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空间之道
和黑屠一起回到静室后，路虎与其做了道别就回到了自己的居室。
翻过虎掌，一枚阵盘出现在其中。
“回来的路上，黑屠说过，狂狮也是金元素亲和的体质，这么说来，他能兜售金属性阵盘也就不奇怪了……”看着阵盘，路虎思索着如何斩杀狂狮。
“根据黑屠的说法，狂狮在半年前的镇狱台击杀一名新人时，表现出来的只有二阶妖卒境的实力，唔，暂且将其当做三阶实力来处理吧！”
念及此，路虎看向阵盘的目光变得炽热：“二阶和一阶便是百倍的差距，三阶又与二阶差了多少呢？”
“就定下一个月的时间吧！”
路虎眼中的炽热化作战意。
而后它不再犹豫，将三元气注入阵盘之中，下一刻，它便来到了一片荒凉的世界。
路虎看着眼前带着一丝虚幻色彩的世界，眼中透露着面对新事物的好奇：“这就是打开留影阵盘后，出现的投影世界吗？还当真是离谱。”
之前黑屠说，使用阵盘时，自身的意识会进入一个留影世界，在那个世界，你可以以任何角度去观摩其中的对战双方。
不过，似乎是因为阵盘本身局限的缘故，又或者阵盘本身的品级所限，在留影世界所能观察到的只能是对战双方的对战招式，更深的功法运行和一些其他的却是无法观察。
想到这，路虎的脸色变得古怪。
因为他想起来，当时黑屠和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凑到他耳边说的花边新闻：“嘿嘿，小虎崽，正是因为阵盘的这种特性，长期处于镇狱塔的生灵偶尔也会借此来体验一些禁忌的事情。”
说着，黑屠还朝着路虎丢了个你懂得眼神。
路虎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而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禁忌的事情？
这是他一个即将两月大的幼虎可以知道的事情吗？
将这些旖旎的想法丢出脑海，路虎按照黑屠对阵盘的使用方法，念头一动，这片好似被时间定格的荒凉世界开始流动起来。
也是随着时间的走动，两道身影从模糊到清晰，等相距不足百米的时候，肃杀的气氛在两道生灵之间压抑形成。
路虎眯了眯眼，看清了对战的双方后，一丝疑惑在它的眼中浮现：“两只猎豹？”
随后他才观察到，两者身上和猎豹的不同。
“都有着细密的隐藏在绒毛下的泛着金色的纹路，或许是这个世界的独有品种吧。”摇着头，路虎随即不再在意这些，转而准备认真观察起他们的对战。
也是随着路虎的这道念头落下，双方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紧接着，在路虎震惊的目光中，两者凭空消失！
但是听着半空中对战发出的巨大声响，路虎可以确定，他们的确开始交手了！
“这，快到看不清楚吗！”路虎看着发出声响的位置，却看不到两只酷似猎豹的生灵，面色渐渐沉了下去。
不过，就在路虎觉得自己买了一块它现在可能根本用不上的阵盘的时候，忽的，它想起来了什么，眼神一亮。
下一刻，路虎渺小的身躯骤然膨胀，金光炸开的同时，躯体也来到了原本的三倍大小！
“果然，黑屠说的是对的，”路虎忍住心中的亢奋想到“既然能在这里做一些禁忌的事情，就代表意识在这里也可以使用一些能力！”
“金戈武意和金戈如狱双重形态的加持下，我已经可以勉强看清他们的动作轨迹了！”
随后路虎认真的观看起来，抓紧每分每秒。
毕竟在这里使用能力，消耗的还是外界自己躯体内的三元气！
这代表着，他只有三四秒的观摩时间！
就这三四秒，还是因为他自身三元气更加浓厚后，增加的！
在开启双重状态后，路虎眼中的世界一切都变得缓慢起来，唯独两道对战的身影，依旧因为自身的速度过快，而在路虎的视野中留下了道道残影！
只见那只稍大一些的猎豹生灵身上的金色纹路骤然迸发，下一瞬，几道超越路虎视觉极限速度的金光冲向了另一个生灵！
紧接着，在后者略微停滞的瞬间，将其撕成漫天血雨！
