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首领
“我的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英卉小学二年(2)班的一个小学生在念他的作文。
“他叫娄笑笑，因为他总是能逗我笑。”
说实话，小学二年级有这个水平算得上不错了。
所以，老师奖了他点小零食，还让他全班朗读。
他叫娄映月，今年六岁。
苍茫S星，诺里亚特斯(被默认的彼岸花首都)。
一个气喘吁吁的男人爬上了一个尚在建设中的大厦，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男孩。
在他站到大厦现在的最高平台时，所有摄影机，飞在天上的无人机都对准了他。
“我要见彼岸花的最高执政者。”他大喊道。
“不然”，他把手里的枪对准了孩子的额头。
没过多久，另一个人也到了平台上。
他非常年轻，但神色非常冷静，动作优雅，举手投足间透出上位者的气质。
他环视了一圈正在摄影的无人机，缓缓道：“我是彼岸花现任副首领娄义。”
“不，不是你。”男人大吼道。
娄义看出来了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劲，试探性地往前迈了一步，“为什么不是我？”
男人后退了一步，他深呼了一口气：“好，就当是你吧。你对青塔的人体实验有什么交待？”
媒体沸了。大厦下的公关部部长倒吸了一口气。
娄义做出困惑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人扣动了板机。
娄义冷静地解释道：“彼岸花麾下以及挂名着数以万计的科研组织，我不可能每个都知道。但感谢你告知这个消息，彼岸花随后会展开调查。现在请你冷静下来，放下孩子。”
“不”，男人表情狰狞，“青塔……”
娄义没等他再说一个字，就掏出手枪，射了一弹。
男人不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从天台边缘掉了下去。
他马上把孩子紧紧护在怀里。
附近的人群惊呼。也不知是因为娄义突兀的那一弹还是绑架犯竟然也后保护孩子。
公关部部长绝望地想，舆论要崩了。
娄义在楼上轻描淡写，他并不惊讶他们会掉下去。这是他算好的。
救援已经来不及。孩子的父母已经哭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一道银色的网凭空出现，接住了掉下来的两人。
救援机器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娄义不用看就知道不会有危险，他收回了精神力。
他看了看表，皱了皱眉头。
“卡洛，把今天这事的前因后果调查清楚。”
离开前，他依稀想起，好像是很久之前，他接过一只猫。
是什么时候呢？
娄义记不清了。
他也没想下去。
作为彼岸花副首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公关部部长很头疼，她揪了揪自己的头发，成功揪下来了一大把。
她崩溃道：“副首领大人怎么那个时候开枪，现在媒体都在问。
副首领娄义的副官之一凌风寒摆了摆手：“瞎说，这时机刚刚好。”
“我要怎么向媒体解释？”
“这是公关部的事情”。说实话，凌风寒一向庆幸这一点。
公关部最终把副首领大人开枪的理由归结于他惊人的预判力。
他为了控制局势，故意让劫持者从楼上掉落。
而且娄义大人的精神力具象化比较特殊，是网的形状，不会真的让人摔死。媒体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而问娄义大人的精神力具象化为什么是网。
公关部部长：“……”
她试探性地拔通了凌副官的通讯。
凌风寒非常坦然：“窥探他个人隐私？我觉得我还没活够。”
“难道你不好奇？”
“好奇的前提是有命活着。而且……”，凌风寒压低了声音，“他自己未必记得。”
这是凌风寒进入彼岸花后才得知的秘辛，彼岸花对高层的限制主要是第七协定。但是在遇到几百年都难得有一任的能担任彼岸花副首领一职的最高执政官时，彼岸花会要求他接受上万年内其他副首领即最高执政官的执政记忆。
如果精神力没有达到了S以上，不可能接收完后不疯。
所以、其实在第二轮之后，数几乎算是已经被钦定为未来副首领。
他有这样的精神力，心性也好，自然有无数理由让他走到第五轮。
而且第五轮……
凌风寒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首领，什么样的才应该是彼岸花之主。
他对娄义心服口服。
只是，有些可惜。
有些人这一辈子注定是要青云直上，扶摇万里。
但，也有些人注定只是庸庸无为的世人。
如果这二者相搭配。
就会引起像蚂蚁小队那样的悲剧。
其实没人有错，只是不合适罢了。
蚂蚁小队因为没有跟上娄义的节奏
在第五轮中，除慕成雪外全员脑死亡。
慕成雪为此与娄义绝交，永不往来。
所以，凌风寒一直有些心惊胆战，害怕这位大人又有了一个跨时代的想法，要了他的小命。
不过，凌风寒觉得现在这一切很好。
娄义任职四年了。
辅助着他的每一个想法落地生根，取得不同成果。
是凌风寒引以为傲的荣幸。
比如说这个，凌风寒正要向娄义报告的项目——梦想学院。
任何有梦想的人都可以提出一份申请，由彼岸花根据“真诚度”判断是否同意他于梦想学院就读，彼岸花会提供相关资源帮助他实现梦想。
梦想学院发掘了无数因身份、地位、学历等被埋没的人才。
比如说五年前娄义在一个小镇上遇见了一位修理工。
娄义力排众议，给他资源，让他接受系统性学习。
五年后，那人已经是彼岸花人工智能方面的首席专家了。
但现在，他对面的那个人却皱了皱眉头。
“梦想学院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发掘人才。而是，任何人都能有一个实现梦想的机会。”
凌风寒坚定地点头：“我知道了。”
这样的人才称得上“首领”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