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全要了
史进思索片刻,道:“貌美女子?不曾有过,哥哥何出此言?”
“没什么,就随口一问。”
方狗打了个马虎眼,一想,又觉得不妥,今日白受恩情,实在有违本意,于是提醒道:“若是见有不清不楚的女子搭话,记住不要与其争斗,那人武艺高强,非同小可,哥哥切记,切记。”
九纹龙史进不明所以,不知道方狗为何这般说,但也没多问,只打口应了下来,不论真假,万一真遇到那号人物,多加注意点就是了。
晌午时分,在史进的庄子里吃了顿饱饭,而后互道了几句寒暄的话后,方狗拜别而去,走在了大街上,思量盘算起来。
方狗无视过往的路人,有心事般,只低着头往前走,陷入了沉思。
客千璇何许人也,身手竟如此了得,看样子,绝非无名之辈,得找个机会好好打听打听。
唉,可惜了,这词条只能看到别人的姓名以及标签,却看不到其他的数值。
想到这里,他又回忆起了第一次进化词条时的场景。
那时候,他清楚的记得,能看到原主母亲的武力值,智力值等,连她所拥有的技能都一目了然。
如今看来,确有些说法。
恐怕只有被我升级过的人,才能显示出具体的各项数值。
方狗很清楚,进化词条,必须是在对方自愿的基础之上。
再说了,以降低智商为代价,给人家进化,只为看到人家的数值,怎么看,都不太划算。
不管怎么样,都先得打一件趁手的兵器才行,款式最好是朴刀那种。
胡思乱想至此,他便朝村中的铁匠铺子走去,没几步就到了。
方狗望着一下一下正有节奏地用锤子抡打红铁的铁匠师傅,开言问道:“兄弟,你这都能打什么兵器?”
铁匠师傅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望向方狗,回道:“要不你看看俺这墙壁上挂的,随便挑一件?你要是看着都不满意,你想要打甚样的兵器,俺就能给你打甚样的。”
方狗走进铁匠铺,挑选了一把挂在墙上的朴刀,挥了挥,道:
“太轻,不趁手!有重一点的吗?”
“大人,你要重点的也有,只是这价格恐怕会贵些。”
无奈,到哪都免不了要使钱,方狗甩过去十两银子,道:
“打个五十斤重的。”
接过银子,铁匠师傅掂了掂,道:
“五十斤重,小人若是打了,大人拿不起,那不能怨小人,这银子也不能退你。”
“你只管打便是,说那么多做什么?”
方狗板着脸,不乐意了。
“得了,有您这句话,小的就放心了。”
“几时打好?”
“后天正午。”
“到时,我自会来取。”
方狗说完,就走了,不想与那人多说什么,本就是两条路上的人,怎么都不会聊不到一块去,理他做甚。
时光飞逝,转眼间,到了后天正午。
事件发生的次日,官府就下了海捕文书,缉拿要犯李吉。
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
这几日方狗过的还算平静,除了每日去喝药、敷药膏、吃饭外,就是精修刀法,每次过去都会与史进切磋武艺,毕竟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
随着身体的日益康复,方狗所能动用的气力也越来越多,刀法在九纹龙史进的不吝指点下,也有了长足的进步。
最后一日,也就是今日,两人最后比试了一场,九纹龙史进无比惊讶,惊叹他的武艺已与其不相上下。
对比,方狗就笑笑不说话,他自知自己可是用了技能【朴刀三砍】,连最后一砍都用了上,结果连人家的毛都没削掉一根。
虽说是切磋,点到为止,但这已经很说明了问题:
他方狗现在还什么都不是。
所幸,经过连续几日的切磋,他的武力值与智力值各提升了三点,算是扎心现实中的一点慰籍了。
比试过后,已是正午时分。
简单地吃罢午饭,方狗欲离去,出门游历一番,九纹龙史进不舍,又强留不得,便硬塞两根金条,方狗推了又推,见史进执意如此,一想,身上的盘缠皆是搜刮的李吉那厮,前天使的差不多了,于是乎,方狗挥泪收下,道了句“保重!”,便转身离去。
辞别完九纹龙,方狗回到家中,拿起昨夜收拾好的包裹,斜挎在肩膀,去取刀。
不一时,他来到铁匠铺,问道:“前几日,我定做的朴刀,可好了?”
那铁匠师傅见是方狗,笑嘻嘻地从身后取出包上布袋的朴刀,递与他道:“大人放心,小的昨夜就已经打好,包你满意。”
“哦?”
方狗接过朴刀,感受了下,蛮沉的,份量够足,于是扯掉布袋。
一把崭新的大朴刀横在他眼前,之所以说大,是因为它比普通的朴刀要宽、要阔。
想来也是,普通朴刀最多也就十几斤重,这把整整多出了三倍有余。
他握住刀把随手挥挥,发现这把朴刀不仅够称,似乎刀口还有些说道,只见半米多长的刀锋如一条黑线,闪着幽幽寒光,一时好奇心大起,问道:“手艺不错,师傅用了何种材料?还有剩余的吗?我全都要了。”
“大人说笑,就用了些普通的铁。”
“我是问,这刀锋所使用的,是何种材料。”
闻言,铁匠师傅面露难色:“这,小人不能说,这是小人谋生的手段。”
见他不肯说,方狗笑了,不就是钱吗?多大点事,于是从怀里探了探,用力掰断一根金条,拿出来了点碎金,冲着铁匠掂了掂,道:“还剩下多少,我打包全要了。”
眼尖的铁匠师傅一眼就认出,这闪闪发光的是金子啊,且看那零碎的样子,很明显是刚掰的,因为方狗掂起时,无意间扬了点金色碎末,铁匠也很干脆,没有拐弯抹角,开口直言道:“大人甚是小气,再多给些碎金,小人就领大人拿去。”
闻言,方狗乐了,也不计较,又将手探进怀里,掰了点碎金,放在案台,问道:
“这些可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