“什么！”在路虎的视野中，他只看到淡淡的一层，好似是金属性的光芒的能量攻击后，那在速度上几乎无可匹敌的猎豹就瞬间陨落了！
路虎的心跳瞬间加快，他还想倒回去继续观察，但体内告罄的三元气让它不得不退出了留影阵盘。
“刚才那道攻击，”退出阵盘的路虎，看着手中因为失去三元气而无法提供留影的阵盘，陷入沉思“是怎么回事？”
在路虎的想法中，金属性的攻击最为注重的，便是锋锐至极的锐气，以及无与伦比的杀伤力。
毕竟按照黑屠和曾经的苏天浩说的，金元素，哪怕是在天地存在的诸多元素当中，也是杀伐之力前三的属性！
但是刚才那道模糊的金光的速度，却极大的改变了路虎的认知！
“不，似乎，也不是单纯的速度快的原因！”路虎眯起了双眼，开始回忆起来。
“虽然看的很模糊，但那道金光，在冲刺向另一只猎豹的时候……中间是有一段空窗的！”
路虎记得很清楚，一开始的金光尽管无比的模糊，却还能勉强看到。
但后边，那金光像是刺破了空间一般，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了另一只猎豹身前不足三米的距离！
“这才是那只猎豹没有反应过来的原因！”路虎心中亢奋，隐约的，他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重点！
“单纯的速度是达不到这一点的，或者说，以记录的那两只四阶巅峰的生灵，是做不到的！”路虎暗自思索着。
至于为什么知道对方是四阶，则是在进入阵盘的时刻，两个对战双方的信息便自动的告知了路虎，不过也仅限于对战双方的境界，除此之外，再无所知。
“会是什么呢……”路虎皱着眉头，一边恢复三元气，一边思索着。
思索中的路虎，因为三元气的运转，不自觉地捏合起自己的虎掌。
路虎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虎掌，而后眼中精光猛的爆射！
“空间！”
路虎看着虎掌上的存储空间，脑中轰然作响，以至于恢复三元气的行功路线都差点走岔！
平复了体内的不对劲后，路虎眼中浮现出雀跃的神色！
“是的，绝对是空间！”路虎无比的确定！
为什么那道金光可以无视距离直接瞬移到对方的面前，除了空间，几乎不可能有别的解释！
“不过……”雀跃之后，路虎再度皱起了眉头“虽然知道了原因，但是，要怎么做呢？”
很显然，知其然的路虎，并不知道其所以然。
这也是留影阵盘所能做的。
即，提供给你观摩的影像，甚至可以让你多角度的去观察，让你发现其中的奥秘，但是，如何窥破奥秘乃至于运用到己身的实战，就要靠自己了。
“空间……”嘴中喃喃着，路虎陷入了沉思。
回顾它来到这个世界的接近两个月的时间，他所接触到的和空间有关的，也就虎掌之上的存储空间了。
“不，不对！”路虎想起了什么，念头一动，刚恢复不多的三元气再度消耗！
下一刻，他面前的空间便是微微的扭曲起来！
“四象镇狱极阵的残缺阵眼！也即是守护神权柄这个东西！”路虎心中猛的，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的开始兴奋！
之前高祖父曾告诉过他，守护神的权柄可以加快他们修行的速度！
这一点，通过三元气的远超单独灵气的吸纳速度，路虎已经知道了，但是，有个疑惑现在路虎曾经一直不明白！
为什么守护神权柄可以在虎爸只有二阶实力的时候，为虎妈他们开辟出一道四季如春的地方！
为什么二阶实力的虎爸，可以不惧六阶的灵帝！甚至于为什么可以破解对方的黑斧护体神光！
“因为守护神权柄除了是这不知名大阵的阵眼之外……”路虎眼中精光爆射！
“它本身便是空间一道最好的教导老师！”
“或者说……”
“他就是残缺的空间权柄！”
路虎心念一动，一股沛然的意识冲进了这原本只是被他当做修行加速器的权柄之中！
“借助残缺的空间权柄，虎爸才能开辟出四季如春的空间！”
“借助残缺的空间权柄，虎爸才可以无视对方的防御直击其身！”
“也是因为如此，”路虎眼中的清晰越来越多“守护神的权柄才在曾经被那么多生灵觊觎！”
