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恩惠刻画
布雷泽联系工作人员后，也就不再做作那面试官的姿态，发挥出矮人族的本性，拉着雷德就要喝一杯。反正一个炼金术士的加入在他看来眷族上层不傻就不会被拒绝。
雷德可没兴趣喝酒，到时候面见眷族神明一身酒气可留不下什么好印象。
所以直接无视了布雷泽的酒杯，而是拉着这位矮人问询前面他说的百锻之类的问题。
布雷泽身为矮人，锻造和酒这两样都是刻在DNA里的，既然不喝酒，那聊聊锻造也很有意思，于是从一个箱子里翻出了一把短剑递给雷德。
“这是一把千锻级的短剑，你可以对比下和刚刚那把短剑的区别”
雷德拿起两把短剑，一入手就有明显区别。两把剑明明长短差不多，但千锻级的比自己炼金出来的要重不少。要知道自己那把可是纯金属一体的，布雷泽拿出的刀柄都是木头做的。
两把剑相互碰撞，没几下雷德炼金的那把就出现了豁口，但布雷泽的那把只是有些划痕。
利用探查，立刻就得出了原因，虽然都是凡铁，千锻级的比自己炼金的密度高了五倍不止，自己的那把自然碰几下就坏。
一般这种情况雷德只需要再找几个铁锭或者铁矿石用强化下短剑就行，自己那口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平底锅就是耗费了无数材料慢慢强化出来的。
但现在雷德想通过魔力直接模拟千锻级的密度直接造一把出来。
手上炼金术阵文再度展开，意念包裹住短匕，重新设定。不过这次失败了，魔力压缩金属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一股阻力，直接崩断了进行构筑的魔力，阵文瞬间破碎，内部的短剑也瞬间碎成了好几块。
这是典型的炼金失败表现，在雷德学习炼金术最初那一年经历了无数次这样的失败，只不过那是都是阵文展开不完全，信息设定不准确造成。这种因为压缩力度不够失败倒是第一次碰到。
雷德正低着头在总结失败原因，门口突然传来一个豪放的女声
“魔力不够凝聚，对物质的理解也不够，不过那阵文挺有意思的，层次很高。还能不需要炼金台凭空炼金。真是有意思”
雷德抬头一看，一个有着火红头发，带着一只眼罩的男装丽人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房间，现在正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
布雷泽见到此人后立刻行礼说道
“见过赫菲斯托丝大人”
雷德见状赶紧行礼，来不及说话，赫菲斯托丝摆了摆手，说道
“都起来吧，不用这么拘谨。听下面人说有个炼金术士要加入眷族，出于好奇跑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个惊喜。叫雷德是吧，跟我来吧”
说完抓着雷德的手腕就走，雷德自然也没什么反抗余地，乖乖的被拉着走了。
被拉着进入一个类似电梯的装置后，感觉现在正一路往上，雷德见赫菲斯托丝还抓着自己手腕，不禁说道
“那个。。。赫菲斯托丝大人，我不会跑的，不用这么抓着我的。。”
赫菲斯托丝这才放开雷德说道
“哈哈，即使在欧拉丽，拥有炼金术技能的明面上也就那十几个人，更何况一个没有恩赐就学会炼金术的天才送到面前。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跑了，只要好好培养，你未来就是铁板钉钉的炼金术大师”
雷德倒是一愣，原本以为在这个众神降临的都市，炼金术虽然不常见但也不至于到稀有的地步，看赫菲斯托丝的反应，这里的炼金术士已经不是稀有了，而是快绝种了。不由好奇的问道
“炼金术士很稀有吗？这里众神汇聚，理论上不缺炼金术的修炼方式啊？”
赫菲斯托丝用看小白的眼神看着雷德，解释道
“炼金术本来就是凡间民众模仿神明权能的一种技能，对于神明而言，自身拥有权能又何必去学什么炼金术。即使有神明对炼金术有兴趣，学会后在凡间封印所有力量的情况下也没法演示给别人看。再加上炼金术原则上不是战斗职业，学习门坎又比魔法还高，在欧拉丽自然非常稀有”
这时电梯到达了最高处，大门打开，赫然是一个巨大的锻造房。
赫菲斯托丝带着雷德进入锻造房后面的一间休息室，随后说道
“脱光衣服，露出背部，趴到床上”
雷德知道这是要在背部刻画神纹，快速按要求脱衣趴好。
“恩？皮肤不错嘛，还真是细皮嫩肉的，眷族里基本都有锻造的副职，长期面对锻造炉皮肤都不怎么样，总算有个比外面年轻姑娘好的存在了”
赫菲斯托丝看着雷德的背，一只手不断抚摸，不断感叹着手感不错。另一只手却不知道何时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根针。
用针刺破手指后，赫菲斯托丝用鲜血在雷德背后刻画神纹，边画边问
“你对[恩惠]了解多少？”
雷德现在就感觉背后正在浇辣椒水，火辣辣的，但还是回忆了下原作设定说道
“据我所知，是众神的神圣文字用神血作为媒介，刻到凡族身上，以提升其能力的力量。这力量能作为催化剂，或者说种子，将凡族透过各种行为获得的经验化为实际能力，加速且加倍的牵引出来。达到让人快速成长的地步”
赫菲斯托丝点着头，手上动作不停，说道
“认识的挺全面了，下界之人的肉眼所看不见的经验值，换言之就是你们自己所走过的历史，我们神会用「恩惠」将这段历史抽出来，变为成长的养分，让你们能够以凡人无法想象的速度迅速成长变强，这就是我们（神）在下界能够起到的最大作用。”
雷德听着这些话，问出了一个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炼金术的基础概念之一就是等价交换，无论物质如何变化，总要付出魔力、知识或者其他材料才能置换或者强化。神明们用鲜血给与了凡族经验转化为力量的钥匙，那神明又得到了什么？”
赫菲斯托丝笑着回答道
“哈哈哈，果然是意图用知识取代权能的炼金术士，已经多少年没看到你这种尝试从神明角度思考的人了。回答你吧，答案很简单，看你们人类铸就自己的伟业和遗憾，在我们神明中是一种乐趣，也是唯一数万年也不会腻的乐趣。毕竟你们人类总有人会做出连神明都想不到的行为和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