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巫师从何而来

艾尔则说起来自己来这要问的第二件关键的事：关于自己的血脉问题。

“教授，您知道...”艾尔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身上似乎有些特殊的血脉，但我翻阅了一些关于魔法生物与魔法血脉的书籍，也没有找到过和我类似的血脉，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当然，在孤儿院时，我就看出了你的特别之处。”邓布利多和蔼地说道，“但实际上，我对此也是知之甚少。”

“你考虑过一个问题么，艾尔，巫师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艾尔还真没有考虑过。“这和我的血脉有什么关系么？”

“当然。尽管新种类的魔法生物可以靠杂交繁殖得到，尽管现在纯粹的麻瓜巫师祖上也多少有一些巫师的血脉，但世界在最初诞生的那一批巫师和魔法生物之前，可没有关于魔法的声音。那艾尔，你说他们是从何而来的呢？”

艾尔承认，他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还从来没思索过这个问题。他想了一阵，但毫无头绪。“天生地养”？似乎只有这一种解释。

“想不出来是很正常的，魔法界自诞生就开始研究这个问题，到现在也没有结果。但我们针对巫师的研究却研究出了一点东西：那就是‘最初的巫师’。”

“所谓‘最初的巫师’，其实就是像世界上最初诞生的巫师一样的人。他们有着明显的魔力外显特征——对你而言，就是你的眼睛。不同于拥有魔法生物血脉的人，他们或许有着明显异于常人的特点，比如像海格和菲利乌斯一样异常的体型。”

“但魔力外显特征不同，这种特征通常并不是特别明显，但越强大的巫师越容易被其吸引。我们也搞不懂它的原理，我们称其为‘有魔力的’。”

“这种特征在大概3岁前会特别明显，任何人都容易被其吸引；长大后就稍稍隐匿，只有强大的巫师容易被其吸引。”

“而你，艾尔，你就是这样的人。这并非是什么魔法生物的血脉，硬要说的话，你应该是‘艾尔兽’——如果你未来开枝散叶，那你就是艾尔兽的祖先。”邓布利多挑了挑眉。

“这种血脉最基本的优势是强大的魔力控制力和比普通巫师更深厚的魔力，因此成长起来的巫师基本上都是十分强大的巫师。”

“但作为血脉的代价，这些巫师在小的时候经常身体出现各种问题，很多巫师因此早早丧命。而很多巫师即使成年之后身体还是不好，但随着魔法造诣的提高，病症便会消于无形。”

“你是特别的，你的身体竟然没有任何问题，因此我才觉得你潜力非凡。不过你的名字曾经在准入之书上短暂消失了，这倒是不同寻常。”

艾尔猜测，他的身体并不是没有问题，原身意识消散很可能就是身体问题导致的猝死，自己才趁机借尸还魂，名字在准入之书上消失是因为当时自己死了，所以才消失。

至于现在身体为什么没问题，艾尔猜测很可能是《奥法之书》对他的身体做出了一些改变。

“至于你的血脉有什么独特的特点，这就要你自己去探寻了。你可以去禁书区找一本书叫《巫师是怎么诞生的》，我会给你签发批条。”

“这种研究性的书目为什么要放在禁书区？”艾尔疑惑地问道。

“等看到内容的时候，你就明白了。”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说。

艾尔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道谢之后就准备离开校长办公室，邓布利多叫住了他：“艾尔，你说，我把哈利送回魔法界的这个大漩涡中，是对的么。”

“我有能力让哈利体内的魔力消失，把他送到远方，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我在别的大洲有普通人的朋友，哈利能过上崭新的人生。”

“如果以命相搏，即使伏地魔复生，我也有信心将他再度带离这个世界。魔法界对哈利来说并非是良善之地，我为了维持他身上‘爱的魔法’，把他送到了他姨夫一家，导致他童年生活近乎被虐待。”

“我需要一位继承者。伏地魔能复活一次，就算再次被我击杀，未必不会有别的后手，想办法再度复活。我需要能领导魔法界的白巫师。”

“我布置了他的人生，把他带回了这个漩涡，你说，我做的对么？”

艾尔看向邓布利多，发现这位老人竟然罕见地露出泪光。

“如果让哈利知道一切的真相，他会毫不犹豫地去和伏地魔战斗，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他会为自己的父母复仇，他也不会忍心看到他的朋友和师长被伏地魔杀害。”

“把哈利送往远方，才是真正改变他的命运，而不给他选择的机会，这才是蒙蔽和欺骗。”

“在他父母被伏地魔杀害时，他未来的宿命也就确定了，他必须要和伏地魔分出生死。”艾尔说道，“一个人的性格，就是他的命运。”

“是啊...一个人的性格，就是他的命运。”邓布利多点点头，半开玩笑地说：“有时真感觉你像是个通透的老者，而不是小孩子。”

艾尔离开后，回想这次谈话，没想到邓布利多会和他说这些。曾经的邓布利多没得选，他只能培养哈利，因为哈利天生就有他这一级的名望，又正好有“爱的魔法”。

正如他所言，伏地魔会卷土重来。以原著中来看，邓布利多很可能找不到伏地魔的所有魂器就逝世，或者伏地魔被毁掉几个魂器后一直躲在暗处，等邓布利多逝世后再出来，那样没有哈利的魔法界可能会真完了。

但邓布利多这次有了更好的选择，他有了另一个希望：艾尔。而且仅从魔法造诣上来看，无疑比哈利更合适。他说出这些推心置腹的话，也未必没有让艾尔扛起反抗伏地魔大旗的意思，当然这是以最坏的心思去揣测。

不过艾尔并不在乎这些。不管有没有邓布利多的嘱托，他都会去弄死伏地魔——伏地魔严重影响了魔法界的稳定。在不稳定的魔法界里，艾尔没法认真学习去获取知识。

魔法界很大，如果伏地魔一直作乱，他如果想去其他国家、其他魔法学校的图书馆获取知识怎么办？他根本无法抽身。

但如果他有邓布利多继承人、杀死伏地魔的救世主等身份和力量，其他国家和学校得掂量掂量他们的实力，看看能不能拒绝他的请求。

邓布利多看艾尔离开后，掀起了扣在桌子上的一副魔法相框——里面是他一家人曾经的魔法相片。

他内心有点感叹，自己享有着“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霍格沃茨史上最受敬爱的校长”等称号，看似人生成功美满，实则悲剧缠身。

自己的妹妹阿利安娜、自己的父母、盖勒特、自己本有希望将其带回正道的汤姆·里德尔、詹姆、莉莉和其他在战斗中牺牲的凤凰社成员，声名远扬的背后却是由悲剧组成的阶梯，有时他经常会想，这是否是自己非凡的天分所带来的苦难？

“是啊，真是...命运。”邓布利多重新把相片放下，身边的灰烬闪烁着火光中，福克斯从中迸现，轻轻地发出一声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