚咚咚发响。
说时迟,那是快。林海是突然砸玻璃,拿出串珠扯断,我冲上去想要阻止,珠子已经散落了一地。
我没来得及抢过镇店之宝,一无极崩拳打向他的心窝。
林海用咏春散手架住我打过去的崩拳,被震退了两步,他赶紧跟我拉开了安全距离。
旁边两个随从迅速挡在他身前,一下把他护在了身后。
林海脸色难看的盯着我说:“无极崩手?”
“散落的珠子,给我一粒一粒的捡起来,否则……”我走无极之道。林家是中医世家,医道不分家,后面的话不用我多说林海自然懂什么是无极道士。
今天他不把珠子一粒一粒的捡起来,那就把命留下来。
不是他们三个把我打死,就是我把他们打死。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眯眼发笑的开始倒数:“三,二……”
林海神色凝重的盯着我的眼睛。
“我捡。但是少年人,我劝你一句过刚易折。”林海忽然笑了,一副大气的样子蹲到地上,一粒一粒的捡起了珠子。
我看着他一粒一粒的捡着珠子,也没说话。
什么叫过刚易折,我要没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硬,这会挨欺负的就是我和文叔吧?
林海一串珠子捡完,他把珠子装进口袋说:“这串南红珠子也算是极品,在市面上不多见,但也不算什么稀罕的事物。价格差不多在二十几万浮动,我出三十万。多的算是砸破了玻璃的钱。”
说着,他朝身旁的随从瞥了一眼。
随从动作迅速的开出了支票,面无表情的递到文叔面前。
文叔接过支票,看了几眼说:“林老板有钱,大气。”
“后生可畏,该谈我侄儿昏迷不醒,心神受创的事情了。”林海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走到茶几边,大刀阔斧的坐下去了又说:“我做珠宝生意,也有几位做蜜蜡生意的朋友,做的是上游市场,不做终端,如果许老板有兴趣的话,咱们找机会一起喝个茶?认识认识。”
“做生意各有各的门路,就不需要林总费心了。”文叔不晓得我和林岩怎么回事,别的话一个字也没多说。
我看着林海说:“人要脸,树要皮。”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林海面部紧绷的站了起来,眼神锋利的盯着我说:“小朋友,见好就收。”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瞅着门外直言不讳的又说:“别让我动手赶人。”
林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带着两个随从走了。
一副此事不会善了的眼神,吓唬谁呢?
我说:“别再惹我,否则玄门事玄门了。玄门中人玄门老。”
这句话文叔和林海的两个随从都没听太明白。说白了就是林家再来惹我,既分输赢,也分生死,只有一方能留在世上。
林海听了脚步一僵,双手发颤的回头说:“小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做人别太狂。”
“我在家中坐,你们姓林的接二连三来找我麻烦?是你们习惯了欺负那些不敢吭声的人,有人反击就不习惯了吧?”我冲上去,一无极崩拳打过去。
林海惊险的躲开。
我也没有追击,冷眼盯着他。
“走。”林海脸色难看的一声招呼,带着人走了。
我回到茶几边,文叔面露余悸的吐着粗气说:“小祖宗,你知道林海是什么人吗?他掌管的碧海珠宝占了珠宝行业的半壁江山。你叔叔我这小店铺,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轻易碾碎,你知道吗?”
“怕什么?只要我不死,林家敢动您一根汗毛,我就去动林家的亲戚。”我瞥了瞥嘴。
文叔怔了一下,唉声叹息的说:“我以为我还保持着十八岁的少年心态,现在看来,叔我是真的老了。”
我笑眯眯的给他喝完了的空茶杯续上了茶。
文叔喝着我倒的茶水,不痛快的说:“笑屁。”
就在我跟文叔闲扯淡的时候,古怪的事情发生了。
一阵清风吹进店铺。
杯子里热气腾腾的茶水,热气飘了几下,怪异的直接凉了。
我察觉到异样,盯着杯子一下站了起来。
有句话叫人走茶凉,茶水忽然凉掉,这是不祥之兆。
文叔也察觉到了不对,紧跟着一起站了起来嘀咕:“这大热天的大中午,外头骄阳似火,哪来的徐徐清风?还有这茶,怎么突然凉了?”
文叔惊疑不定的说着,余光下意识的警惕着墙角,柜角,这些避阴的位置。
最后他看向了侧面一个柜子,因为那个柜子的高格,放着一尊关公雕塑。
文叔这一看过去,柜子高格便传来了一声瓷器裂开的声音。
我紧跟着几步过去,关公雕塑在我眼皮底下,碎成了一堆瓷片。
汪,汪,汪。
就在此时,店外又传来了隔壁店铺宠物狗的叫声。那声音像是恐吓,又像是惊慌。
我几步跑到门口,一出门槛,头顶的招牌掉下来。我反应迅速的躲开,掉下来的招牌几乎是贴着我的脸,掉在的地上。
幸亏我打小练武,警觉和反应比一般人要快,如果稍微躲慢一些,被招牌砸到脑袋,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心有余悸的盯着掉地上的招牌。
一抬头,发现原本挂招牌的位置,飘着一条红色纱巾。
那其实是一条白色纱巾,是被鲜血给染红了的血纱巾。
上面腥红的血液,粘粘连连的,散发着瘆人的煞气。
这尼玛的是碰到了厉鬼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