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糖瓜祭灶，贾东旭找易中海借肉票（二合一）
时光飞逝，光阴荏苒，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三。
这几天副食品跟粮食已经按照陈新年的提议发放，京城晚报也刊登了这次轧钢厂对工人的福利待遇，表示这是时代的进步，起到了带头作用。
杨厂长跟李副厂长都很高兴，还特地开全厂大会，着重表扬了陈新年的功绩。
厂里人拿到了物资，自然对陈新年感激不已，但还是有人不这么想，比如说许大茂跟傻柱。
他们虽然年长陈新年，但都是同辈，看着陈新年出风头，心中自然不快。
清晨，晨雾如同乳白色的细纱，飘荡在古朴的大街小巷，整座京城都处在一片朦胧中。
天寒地冻，街道却不冷清，街上行人如织，都穿着厚厚的棉服，遇到熟悉的招个手问声好，谈笑间白雾升腾，磕磕跘跘又一年。
今天是北方的小年，京城人对其尤为重视，厂里也放了一天假。
陈新年从床上爬起，洗漱后，从仓库取出一些饺子、一碗白菜炖腊肉，美滋滋地吃完，又取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糖瓜，准备祭灶神。
灶神，俗称“灶王爷”，祭灶是旧历到来的信号，老京城人称“过小年”。
童谣传：“糖瓜祭灶，新年祭灶，新年来到，丫头要花，小子要炮。”
人们会为贴在厨房的灶王爷、灶王奶奶供上糖瓜，希望把他们的嘴粘住，免得上天瞎汇报。然后把灶王爷、灶王奶奶烧掉，送灶神上天。
入乡随俗，陈新年来到这个年代，虽然还不到俩月，但也得跟着习俗走。前世自己一个人生活，对于节日早已没有任何波澜，唯一期待的，也就是能不能放假或者薪资翻倍而已。
刚把糖瓜祭上，门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新年哥，小年快乐！”
何雨水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笑着说道。
她今天穿着一身大红色棉服，看着非常喜庆，依旧扎着两根羊角辫儿，脸蛋儿似乎被寒风关照，红扑扑的，此刻眨巴着大眼睛，笑盈盈的望着陈新年。
陈新年从兜里从柜子里拿出几个糖瓜递了过去，笑着说道：“雨水，拿着吃。”
何雨水将糖瓜接过：“谢谢新年哥。”
说完便转身拿起扫帚开始打扫。
小年除了祭灶神外，大扫除也是必须的。
古代把春节大扫除称为“扫年”，起源于古代人民驱除病疫的一种宗教仪式，后来逐渐演变为年终的卫生大扫除了。
按早年间民间的传说，在农历正月新年前，扫去家中的一切尘土，意味着去除旧一年的陈旧东西，把不好的“穷运”、“晦气”统统扫出门，以此来迎接新的一年。
看着辛勤忙碌的何雨水，陈新年又煮了碗饺子，当热腾腾的饺子端到何雨水面前时，小妮子面露惊喜。
“吃吧，猪肉香菇馅儿的。”陈新年笑着说。
“嗯。”何雨水将擦玻璃用的抹布放着，端起碗坐在桌子前吃了起来。
这段时间，牧场里的猪已经长大、产崽，陈新年还特地带上厨具，找了座荒山，做了许多菜、炸了不少猪油。
何雨水吃完饺子，走到厨房把碗洗干净，又拿起抹布擦了起来。
经过这些天的营养，何雨水面色已经恢复如常，相比于之前的竹竿体态，也正常了许多。
虽然陈新年有想法，但现在家家户户都是人，耳目众多，他自然不会这个时间跟何雨水亲热。
打扫完，陈新年抱着何雨水亲了几口，何雨水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等她走后，陈新年离开屋子，朝着许大茂家走去。
许大茂正在拿鸡毛掸子扫尘，看到陈新年背着手进门，顿时撇了撇嘴，他现在对陈新年可没什么好印象，每次只要他来自己家，都得吃点喝点儿。
主要是自家媳妇儿心好，每次都留他吃饭喝酒，他只要拒绝，还得被娄晓娥一顿臭骂。