现在的路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所谓的守护神权柄，本身便是残缺的空间权柄！
“不过……”随即，路虎又疑惑起来“似乎这空间权柄残缺的原因，似乎是因为其上掺杂的气运一道？”
路虎能吸纳三元气中的万物生灵之气运也是因为如此。
“那这所谓的阵眼，到底是在镇压怎么一样可怕的东西！”路虎不禁想到了冰原之下那庞大的存在！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用庾金灵分时，紧紧瞬间就被蒸发干净的全身的三元气！
“残缺的空间权柄，残缺的气运权柄，用这两样整个极北之地几乎是关系到全部生灵的东西，只为了镇压那种存在……”路虎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极为惊悚的事情。
“或许会和那壁画上的黑影，也就是异煞有关？”路虎还记得，在那灵者公会后边，墙壁上的阵纹打开的空间里，苏天浩说的话。
“也许我的守护神权柄之所以能消磨苏碧落身上异煞，便是因为这残缺气运权柄的缘故。”
最终，想不出所以然的路虎，最终只能将这个疑惑压了下去：“等离开这里之后，再找……”
想到这里，路虎默然。
它已经没有可以询问的对象了。
苏天浩？
从对方只知道路虎可以消磨碧落身上的异煞却不知道根源来看，对方也不知道真相。
莫名的，路虎原本亢奋和疑惑的心情，此刻有些黯然。
长长地吐了口气后，路虎将这种不怎么愉快的心情丢出心头，开始思索起这一次的真正目的。
“融合了金属性和空间属性的攻击！”
就这样，路虎一边借助残缺的阵眼领悟空间的浅显皮毛，一边回忆着那留影世界中，金光突兀消失又突兀出现的一幕。
“空间，究竟是什么呢？”路虎喃喃着。
在他看来，空间就是用来承载万物生灵的基础物质，例如这方世界，又或者虎掌上的存储空间。
甚至，这方镇狱塔的存在本身，便是建立在空间的基础之上的。
但是，只是如此的认知，很明显不能让路虎将之用到实战之中。
如何将承载万物的基础物质应用起来，这才是路虎索要思考的。
不过，就像是他知道一加一等于二而不知道为什么一加一等于二一样，路虎对于这方面的琢磨几乎是一头雾水。
“空间，承载，万物生灵……”喃喃中的路虎，不自觉的看向了自己的两只虎掌。
“明明只是血肉之躯，为什么到达一阶妖兵境后，却能自动开启存储空间呢？”路虎皱起了眉头。
于是，他第一次的将自己的念头探入到了存储空间的内部。
“和外界没有区别，只不过这里只有我的物品，其他地方都是漆黑一片……”路虎皱起了眉头“那些漆黑的，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路虎就要将意识靠拢过去，却在漆黑和明晰的存储空间的交际的地方，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拦住了。
“这是什么……”路虎念头触摸着那层屏障，思索起来“这回事空间本身吗？”
随后又摇摇头，如果空间是这么容易触摸到的，那怎么还会有那么难领悟。
毕竟这镇狱塔内，从不缺少天才。
探究无果的路虎，准备抽回自己的念头，也就在这时，它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的转身看向那层看不见的屏障。
“这并非空间本身，但却是空间应用的一种方式！”
路虎心中忽的升起一个模型。
那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世界，周围的世界壁垒则是一层看不见的空间壁障，将外界抵御在外。
“那么，这被建立起来的空间，又是如何铆钉在我的虎掌之上的呢？”路虎的眼中逐渐浮现出热烈！
他有种预感，如果他能明白这铆钉的原因又或者空间屏障的运用方法，他就能明白，
空间的本质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