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在卫星射线下向世界宣告（下）
李默从倪克丝手中接过黑旗，迎风一晃，猎猎作响。
踱步向前，对着镜头宣告道：
“我，黑龙始祖，德拉贡•耐萨里奥，黄泉神国的缔造者，冥河古墓的拥有者，古神军团的追随者……”
“在此以黄泉神国君主的名义，在媒体前向世界宣告——”
“我方对神谷公司做出以下单方面声明。”
“其一，对于神谷公司刚才发射的卫星射线，被我方视作严重的军事挑衅。我方要求神谷公司即刻认识错误，进行公开道歉，并赔偿损失50亿。”
“其二，我方是冥河古墓的拥有者。对于神谷公司无耻掘墓、盗窃财物的强盗行径，我方表示强烈的谴责与愤慨。
特此限时一年，要求神谷公司归还所有通过不义手段盗取的黄泉神棺及其余墓中财物，并对损失的财物进行同等价值的金额赔偿。”
“以上为我方单方面声明。若神谷公司拒不道歉、并同意以上条款，我方不排除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对神谷公司的神谷塔进行同等级别的武力报复。”
……
庐江城是联邦‘南许州’东南部‘海庆郡’的一座海上都市。
这座在夜色下霓虹闪烁的城市，人口千万，高楼耸入云端。
若是站在大楼高处，就能见到下空一辆辆悬浮轿车，喷射着酷炫的等离子焰在夜空中如流星般穿梭。
此时尽管夜深，一些繁荣的路段依旧在光污染下亮如白昼，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砰。”
一处繁华的路口，一辆轿车追尾撞在了停在路口中央的车上。
而车上的人下来后，浑然不觉冒烟的车子，神情呆滞，呆呆望着眼前摩天大楼上巨大的玻璃幕墙LED显示屏。
不只是这车主，路口人头攒动的人群都不由渐渐停下脚步，呆呆望着显示屏。
上面显示的画面，是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男的两米多高，身躯强壮完美，头生龙角，身披宽大的黑金龙袍，裸露在外的肌肤遍体黑鳞。
而其身侧的女性则显得矮小许多，可也是非人，鹿腿人身，蛇发飞舞。
这两人踩在黄沙旋涡星云上，飞速在夜空前掠，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俯视苍生的感觉。
而此时夜空之上，一道璀璨炽烈的白色光柱落下，直接淹没了这两道非人的身影，轰击在两人下方的废墟上。
轰鸣声中，屏幕剧烈抖动，一切景色都在崩裂摧毁，整个世界亮如白昼。
而撼天震地的轰鸣声很快被消音处理，屏幕上响起一个女主持人急促明快的解说：
“各位观众，家人们，你们现在看到的画面是由午夜新闻电台现场直播，发生在乐园武环城遗迹的现场画面。”
“这一男一女一个神国级，一个公寓级，是极其危险的古神异类。在联邦直升机发射20多发导弹无法击毙目标后，神谷公司紧急介入。”
“对于古神异类，光是飓风级都足以让联邦特工焦头烂额了。而最顶级神国级古神的现世……”
“可以说，世所罕见。”
“天空破碎了，我的天呐，这是什么，是卫星射线吗？家人们，臭名昭著的神谷公司，他们居然破防了！”
“显而易见，这个神国级古神的现世，彻底引起了神谷公司的恐慌！竟然动用外太空的人造卫星，直接发射了战略轨道热能武器卫星射线。”
“卫星射线精准的命中了目标，这来自外太空的璀璨一击，宛如白色洪水，是上帝降下的神罚。”
“怎么回事，快把镜头拉进，我们没有看错吧？卫星射线超级恐怖的攻击，竟然没有奏效，甚至连两个古神的一根寒毛都没伤到，这，这怎么可能！？”