他忌惮娄晓娥的家庭背景，不敢当面回怼，只能在心里暗骂，但心里已经记下了陈新年，准备以后找机会对他敲打敲打，让他明白，他许大茂的东西，只要不愿意给，没人能抢走。
“许大茂，你这什么眼神儿？搞得我好像要来抢你东西似的。”陈新年不满地说道。
许大茂不悦道：“陈新年，你这臭小子，小年不在家祭灶扫除，跑我家干啥？”
“我今儿还真不是来找你的。”陈新年说着，从背后把手伸出，手里拿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只处理好的鸡。
许大茂当即眼露精芒，将鸡毛掸子放下，走到陈新年面前，盯着他手里的鸡，惊喜道：“这是特地过来孝敬我的？”
“想啥呢？”陈新年道：“今天是小年，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平日里晓娥姐照顾我，我特地买只鸡过来一起吃。”
许大茂点头，将陈新年手里的鸡接过，笑道：“都一样，都一样，娥子的那也是我的。”
说完提着鸡屁颠儿屁颠儿的往厨房跑。
许大茂家虽然不差吃喝，但能从陈新年手上占便宜，他自然喜不自胜。
这时，娄晓娥从卧房走出来，看到陈新年后，顿时欣喜不已，走到他面前，瞧了眼厨房里的许大茂，低声道：“你怎么来带了只鸡啊？多破费。”
陈新年笑道：“没事儿，我这段时日南来北往，已经有了路子，自己也弄到不少粮食，你以后无需再接济我了。”
娄晓娥闻言，当即眉欢眼笑道：
“那敢情好！只要你日子过好了，我也开心？”
“娥子，家里没酱油了！”
这时，许大茂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酱油没了不会自己去买啊？昨天也不说，非得等到今天小年，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娄晓娥没好气地喊道。
许大茂被数落，心中憋气，却又不敢发作，悻悻从厨房走出，对着陈新年道：“陈新年，你去买瓶酱油吧，反正中午在我家吃饭。”
娄晓娥刚欲开口，陈新年抢先说道：“许大茂，我可是客人，还提了只鸡过来，你还是八大员呢，就这么对待客人的？”
“得得得，我自己去买行了吧？”许大茂撇了撇嘴，甩着膀子出门了。
虽然被娄晓娥数落心中不快，但今天在陈新年身上占到了便宜，他还是很高兴的。
许大茂走后，娄晓娥拍了拍陈新年胳膊，嘟囔道：“你这几天都不着家，跑哪儿去了？”
“还不是过年物资的事儿，天天忙里忙外，哪有时间啊？”陈新年回应。
娄晓娥闻言，面露心疼道：“你也不要太拼了，以后如果你真的缺钱用，我可以去娘家拿点儿。”
“嗯，这个以后再说。”陈新年说着，伸手在她丰润的臀部捏了一把，笑道：“肉又变多了。”
娄晓娥嘴角噙笑，也伸手在陈新年屁股上摸了一把，狡黠地说道：“你还不是？”
等许大茂回来，陈新年正坐在桌子上抽烟，桌面上还摆着一盘花生米和一瓶五粮液。
娄晓娥正在厨房洗菜，许大茂坐到陈新年旁边，拿起他的大生产，抽出一根、点上，吐出一道烟雾，没好气道：“陈新年，你还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啊？”
“那是自然，你和晓娥姐，可不就是我的家人嘛？”陈新年笑着说。
许大茂嘴角抽了抽，摆手道：“算了，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说着起身，拿着刚打的酱油走进厨房里。
本来许大茂只想做一道炒鸡，但娄晓娥拿出一块腊肉，做了一盘大蒜炒腊肉、一盘醋溜白菜和土豆丝。
陈新年不断给许大茂灌酒，嘴里说着让他锻炼酒量，以后跟领导们吃饭，说话也更有底气。
许大茂一听，心中恍然，顿时一杯接着一杯，表示自己比陈新年酒量更好，上次也是先把他喝趴了自己才倒，陈新年表示就是这样，又给许大茂倒了一杯。
