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倒霉的贾蓉
云瑛心里默默无语，这薛蟠什么话都敢说，“文龙兄，我这不就回来了吗？来，我们继续喝酒。”
“对。喝酒、喝酒。”薛蟠忙回到座位，接着之前的话题，跟云瑛又聊了起来。
“瑛哥儿，你不知道。这做生意实在无聊的紧。每天就是查账、运货、应酬不断循环。我们薛家卖的东西跟另外几家皇商又拉不开差距，做这些有什么用？底下掌柜自然能安排好。”
云瑛闻言摇了摇头，“文龙兄，这你就想得不对了，你家的生意，你不看着，你底下那些掌柜跟你非亲非故的，少不了瞒报一些，全国那么多家店铺，那损失得有多少。”
“况且这做生意，没有一个强势一点的主人家，那些客户、友商免不了暗地里克扣、轻视，时间一长迟早出大问题。”
“你这话我倒是听我妹妹也说过，不过我怎么未曾发现问题？”
薛大脑袋闻言稍一沉思，随后哈哈一笑，自家掌柜都是父亲亲自培养、提拔的老人，记忆中并没有出现云瑛说的这种情况。
“你就这么确定他们没有在账本上动手脚，又或者瞒着你使了别的手段？我敢确定最近几年你们薛家的收入绝对少了不少。”薛蟠的话，云瑛自然不信，以他的能耐，底下掌柜想敷衍实在容易。况且薛家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本就是红楼原著里写的，云瑛自觉没有猜错。
薛蟠闻言一愣，然后惊讶的看向云瑛，“瑛哥儿怎么知道？我薛家近些年确实不如从前，不过这是因为近些年天灾不断，加上行情不好才收入下滑的。跟你说的应该没关系。”
“你就这么相信这些掌柜的汇报？你亲自去调查过吗？亲自确定他们的汇报是否属实了吗？”
“这…倒是没有，感觉挺没意思的。”薛蟠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每年查账都是母亲、跟妹妹负责，他跟着看一会就感觉无聊，跑去喝酒去了。
“这你都觉得没意思，那你喜欢做什么？”云瑛无奈了，这薛蟠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当然是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的事，如果生意能成一番大事业，我肯定喜欢。可每天查账、运货实在没有意思得紧。”薛蟠声音猛地增大了不少，他已经能想到自己成就一番大事业后，母亲、妹妹以及朋友们崇拜的眼神了。
“可生意做好了，不也是一个大事业？”宝玉不喜欢仕途经济，一直默默吃菜，他听完薛蟠的豪言壮语之后，疑惑的道。
结果薛蟠大眼睛看向宝玉，一副看弱智的表情。“我家的生意已经很大了，想再做大还有可能吗？”
宝玉：“……”
“那你不妨在做生意的过程中，开创一个新行业，能改变千家万户的生活习惯，造福无数百姓，这应该是一个大事业了吧。”云瑛想到自己在做的高度酒、酒精以及香水，想要用这些东西获利，需要一个合作伙伴，薛家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倒是个大事业，不过开创新行业哪有那么容易？或许等我哪天发现什么商机，我会试一试。”薛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开创一个新行业那就是祖师爷级别的人物，他当然喜欢，可现实是这些年他被母亲逼迫着做生意，除了觉得无聊之外，没发现任何商机。
云瑛歪嘴一笑，“那如果说我有一个商机，你会不会有兴趣参与？”
“真的？”薛蟠猛地凑向云瑛，他早就想做一番事业，让母亲和妹妹刮目相看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还在研制过程中，我最近在物色合作对象，文龙兄如果有意，我们可以试着合作。”
“瑛哥儿，你可真是我的贵人。”薛蟠一把抓住云瑛的手，掏心掏肺的道，“只要确定可行，我薛蟠肯定支持。”
良久之后，薛蟠小心的询问，“只是不知瑛哥儿能不能透露一下合作内容。”
“这样吧。文龙兄不妨跟我走一趟，亲眼见到实物总比我口头说的清楚。”
“好。我现在就给母亲说一声，我们过去看看。”说着，薛蟠风风火火的离开客厅，向母亲薛氏房间跑去。
“怎么瑛哥儿也变得像薛大哥一样了？”薛蟠离开之后，宝玉拿着酒盅默默的看着云瑛，他本来以为云瑛跟他是一路人，没想到……
“不对，瑛哥儿肯定不是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怎会写出那么好的诗句？”最后，对云瑛的欣赏盖过对仕途经济的讨厌，宝玉终究没说些什么。
“瑛哥儿，我母亲同意了。走，我们这就去看看。”很快，薛蟠回到客厅。
“宝玉，那我们就顽到这里了，下次再聚。”告别贾宝玉，云瑛、薛蟠二人坐上马车往云府而去。
且不说薛蟠到云府后，看到云瑛制作的提纯器、以及香水、酒精后的惊愕与欣喜，就在他跟云瑛讨论合作事宜的过程中，两天时间很快过去。
这天晚上，宁国府。
贾珍房间。
贾蓉跪在精美地毯上，像个鹌鹑一样听着父亲贾珍的训斥。
“没用的东西，连一个文弱书生都比不过。”贾珍一脚踢到贾蓉的身上，显然气得不轻。
“可…可是我跟云瑛表哥一起报仇了的。”贾蓉没想到自己还会受到训斥，他低声嚷嚷道。
“报仇？那是瑛哥儿报仇，你做什么了吗？写诗还是打回去了？瑛哥儿怎么就不像你这样？文不成武不就的东西。我听到那些武勋、丘八的讨论都觉得丢人。”
“还有那云家算个什么东西？你竟然连他都比不过？还好意思跟我说报仇了。快拿鞭子来，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玩意儿。”贾珍越说越气，他从丫鬟手中抢过鞭子就往贾蓉身上抽去。
“公公，别打了。别打了。再打蓉哥儿就不行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年轻妇人端着一碗冰糖莲子羹跑了进来。
“这丢人的东西，不打不长记性。”贾珍见贾蓉媳妇进来，终于停手。
秦可卿急忙让丫鬟将浑身是伤的贾蓉扶了出去，然后端着冰糖莲子羹走到贾珍身前。
“公公，你刚回来，先吃点冰糖莲子羹暖暖胃，休息一下吧。身子骨气坏了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