解说到这里，小手冰冰似乎被震撼得直接忘词。
而摩天大楼玻璃幕墙LED屏外繁华街道上的行人，也都一个个目瞪口呆，随即一片哗然。
“怪物……”
“怪物啊！”
“ba ke mo no。”
“这怎么可能，连卫星射线都毫无作用，这些异类的强大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
“该死的神谷公司，就是他们无视古墓上的警告，将里面恐怖的怪物放出来的，为此我们失去了高墙内的家园，人类的末日降临了。”
“神谷公司竟然敢向神国级古神开火，他们是疯了吗，这可是最顶级的古神啊，他们怎么敢的！”
而当黑金龙袍头生龙角的男性，来到镜头面前时，超近距离下，其面庞被镜头清晰放大。
凌乱的黑发与龙角之下，双目似有血光乍现。
对着镜头开口，举手投足间宛如帝王般至高无上的气魄，隔着巨大的玻璃幕墙压迫而来，让繁华街道上的人类往后退去。
当听到龙角男性向世界宣告，对神谷公司进行爆炸性的挑衅后。
之前还有些恐慌的人群里渐渐出现了其它声音。
“神谷公司垄断了世界财富与科技，把整个世界都变成了资本的游戏，贫富之下犯罪滋生。”
“没有钱你就算死在路边，创伤小组都不会来管你，这样用金钱衡量生命的世界，还有人情道义可言吗？”
“他们甚至还搞出个量子计算机AI机甲佛祖，妄自引领人类前行的方向，实在是目空一切。”
“神谷公司对古神这种高维异类开火，但不代表我们人类想和古神交战吧。”
“错的是神谷公司，无知的神谷公司自以为站在了科技的顶点就可以为所欲为，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惹到了什么不该惹存在。”
“德拉贡•耐萨里奥，黑龙始祖，深海的伟大者，至高无上的神国之主，如今被卫星射线炸醒，回到曾经支配过的世界。预言成真，巨龙的黑焰审判就要降临，这是世界末日！”
“迎接黑焰审判的不该是我们！”
“对，我们没有过错，为什么要一起遭殃？”
“让神谷公司去死，他们压榨财富，为了研究新式‘龙基武器’，破开古墓，彻底的触怒了黑龙始祖，他们罪该万死。”
“神谷公司去死，黑龙始祖万岁。”
“德拉贡•耐萨里奥，黑龙始祖万岁。”
“德拉贡•耐萨里奥，至高无上的黑龙始祖，向您献上我最虔诚的忠心，国度、荣耀、权柄全是您的，求您赐予食物，将我们从水深火热的苦难中解救。”
卫星射线都无法杀死龙角男子。
有人直接当街跪地膜拜起来。
这些人穿着落魄，似乎都是些贫苦之人。
而更多的人虽然没有跪下，但似乎都对神谷公司长久以来的霸权和扭曲的资本世界愤懑不平，听到龙角男子的宣告，渐渐开始挥拳呐喊。
“德拉贡•耐萨里奥，踏平神谷塔，踏平神谷塔，踏平神谷塔……”
“踏平神谷塔。”
“踏平神谷塔！”
……
同一时间。
外太空神谷-NS8431人造卫星空间站。
威尔逊瘫坐在主控室的座椅上，双目无神看着成像仪，脑子几乎是一种宕机状态。
“怎么可能？这可是战略威慑武器卫星射线啊，现代战争最强大的科技火力之一，可就是这么恐怖的卫星射线，为什么连两个古神都炸不死……”
威尔逊心中的震撼久久无法平静，瘫坐在椅子上的他擦了把冷汗，这个状况已经超出他的认知范围。
他呆呆看着成像仪上显示的卫星监测到的画面。
当看到龙角男性被卫星射线轰了后，不仅毫发无损，还云淡风轻的和边上的鹿身蛇发的女性说话。
那副闲聊着对卫星射线的威力视若无睹的轻蔑姿态，让威尔逊涨红了脸，羞怒的握紧了拳头。
“连卫星射线都无法杀死他们，还有什么可以对他们造成威胁的……”
