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忠诚的重量
在徒手把车队前方数量趴窝的卡车推到路边后，卡尔坐回了驾驶位上。
将手上的通讯器捏碎后，他启动了发动机。
回首望去，车队中熊熊燃烧的火焰正被倾盆而下的暴雨浇灭。
唯有偶尔传来的弹药殉爆声，提醒着他刚才那场凶险万分的战斗。
只差一点，卡尔就在某种意义上死了。
当然，他也毫不怀疑，那个“投靠恐虐的自己”会被失望的帝皇一把掐死。
毕竟就如之前说的一样，帝皇能隔空给他送礼物，那就同样能隔空给他送点炸弹。
在沉默的车厢中，除了雨点打在车窗上的声音之外，就只剩下了卡尔敲击屏幕的声音。
很快，两艘货运飞船的信息就被卡尔调了出来。
拓展号与雪风号。
而之所以他会挑这两艘运输舰，就是因为此时这两艘运输舰正好停在弦乐城上方的轨道空间站内。
作为伊斯特凡三号上，除了首都合唱城外最大的城市。
新建成的弦乐城，比起历史悠久的前首都合唱城更为“现代化”。
作为为了纪念伊斯特凡三号正式“回归”帝国，而专门修建的城市。
弦乐城中屹立着纪念暗鸦守卫军团以及其原体科拉克斯的雕像。
并且弦乐城利用其赤道同步轨道空间站的优势，已经进行了两次扩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未来弦乐城必将成为伊斯特凡三号上最大的巢都群核心。
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这些顺便吃了“食生者”炸弹的城市，甚至不配在史书上留下一个名字。
当然，卡尔救不了，也没时间去救这些人。
正如帝皇所说，这是一场不可挽回的失败。
面对整个城市中，超过半数以上的腐化率。
灰骑士来了都直呼毁灭吧。
不过这并不代表，伊斯特凡三号上没有清醒的人。
巧的是，拓展号与雪风号按计划将于明天离港。
这是深知“围三缺一”的混沌四神，留给清醒者最后的机会。
毕竟这群人传出去的求救信号，将传到“山谷号”上，最后再传到“终焉号”内。
这是四神发起“讨债”计划的导火索。
如果卡娅想走，卡尔确实可以把她送上这两艘船。
并且根据拓展号与雪风号的航行计划表，只要卡娅在到达山谷号信号接收范围之前“下船”就可以真正意义上“逃出生天”。
当然，这只是一种选择。
一番纠结后，卡尔还是点开了帝皇之礼。
而随着卡尔打开帝皇之礼，第二条道路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卡尔属性表==
资金：9000天鹰币 2980W法郎
希望之力：5341
奸奇注视值：90%（2阶智慧之渊）
恐虐注视值：0%（1.9阶狂暴之力）
色孽注视值：90%（2阶完美之运）
纳垢注视值：0%（1.1阶复苏之风）
技能：机械圣典知识库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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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之礼==
命运之牌--卡娅专属（佩戴者将获得“死而复生”的轮回，以及帝皇的“赐福”。）
（赠礼缘由：破坏了奸奇的阴谋）
（赠礼附言：漂泊的灵魂，何处才是安息之所，唯有信标归位之时，方可正视往世。切记，这是一种祝福，亦是一种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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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中的这张，一面画着“天使”，一面画着“恶魔”的扑克牌，卡尔总算是松了口气。
想到这里，卡尔回头看向了卡娅。
“我这里有两条道路，它们分别通向两个完全不同的未来。”
…………
除了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外，卡尔向卡娅简单的说明了目前的情况。
不出他所料，卡娅选择了后者。
而在把命运之牌递给卡娅后，依然不放心的卡尔还是多问一句。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需要我帮忙么？”
看着眼前的这个，几乎没啥特殊能力的魔女，卡尔深深怀疑帝皇是不是看走眼了。
但帝皇既然这么说了，他也没啥好反驳的。
既然卡娅都同意留下来了，他也不想做那个“皇帝不急太监急”里的太监。
不过很快，帝皇就给卡尔开了开眼。
伴随着一道道金光自命运之牌内溢出，卡尔感觉眼前的卡娅瞬间换了一个人。
看着“似乎毫无副作用的”正版E大魔诞生，卡尔留下了酸酸的口水。
同样都是打工人，为啥差距就那么大呢！
当然，帝皇的考虑他也不敢乱猜。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此时还吃着帝皇这碗饭的卡尔，可不敢妄议帝皇的决策。
如同恰了数十个柠檬的卡尔，只好默默抱紧脑中的机械圣典自我安慰。
况且他也清楚，帝皇可是明确说了。
这是一种祝福，也是一种诅咒。
想了想自己整天和四神唠嗑的“诅咒”，卡尔瞬间就不酸了。
毕竟整天和四神唠嗑就够恐怖了，他可不想把自己存活率再往下降一降。
看着后排直冒金光特效拉满的卡娅，卡尔也只好先问问“正版E大魔”，“那个，您接下来要去哪里？”
听到卡尔的提问，卡娅脸上的表情似乎一瞬间陷入了某种挣扎。
而卡娅在一阵表情变换后，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
冷下脸来，卡娅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对卡尔冷漠的说道：“不用了，顺便帝皇让我告诉你，别想着打电话了没用。”
说完，卡娅直接下车离开。
看着雨中远处离开的身影，卡尔不禁生出一丝怅然若失感。
可就在他感叹，卡娅真的是翻身不认昔日鸡犬时。
在后座上，他却发现了一枚卡娅故意留下的徽章。
这是一枚由一行行音符宛如鸟巢般交织而成的纯银色徽章。
而就在卡尔好奇的拿起徽章的一瞬间，一道悠扬的歌声自远处飘入了他的耳中。
“群星坠落之日，我依旧守在你们的身旁。”
“无需恐惧，无需悲伤，我们的灵魂自会到达生命彼岸。”
看着卡娅朝着车队的反方向走去，卡尔知道了她的选择。
那会是毫无意义的挣扎么？
卡尔不知道。
那会拯救被困在帝国暗面的自己么？
卡尔估计不能。
但有一点他能确定，这就是卡娅的行事风格。
纵使过了一万年之久，这种风格也未曾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