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害妄想“证”
“行了，大牛，秀芬姐，咱们几个就先分头行动吧，早点去生产队，别让好处都给那家伙占喽。”陈新年笑着说道。
“好嘞！”周大牛听到好处时，顿时像打了鸡血，直挺挺地往前冲，很快就不见影儿了。
这时，一旁的林秀芬转头，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盯着陈新年，疑惑着问：“我说陈新年，你今儿个是怎么了，感觉跟平常不一样啊。”
果然，女人嗅觉更灵敏。
陈新年望着林秀芬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啊？”林秀芬更疑惑了。
看着一脸疑惑的林秀芬，陈新年并没再回应，而是说道：“秀芬姐，这张光耀是对你有想法吧？”
林秀芬一听，也不掩饰，点了点头道：“是啊，他自从去年跟马春花离婚后，就到厂里到处勾勾搭搭，连那厨房里的刘岚都没放过。”
“这样啊。”陈新年点头，旋即惊讶道：“他条件也不差啊，敢情一个都没看上他的？”
林秀芬道：“你要这么说，他条件确实还不错，但是吧，这人心术不正，我都结婚好几年了，那刘岚也是啊，这我要从了他，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得戳我脊梁骨啊！”
“呸！真不是人。”陈新年啐了一口。
“可不嘛。”
“那行吧，秀芬姐你要跟我一块吗？”陈新年问道。
林秀芬摇头：“还是别了，那些个农户哪来的物资啊，大部分都等着救济粮呢，我绕点远路，去村里其他生产队看看，不能让好处给那孙子一个人占喽。”
“那行，回见了您嘞！”
陈新年与林秀芬告别，转身朝另一条小路走去，其实他邀请林秀芬也是客气话，心里已经知晓她不会同意，如果是周大牛，自己可能三言两语还能忽悠忽悠，但林秀芬是能多拿绝不多交的主儿，鬼精的很。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一处矮房，于是走了过去。
走到房前，他看到有两个小孩正在堆雪人，穿着大棉袄，谈笑间嘴里突出白色雾气，小脸蛋儿红扑扑的，甚是可爱。
天气虽冷，玩闹的心却是热的。
看到陈新年，两个小孩跑过来，疑惑着问道：“你是谁呀？”
“你们家长在吗？我来找他们有点事。”陈新年笑着问。
“你等等啊。”两个小孩火急火燎地跑进了屋子。
不多时，一位穿着军绿色大衣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看到陈新年后，疑惑着问：“您是？”
陈新年笑道：“同志您好，我是红星轧钢厂的采购员，想来看看您这有没有需要卖的东西。”
“物资您咋不去生产队啊，平常不都是去那边吗？”中年人疑惑着问。
陈新年从口袋里掏出采购的钱票，笑道：“这次我准备高价收点好货，这好处不能都给他们赚了去不是？”
“这样啊。”中年男人想了想，便领着陈新年进了屋。
门外雪花又开始簌簌飘落，落在房檐、落在地面，也落在了被积雪压弯的树枝上。
屋内摆着一个火盆，橘红色的火焰不断跳动，给了寒冷的冬天一丝热乎气。
不一会儿，中年男人递过来一个瓷缸子，盖着盖，上面还呼呼冒着热气儿。
陈新年赶忙伸手接过，笑着说道：“太客气了，谢谢您。”
“小事儿。”中年男人摆手道：“我啊，前段时间在山上打了几只山鸡，后来送到供销社去换粮票，人家给我的，说是什么什么高碎，反正我也不懂，苦巴苦巴的。”
雪停了下来，两个孩子又跑出去堆雪人了，陈新年又跟中年男人聊了会儿，得知他叫李海生，老婆拖了生产队的关系，在城里制衣厂工作，平常住在员工宿舍，放假才回来，他在家种种地，去山里打打猎，日子也算过得去。
“海生哥，那我也甭跟您客气了，你不管有啥好东西，尽管拿出来，我给的价绝对比市场价高。”陈新年笑着说道。
李海生点点头，接着起身离开，回来时，手里提着一篮鸡蛋，一只老母鸡。
陈新年惊讶道：“海生哥，您这母鸡不留着下蛋啊？”
“没事儿，只要您给的价足，这鸡就是您的，我还有一只呢。”李海生回应。
“行。”
陈新年按照市场价格，又多给了两毛，将一篮子鸡蛋和老母鸡拎着便离开了。
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陈新年心念一动，手中的老母鸡和鸡蛋凭空消失不见。
再次进入农场，仓库里清楚的显示出18颗鸡蛋，而老母鸡则出现在了牧场的物品栏中。
陈新年欣喜不已，看来自己的猜想是对的，仓库对能存放的种类有限制，鸡鸭这些禽类没问题，但是人类却不可以。
陈新年将母鸡投放进牧场，顺便将鸡蛋也放了进去。
按照常理来讲，并不是每颗鸡蛋都能孵化的，一般市面上卖的都不行，不过自己既然挂都开了，总得试试，能孵化出一只就是血赚，剩下的拿回去交差就行。
都打理好后，陈新年继续寻觅，不过接下来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都是一些干木耳、黄花菜，还有香菇之类。
时间悄然而逝，转眼已近黄昏，京城冬天的白昼不长，下午五点半已经逐渐天黑，家家户户屋顶炊烟升起，沿途时不时能听见家长叫喊自家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
菜也收的差不多了，陈新年拎着篓子朝最近的生产队走去。
这是张光耀跟他们约定的地点。
到达生产队，远远便闻到了一股肉香味儿，院里张光耀正在跟生产队的人说笑，周大牛跟林秀芬也在，陈新年走过去时，张光耀先是瞥了眼他手里的篓子，发现只有几颗鸡蛋和一些菜后，冷笑着说：“新年啊，你把组织交给你的任务没当回事儿啊。”
陈新年耸了耸肩：“那我哪能跟您比啊，您一股脑就往生产队冲，那这个农户谁不知道，能有几个鸡蛋就不错了，回去的时候我会好好写报告，相信李副厂长不会怪我的。”
一听到陈新年这么说，张光耀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不悦道：“你这是在拿副厂长压我？”
“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吧？”陈新年回呛道。
“啥玩意儿，什么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