这时。
成像仪上虚像滋滋闪动，显示出莫比乌斯环会议室，机甲佛祖身侧，人类智囊团12人围桌而坐。
这12人都穿着黑色西装，有男有女，从30到50多岁都有，一个个眉头紧皱，气氛沉重。
为首的鬓角银灰吊着两个眼袋的男子神谷康平，神情严肃，将一幅幅画面传输到威尔逊面前。
从这些画面上。
威尔逊见到龙角男性被卫星射线攻击后，继续往西南飞去，来到一个无人摄像机面前，对着镜头像是在说什么。
还有个画面则是某个电视台的直播内容，镜头里的龙角男性正在讲话说着什么。
这个时候，威尔逊才明白，龙角男性刚才在天上飞遁并不是想逃跑，而是去搞什么演讲……
这更让他有一种无力感，继续瘫坐在椅子上，连起身行礼都忘了。
“威尔逊上校，”银鬓男子神谷康平目光凝重，注视而来，沉声开口，“你先看下这些画面。”
闻言，威尔逊才注意到其余监控画面，上面竟然有人在摇拳呐喊，扬言要踏平神谷塔。
威尔逊腾的从舱椅起身，满脸面容，掷地有声：
“荒唐！简直荒唐，神谷塔是我们最骄傲的科技世博中心，是公司的荣耀与神话，他们竟然敢扬言踏平神谷塔。”
神谷康平皱眉开口，脸色严肃：
“卫星射线属于战略威慑武器，只是我们对神国级古神的情报了解不多。
没能取得攻击成效也在我们的预想之内，只是没预料到这个神国级古神会找媒体发表宣告，对神谷公司进行公然挑衅。
媒体更是没有底线，为了眼球推波助澜，根本就不明白古神与我们人类是生死存亡的敌对关系。”
威尔逊很快就明白了什么，战略威慑武器之所以是战略威慑武器，那就是强大的威力让人可以忌惮。
而当这种威慑武器没有取得效果，那就没了威慑的意义，也谈不上什么战略了。
所以才会让一些底层人士跳了出来，出现了一些让神谷公司威严扫地的声音。
见此，威尔逊嘴唇翕动，心有不甘的呢喃道：
“连卫星射线都无法将其这个怪物杀死，我们还有别的办法么？对了，核弹……核弹！”
“核弹或许能杀死德拉贡，但联邦不会同意，而且这也会毁灭我们的星球，我们已经失去得够多了。”神谷康平摇头否决。
威尔逊颓然苦笑：“这个叫德拉贡的究竟是什么怪物？”
之前他还嘲笑智囊团用卫星射线大炮打蚊子，而现在自己竟然开始想动用核武器了。
神谷康平见威尔逊如此颓态，清叱一声，将其斥醒：
“威尔逊上校，我们的手段不止这些。我命令你使用卫星全力监测德拉贡的动向，一旦发现目标，立即向灵山汇报。”
“对于神国级古神，若我们无法将其捕获，则务必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格杀。”
这时才发现卫星监测的画面中，龙角男子和那名女性都不见了踪影，留下的只有夜色中暗无天日的黄沙。
“德拉贡……不见了？”威尔逊回过神来，随即握拳高举前胸，凛然领命。
……
灵山第二层，莫比乌斯环会议室内。
在神谷康平切断了与威尔逊的通讯后。
正在分析卫星监控画面的机甲佛祖，发出醇厚的电子合成音，对在场的12人提议道：
“刚才自称德拉贡•耐萨里奥的古神，根据其身上的黑色鳞片及头上的龙角判断，其形态应该是龙人化状态。”
“而黄沙与浮空宫殿，则为其神国级精神风暴所展现的世界。”
“从其发言判断，德拉贡与深海古墓存在联系，现今迫切需要更多关于这个古神的情报。”
“提议派遣‘左戎辉’暂离智囊团，前往事发地点调查该古神情报。”
会议室内，12人就机甲佛祖提议展开讨论。
“这是神国级古神，应该更慎重的对待，应该派遣个经验更丰富的人去调查。”
“左戎辉被选入智囊团任期不到2年，做事谨慎，心思细腻，由他去接触危险的德拉贡较为稳妥，我同意。”
“同意。”
“同意。”