此时，贾家。
秦淮茹正在扫除、贾张氏坐在炕上纳鞋、贾东旭躺在炕上抽烟。
棒梗眼睛时不时往厨房里瞟，对着秦淮茹道：“妈，我想吃糖瓜。”
秦淮茹道：“你先别急，现在祭灶神呢，等灶神上了天再吃。”
“什么灶神不灶神的，还要跟我抢东西吃，肯定不是好东西！”棒梗嘀咕道。
“诶，你可别乱讲话，到时候惹怒了灶神，让咱们家揭不开锅可怎么办？”秦淮茹训斥道。
棒梗撇了撇嘴，一旁的贾张氏脸瞬间拉了下来，对着秦淮茹喊道：“秦淮茹，你怎么说话的？棒梗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
说着又望向棒梗：“棒梗儿，别生气，等会儿祭完灶就吃。”
棒梗赶忙点头。
这时，贾东旭从炕上坐起，开口问道：“淮如，咱们家还有肉食吗？”
秦淮茹道：“还有半只鸡，是上次我帮一大爷家干活，他给的。”
贾东旭点头：“行，把鸡炖了吧，今儿过小年，咱们家也开开荤。”
“干了一天的活儿，才给了半只鸡，这易中海真是抠门儿，活该这么多年都没孩子，我看呐，就是报应！”贾张氏嘀咕道。
贾东旭经过上次的赌博被打事件后，这段日子倒是安分了不少，每天按时上下班，晚上也不出门了。
他对着贾张氏道：“妈，您那应该还有不少钱吧？要不拿出一些，我再去找一大爷借点票，我们肉食回来吃。”
贾张氏一听让自己出钱，顿时拉下脸：“我没钱！”
贾东旭继续道：“妈，我知道您有，我每个月给您的五块，您也没处花啊？现在是咱们家困难的时期，您现在不拿出来，还准备等到啥时候啊？”
贾东旭说的没错，每个月给贾张氏的五块，都被她存起来了。但这是贾张氏以后准备养老的钱，平日里都是吃自己儿子的，现在想让她自己出，必然不会答应。
“反正就是没有。”贾张氏嘟囔道。
贾东旭撇了撇嘴：“得，您就准备看您儿子饿死吧，我每天干的都是力气活，还没油水，这样下去，真撑不了多久了，以后如果我倒了，您也别想捞到好！”
贾张氏闻言，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而后起身，冷着脸道：“你们都给我把眼睛闭上。”
贾东旭赶紧闭上眼睛，秦淮茹也照做，棒梗用双手把眼睛蒙住。
贾张氏见状，这才不情愿地起身，走到一处角落，从自己存的钱里拿出五块，走到贾东旭身前：“喏，这五块钱你先拿去，下个月一起给我。”
“得。”贾东旭将钱接过，欣喜地说道。
接着离开屋子，跑到易中海家。
易中海两口子刚吃完饭，一大妈在厨房洗碗，他坐在堂屋抽烟，见贾东旭进屋，他皱了皱眉，心想只要他上门，准没好事儿。
易中海笑着问道：“东旭，找我什么事儿啊？”
“一大爷，这不过小年嘛，我想找您借点肉票，去菜市场买点鸡跟鱼啥的，以后工作也更有劲儿。”贾东旭笑着回应。
易中海心想果然是这样，他是八级钳工，徒弟不少，但贾东旭是最没用的一个，当初自己本来对他看重，在他进行二级钳工考核时还从中运作了一番，想着以后能帮自己养老。
可哪曾想，这混蛋玩意儿，逢年过节连礼都不给自己送，不送就算了，还上门找自己借肉票，简直离谱至极。
看着易中海表情凝重，贾东旭又道：“师傅，自从您上次把我赎出来，我已经痛改前非了，这些日子的表现您也看在眼里，以后您说一，我肯定不说二，在这院儿里，我就听您一个人的。”
易中海心想有理，于是道：“东旭，你说什么呢？你是我徒弟，有困难我肯定得帮忙，以后好好表现，争取让你家里人把日子过好，要学会孝顺。”
他把最后两个字声音加重。
“是是是，我肯定按照您说的做。”贾东旭赔笑道。
易中海满意点头，从兜里拿了几张肉票递过去。
……
“呼～，新年，还是你厉害，每一次都能给我真正的快乐。”
娄晓娥软趴趴地躺倒在陈新年怀里，眼神迷离、呼吸急促、面色潮红，轻声说道。
许大茂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