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七协议
人们并没有罢休，无数石头，垃圾被砸到尸体上。
娄义清楚地看见，人群里有很多孩子在拍掌叫好。
一个女人将一块砖递给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接过，用力一扔，扔偏了，砸到了尸体的颈部。
苏晏在娄义耳边轻声道：“她们是地上那人的妻子和孩子。”
娄义想了很多，刚想问，苏晏就猜到了他想问什么。
“猜的到，她们要划清界线。”
所以要做得更厉害，哪怕昨天还是一家人。
娄义有了主意。他掏出了一张纸，签上大名递给苏晏，“我想在平民区多待一会儿。”
那是一张生死状，早就准备好了：只要娄义不是被联邦军队杀死，一慨免责。
苏晏沉默，他想阻止，却没有立场。
“让我的下属先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上战场观战。”
“还有”。娄义笑道，“祝你胜利。”
苏晏走了，卡洛才道：“如果不是一个小时前，你让慕成雪对虫族大公加利同样说了一句。你现在将被送上彼岸花的法庭，进行审判。”
娄义掏出一个耳机，戴上，不用他连接上终端，卡洛的声音就从耳机中响起：“你这种举动、太危险了。”
娄义漫不经心：“那又如何？”
卡洛道：“你的命很重要。“
“有多重要？”
卡洛顿了顿，难得含糊道：“比你自己想象的重要。”
娄义只一笑表示不屑。
卡洛好久之后才有声响“知道第七协约吗？”
“我应该知道吗？”不会被灭口吧。
“这是彼岸花创始者与最开始的高层签订的契约。”
“哦。”娄义看上去依然散慢。
“其一，彼岸花永远保持中立。其二，鸣渊试练七年一次。其三，彼岸花高层及以上必须注射 J药剂。”剩下的你还不用知道。
“什么是 J药剂？”娄义顺口问道，他倒不用顾虑，毕竟，卡洛说的自然是他能知道的。
卡洛开口得有些艰难：“注射之后，终生无子，无论用什么办法。这是防止彼岸花被某个家族控权的最终方法。”
娄义成功被自己口水呛到了。
已经到了他刚刚问到的，那个“输定了”的家门口。他虽看上去若无其事，却在门口徘徊，一步也踏不进去，故作轻松道：“那成为高层之前的孩子呢？”
卡洛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公开进行安乐死。”娄义整个人都怔住，脸上的神情也凝固了。这句话，否认了他之前所有的猜测。
卡洛不紧不慢地补充道：“不过，有孩子与否是根据该高层的记忆判定的。”
“所以九少你自己也许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幸运。戴伦大人在成为高层的前一个月遇到百里小姐，不久就开始交往，在成为高层后迅速分手，不知道有你的存在。有人在这之后试探过百里小姐的记忆，那时百里小姐是第一人格，不知道自己怀孕了。由于百里小姐的精神问题，你被早早取出，且因为营养不良，胎儿较小，彼岸花的人不觉得你是戴伦大人的孩子。哦，对了，百里小姐的第二人格还尝试过打胎，由于她身体过于虚弱。被她的心理医生才劝住了……”
“九少，听懂了吗？”你的命是由这么多巧合造成的，这么宝贵，可不能乱冒险。
“听懂了”，娄义难得面无表情，眼中是冰冷一片，“听上去没有人想让我活着。”
卡洛语塞，却又无法反驳。
“蚂蚁，真是小啊，直是小……”耳机中响起了一阵音乐声。这是蚂蚁小队脑子抽了选的联络曲。当然，娄义自己也像是吃错药了才会
答应他们。
也许娄义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开始在乎蚂蚁小队了。
卡洛暗想，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他要告诉戴伦大人。
娄义接通通讯.
李时雨的脸先浮现：“老大，你怎么能这样？”
霍普也冒了出来：“对呀，一个人留在平民区，不带我们。”
安迪只挤过来了半个脑袋，弱弱道：“也没有和我们商量。”
娄义很淡定，梳理了一下逻辑后回答道：“平民区很重要。从一些细节可以发现很多，而且平民区形势的变化很快，需要留一个人。留你们中的哪个都不会让我放心，还不如我自己留。这次是我忘了，下次一定会和你们商量。”
尽管三人还是不认同娄义的先斩后奏，也担心他的身体，但只能先这样了。
“那我们的下一步呢？”
娄义沉思了片刻：“你们有谁对机甲，武器之类的特别了解的吗？”三个人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那战夫指挥？”
三个人互相看看，都摇了摇头。
娄义：“……”那你们有什么用？
没有神对手，也怕猪队友。
娄义深吸了一吃，又呼出来。勉强压住了火气，好脾气道：“那你们能干什么？”
三人思考了片刻后又摇了摇头。
娄义微笑，真是不出所料。他本想阴阳怪气几句，但想到这是自己的队友，忍了。
“我觉得李时雨可以去收集一些八卦，关注一下军团领导之间的关系之类的。”
“谢谢老大。”
李时雨眼神发亮，他确实喜欢这些，没想到还能光明正大地做。
“霍晋，多在星网上看一些关于风刃军团，虫族，以及第一防线这几颗星球的史书。”
霍普有些迟疑、想问是什么给了老大对他这么大的信心，
娄义不用他问，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如果你觉得你做不到，就在里面挑几位偶像崇拜一下。”
霍普“……”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对于偶像，他可是相当执著的。
至于安迪，娄义看到他就想到了某支股，头都疼了。
他犹豫片刻：“卡洛，分个身到安迪终端里，帮他识别并记录各种武器装备。”
凑合着，希望不要出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