最后神谷康平起身。
对一个30多岁脸上线条柔和，西装衬衫发皱显得有些慵懒糟蹋，双手交叉抵在下巴沉思不语的男子说道：
“左戎辉，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闻言，左戎辉用手指扯断根卷发发丝，沉思片刻，目光阴沉的扫了眼智囊团其余人，组织了下语言：
“介于情报过少，德拉贡的能力目前暂不清楚。”
“但从其宣告的内容来看，他的目的应该是最后一条，就是想让我们交出黄泉神棺。”
闻言，会议室里议论纷纷，“神棺上次害死这么多研究人员，现在才取得了点关于龙基武器的进展，我们不可能归还神棺。”
左戎辉不置可否，头疼之下又扯断根发丝，对德拉贡产生了点兴趣，起身说道：
“德拉贡声称要对神谷塔进行武装报复，他必然将在庐江城附近展开行动。我同意前往调查，但需要特权。”
“什么特权？”
“最高命令权，让我可以全权调配庐江城伊克西翁学院的所有特工。”
……
李默做完宣告后，抓住无人摄像机直接捏成一坨废铁，龙人形态下，他感觉肉身力气大得出奇，这一捏少说八九百斤力道。
【叮~~古神倪克丝任务完成！】
【获得奖励：义体循环系统配件‘人造丹田’（规则道具）、义体循环系统配件‘人造经脉’（规则道具）、义体表皮系统配件‘仙人蝉蜕’（规则道具）】
物品栏多了3件东西。
【人造丹田：规则道具，需要镇定F级】
【介绍：一种由规则类材质制作而成的环型真空磁场线圈托卡马克微型迷你核聚变反应装置，可初步进行极小规模的‘氘’、‘氚’核聚变反应，提供聚变核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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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造经脉：规则道具，需要肉体F级】
【介绍：采用规则材质、参考人类十二经脉走势、制作而成的人造经脉义体血管配件，连通人体各处。
经脉血管分内、中、外三层。
内层运输血液。
中层运送氘、氚。
外层隔热，进行核能周天小循环，为人体各处义体配件提供聚变核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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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蝉蜕：规则道具，需要智力F级】
【介绍：一种由薄如蝉翼的规则材料制作而成的人造表皮义体配件，极为精密。
内含电解、蒸馏、离心机、中子同锂等系统，毛孔可吸收自然界的能量物质，缓慢反应提取出微量的‘氘’、‘氚’运送往人造丹田进行核聚变反应。】
看完冗长的道具说明。
李默一震，内心浮现出一个极为荒谬的念头——
“皮肤吞吐氘氚。”
“丹田聚变核能。”
“经脉核能大周天。”
“开局一把多兰剑。”
“啊这。”
“这是核动力人造剑仙？科幻的世界，让我去修仙，血肉苦痛，机械飞升？”
李默念头一动，在物品栏里一个义体配件上点了点，想看下能不能装上。
【未装备脑芯片，义体系统未激活，无法装备】
脑芯片？
这又是什么东西？
还有肉体、智力、镇定这些又是什么？像是每个义体配件都有不同的属性要求。
李默一头雾水。
看得出来，这三个义体配件很厉害，可他对义体的了解知之甚少。
