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天,她身穿喜服带暴君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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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心眼多,让人讨厌!

司羡鱼忽然握住他的手。

把自己的那缕头发从他指缝中抽了出来,理了理。

又把他的手推了回去。

淡淡道,“不死。”

凤临渊一愣,皱眉,“什么?”

司羡鱼,“我说我不死,所以也不会变成鬼,太子殿下尽管放心。”

开玩笑,好好活着不好吗?

就算是在末世那么恶劣的环境下,她也每天艰难求生,没有一天放弃过!

到了这太平盛世,还想不开要死啊死的,到底是有多闲?

凤临渊不屑,“说大话的本事倒是一直让我很出乎意料,不知道你在乡下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没有闪到过舌头吗。”

司羡鱼,“多谢殿下关心,我的舌头挺好的。”

她环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自己的腰带,有些苦恼。

难不成是掉在自己之前的房间里了?

“喂。”

他突然在后面一唤。

司羡鱼一回头,一条腰带就扔了过来。

司羡鱼看看手里的腰带,又看看凤临渊的腰,“你不用?”

凤临渊,“少管我,还有件事我要提醒你,马上比赛时间就要结束,你的参赛作品完成了吗?”

虽然他也完全不认为司羡鱼真的能交出什么像样的作品来。

所以。

“要是你求求我的话,说不定我可以……”

“多谢殿下提醒!我这就赶回去,应该还来得及!”说完司羡鱼随便把腰带往腰上一围,用力扎紧!

人已经跑出大门之外了。

那句“我可以大发慈悲帮帮你”,凤临渊压根就没有机会说出口……

一阵风过,九夜已经站在了凤临渊身后,“殿下,这个司小姐实在是太没规矩了,就算和殿下退了婚,她也不该和宣王搅和在一起啊,谁不知道殿下您向来和宣王不和?”

凤临渊长眸一掀,凌厉的视线扫过来,“你今天的话特别多。”

“啊?”九夜一愣。

他这也是想帮主子排解排解心中的情绪啊,主子不想自掉身价骂人,那他来骂。

骂完之后主子的气也消了大半了,比较不容易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啊。

凤临渊手指一勾,“给我。”

九夜瞬间神经紧绷,“殿下,属下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凤临渊蹙眉,“给我!”

九夜一咬牙,飞快解下腰间佩刀递了过去。

凤临渊莫名其妙,“叫你把腰带给我,你给我这铁疙瘩干什么?”

九夜一愣过后,赶紧“哦”了一声,飞快解了腰带,重新双手递过去——

……

御花园内,闺女们叽叽喳喳。

虽然谁都不敢明着说刚才那件事,但是大家眼神交换之间,明里暗里都对那件事充满了好奇心。

尤其是司音音和司袅袅身边,围了明显比平日要更多的人。

“音音啊,那就是你的双胞胎姐姐吗?怎么我看着你们两个人长得一点也不像呢?”有人问。

司音音内心抓狂,面上却客客气气地道,“可能是因为我们一个像爹一个像娘吧,双胞胎也不一定都是长得一模一样的。”

马上就有平日里和司音音交好的贵女帮着说话,“是的是的,我们以前有个老妈子就生了一对双胞胎,长得也是一点都不像呢!”

“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双胞胎肯定都长得一样呢,看来是我们孤陋寡闻了。”

“听说你那姐姐在乡下修生养性多年啊,想来也学了不少才艺了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哎哟,那肯定的啊,人家一门心思就在家学这些,哪里像我们,三不五时就要去胭脂坊买个水粉,去锦绣坊做件衣裳,去玲珑坊定套首饰。”

“可不是,这么一想咱们真是不务正业,快让开,让我看看这位司小姐到底做了幅什么作品要交上去!”

“我也看看!”

“让我也看一眼!”

一大群人挤过来,都好奇地往司羡鱼那张桌子凑。

司袅袅原本十分不以为意。

别人不知道司羡鱼是个什么来头,她难道还不清楚?

什么修生养性,那可是结结实实在外边当了十六年的村姑!

就她那样的,能交出个什么像样的作品出去啊。

谁料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哎哟!真不得了,好像啊!”

“我从未见过如此画法,真真是奇妙又传神!”

“只是黑白两色,竟然可以画得这么像的吗?就像是真的一样!”

什么玩意?

有那么一瞬间,司袅袅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她的桌子就在旁边,拨开了几个人用力挤了进去——

就看到宽敞的桌案之上,铺开的宣纸上,一丛墨菊袅袅绽放。

虽然才只画了一半,有花冠还没有叶子和茎秆。

但是上半部分的花朵一丝一缕简直不要太传神。

就黑白两色,明暗对比,那墨菊就仿佛是真的摆在纸上一样!

司羡鱼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一手?

不!

不行!

不能让她把自己比下去,否则她堂堂司家长房嫡女,岂不是连个乡野村姑都比不上?!

“公主回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众人立刻发现了朝这边走来的长平公主。

顿时做鸟兽散,马上规规矩矩都回去了自己的位子上。

司袅袅的目光闪了闪,端起桌上的砚台……

长平公主换了身衣服,重新落座,就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轻轻一抬手,她身边的大宫女立刻上前,“还剩一盏茶时间,请各位贵女抓紧了。”

顿时紧张感就上来了,贵女们忙着完善自己的作品,暂时根本没人有闲心再去关心其他。

司羡鱼就是在这个档口才回到御花园。

长平公主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禁不住有些不悦。

她倒是不讨厌乡下来的人。

但是乡下来的,还这么多心机,算计皇子,想攀高枝,就着实让人讨厌了。

司羡鱼回到自己的桌案前,刚提起袖子要去拿笔,忽然顿住。

“鱼姐姐,怎么了?”隔了一张桌子,司音音关切的声音传了过来。

司羡鱼面前的宣纸铺成着,原本画了一半的墨菊,此时上面却泼了一大片墨水。

花冠根本看不清,宣纸也被染黑了大半,甚至还有墨汁在淋漓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