现在装不上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等以后装上脑芯片后再去尝试。
【叮~~触发任务】
【任务名称：让雷电鸣于高空之上】
【任务说明：神谷塔是寡头神谷公司最无上的荣耀丰碑，傲慢造就放肆，妄尊招致毁灭。骑上神谷塔，让雷电鸣于高空之上，踏平他们的傲慢与无知，让他们明白谁才是至高无上的至尊】
【难度：炼狱】
【任务奖励：八方大虚空大雷音大雷剑大雷神大雷诛大雷灭却大雷剑阵大御剑术（技能）】
“啊这啊这。”李默默然。
技能一共8个大字，首尾相连，这便是八方之大吗。
大。
太大了。
踏平神谷塔。
炼狱难度……
倪克丝一看老祖沉思的模样，很快明白了老祖的想法，鹿腿前屈半跪开口说：
“老祖，不用您说，接下来就是建立情报网对吧？”
“哼，神谷公司觊觎七大墓，作为敌人，调查神谷公司的情报以及七大墓位置是属下身为秘书的分内工作，属下这就开始着手建立情报网。”
（欸，什么鬼，怎么就突然建立情报网了？）
李默只能点点头，对倪克丝投以赞许的目光，“去吧，倪克丝，做你该做的事。说说你打算怎么着手建立情报网吧。”
“目前只知道第一个大墓是在冥河下游。”
倪克丝说到这里，眼神怨恨，“当时我在墓里的骨镜中沉睡，力量还未恢复过来，人类真是恶趣味，竟把我当成古董卖到黑市。”
“亚历克斯他们沉睡陪葬时，也各自将自己封印在各个古器中，他们也被当成古董流落到各地，为了找到他们，我们需要也建立情报网。”
“之前的讲话，让我的眷族增加，精神力也足够到可以支撑我走出骨镜自由行动，属下这就开始布局。”
倪克丝说着，手一招将骨镜变小收入怀中。
（……）
李默点点头。
心里却在想，之前他听秦佳说过，古神的力量来自于眷族的崇拜，可是他没有很明显精神力变强的感觉。
或许是他精神力太强了，所以感觉不到增长？
“倪克丝，情报网的建立，你打算怎么做？”李默询问道，这个事情关系到能否回到地球。
“自然是从那个把我当成古董卖的黑市着手了，老祖你要跟我一起见证吗？”倪克丝眼中闪过一抹冷色。
李默想到倪克丝审讯室那些五花八门的刑具，暗自摇头。
这些黑市的人得罪谁不好，要去得罪倪克丝。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李默淡声说道，想回去看下李思思他们怎么样了。
倪克丝没想到才刚重聚就要分开，顿觉不舍。
可转念一想，只要完成工作就能得到老祖的称赞，到时候让老祖更多更多的夸赞自己不就好了吗。
倪克丝向李默屈膝万福，接着身子融化成一滩黑水蒸发不见。
李默对这些超自然现象早就见怪不怪了，更何况他也明白自己本身就是个怪物。
可他内心依旧认为自己是人，刚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演戏罢了。
李默头有些刺痛，感觉再也无法维持黄泉神国，他扬起漫天黄沙掩盖住身形，想着怎么躲起来。
好在他刚才飞得有些远，落下的卫星射线没有波及到集运站。
附近一个人没有，大厅倒是还有几个同学昏迷不醒，应该没走出黑雾晕了过去。
李默想了想，也跟着躺在一边，这才将黄沙撤去，神国也消失了。
（呼……演戏好累，终于把倪克丝打发走了，下次这种讲话就让倪克丝去做好了）
（我到底是人还是怪物？如果让人类发现我是古神，就算我再如何解释自己对人类没有恶意，他们肯定会用比卫星射线更厉害的武器毁灭我）
（核弹……要是人类朝我扔核弹，我能打得过核弹吗？我还是太弱了，在打得过核弹之前，要慎之又慎）
（倪克丝也很危险，我刚才的演技应该没引起她的怀疑，如果她发现我不是德拉贡，一定会把我五马分尸）
（绝不能让人类发现我是古神，在他们发现我是古神之前，必须利用倪克丝夺回七大墓里的神棺，然后返回地球）
（还有神谷塔……）
……
数小时后。
“你醒醒，喂，醒醒。”
外面先是响起汽车引擎的声音，接着是一阵嘈杂，有人过来摇醒李默。
李默茫然从地上坐起，被一道道枪械瞄准镜的红外射线刺得有些张不开眼睛。
李默看着全副武装冲进来的联邦特工，露出一丝紧张和惶恐，茫然说道：
“我还活着？其他人呢，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被撤离到外面，”这男子特工看了李默一眼，转头汇报情况，“队长，还有幸存者，两个古神都消失了。”
这帮特工进进出出，开始清查集运站，抬出数具尸体，至于死去的怪物，直接被点火烧掉。
见没人再注意到自己。
李默低下头。
眼中闪过一抹血色。
成功了。
他骗过了所有人。
没有任何人怀疑自己就是德拉贡。
李默和几个醒来的学生，很快就被车子接走。
这是李默第一次观察乐园的废墟。
到处都是残垣断壁，野草高拔，藤蔓植物攀爬而上摇摇欲坠的摩天大楼，一切都显得破败荒芜。
一路上几乎见不到人，偶尔见到一些流浪者家族，大人小孩都有，盘踞一方，有武装力量。
车子从他们领地路过的时候，一个个警惕戒备，一副很不友好的样子。
车里的联邦特工看着这些流浪者感慨起来，说道：
“很久前神谷公司就垄断了世界的科技与经济，繁荣的城市里，方方面面基本都有神谷公司的影子。”
“反对神谷公司压迫的人选择罢工离开城市，去乡村躺平，形成流浪者家族，繁衍生息。这里成乐园后，流浪者越来越多。”
“嘿，还不是神谷公司作死，10年前掘开古墓，导致智械危机在高墙内的城市爆发。”
“为了解决智械危机，神谷公司让这里的人撤离，并且发射无数洲际弹道将他们的家园炸成废墟，现在这里被称作乐园也真是讽刺。”
“这些难民撤离到外面繁荣的城市里又能怎么样，家园和工作都没了怎么活下去，最后只能回到废土，加入流浪者家族。”
“他们对生活在城市里的人视作神谷公司走狗，才会这么敌视我们，太排外了。”
闻言，李默暗自摇头。
家都没炸没了。
怪不得这么多人敌视神谷公司，看来这神谷公司果真不是什么好定西。
开走了数十公里后。
朝阳初升，天边染起红云，李默从车后箱上站起。
在天空之上，一座银色的金字塔飘浮，这就是神谷公司的心脏——灵山空间站。
眼前横着的是近百米高的白色城墙，向两边宏伟雄奇的延伸开去，一眼见不到尽头。
白色城墙下建立得有营地，穿过营地的电网线圈和栅栏，兜售枪支弹药和物资的房车外。
李思思、杨翼、何池平、王玉凝等一众人，还有褚志山、秦佳依等几个特工，发现李默后，面露喜色迎了上来。
“哥。”李思思上来就抱住李默胳膊，心中悬着的大石落下。
李默微微一笑，捏了她吹弹可破的脸蛋，“脏兮兮的，也不洗洗。”
“啊呸，你才脏呢，你整个人都脏。”李思思还以颜色，在李默腰上狠狠一戳。
“哎哟。”
李默喊了一声，也不示弱，抓住李思思肩膀，将她整个人像是陀螺一样转了十来圈，等她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后，不由得意一笑：
“旋转吧，小陀螺，告诉你多少次，男人的腰可戳不得，我让你不长记性。”
“缺德鬼去死吧！”
王玉凝笑盈盈看着，给了两兄妹一些时间，然后说道：
“李默，刚才我们和褚队长商量了下，大家都想去伊克西翁特工学院，你怎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