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悬崖勒马
陈芳玲这才拭去脸上的泪水,说:“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刚开始在医院的时候就觉的你挺特别的,结果下午又在肯德基遇见你就更加重了我的好奇心。你想啊,你这么大的人听到自己得了重病那有像你这样的。结果第二天又见到你,我就觉得我们挺有缘的。又见到你捐东西,还以为……”说到这儿停了下来,高兴便追问:“以为什么?”
陈芳玲又续道:“以为你家里经济困难付不起手术费,你还把自己剩下的东西都捐了出来。”
高兴打断她说:“我说怎么那天见你挺伤心的,是不是可怜我啊?”
陈芳玲忙说:“不是,我只是觉得像你这么好的人得了这种病,真是不公道。后来艳红和我说了许多关于你的事,我才明白,不过还是不太理解你的做法。所以我就决定劝你能及早住院,每天都在想着这件事,后来不知不觉,糊里糊涂的就喜欢上你了。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看着她天真无邪的样子,听着她讲述自己的感受,高兴的心忽然有种抽噎的痛,接着胃也跟着痛了起来,连忙强忍着痛苦吃了几片药。
看高兴的举动,陈芳玲也有些担心了,便问:“怎么了,胃痛吗?”
高兴忙说:“没有,我只是先预防着点。”
陈芳玲说:“这种药药效很大,还有催眠的副作用,你先去洗漱吧。”
高兴应了一声,便去洗漱了。边洗边想,毕竟还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一会儿还是让她回去吧,临了再把持不住自己做出什么破坏她清誉的事,那可就真的死不瞑目了。可当高兴回来卧室的时候,看到一件他连做梦都梦不出来的事来,陈芳玲正赤身裸体的坐在他的床上。
陈芳玲低着头,微红的双颊应承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分外的勾人,高兴已经没有时间再细看她的胴体,只想立刻扑上去和她的身体粘在一起。
看到高兴楞在那儿,陈芳玲低着头用极小的声音说:“高兴,我决定把我自己交给你。”
高兴咽了口水,说:“方玲,你……我……你真的决定了?”
陈芳玲缓缓的点点了头。
高兴迫不及待的过去抱住她,亲吻她,抚摩她,在这个过程中陈芳玲本能的推了高兴一下,如果说高兴有些开始丧失理智的话,那么陈芳玲推他倒让他清醒了一点。
高兴放开了陈芳玲说:“芳玲,把衣服穿上吧。”
陈芳玲忙说:“对不起,刚才是我的本能反映,我们继续。”
高兴避开陈芳玲略带火热的眼神,说:“我不能,我是个负责任的人,可是我现在却负不起能让你下半生幸福的责任。”
陈芳玲也冷静了下来,对高兴说:“高兴,我没有看错,你就是我值得托付终生的人。”说着穿上了衣服。
高兴也庆幸刚才那种时候能悬崖勒马,不然自己死了又会给她带来怎样的不幸,这让他又于心何安?
也许是陈芳玲觉得有些尴尬,也许是她真的想问:“像艳红那么好的女孩你怎么不和她谈恋爱。”
听她说到方艳红,高兴感觉到一丝异样,不知道今天凌晨的事是不是要和她说?微一思量,还是算了,别再造成她们姐妹的不和。
高兴反问陈芳玲:“你觉得我的裤子怎么样?”
陈芳玲笑着说:“对方辩友,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高兴说:“我觉的我的裤子很好,可穿在你身上就不怎么样了,一样的道理,好的东西不一定就是适合你的东西。我和艳红相处的最好方式就是现在这样。”
陈芳玲捏了下高兴的鼻子说:“我真是庆幸能找到你这么会说话的男朋友。”
高兴笑了笑,说:“好了,睡吧!”
陈芳玲就躺在高兴的旁边,高兴却心无杂念,只是觉的自己特幸福。要是能像《恐龙特级克塞号》里的人能让时间停止那该有多好啊!那他就可以永远这么的幸福。
陈芳玲问高兴:“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高兴笑笑说:“没想什么,对了,芳玲,给我唱首歌吧!”
陈芳玲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唱歌?”
“只要会说话的人都会唱歌,只不过听的人耳朵是受罪或享受罢了,你应该属于后者吧!”
“呵呵,好吧,那就给你唱个许茹芸的《独角戏》吧。”
陈芳玲唱歌真的很好听,不知道是高兴吃了药的缘故,还是他安于此时情景,还没等陈芳玲唱完,高兴就睡着了。
在高兴的梦里,他已经病危,好多人都在他身旁,那些人都在哭,而他却在笑。高兴觉的很欣慰,他没白活了,高兴对他们说:“人,生出来的时候就在哭,死的时候应该笑着走。”高兴挥手和他们道别,眼光在人群中四处的寻找着陈芳玲,可是他却看不到陈芳玲的影子。高兴忙问方艳红:“芳玲呢?”方艳红却说:“在你生命中她只是一颗流星,有过一刹那的美丽就够了。”高兴喃喃的重复着:“够了,够了,够了……”
醒来的时候陈芳玲正盯着高兴看,这让他感到很欣慰。
见高兴醒来陈芳玲便说:“我给你做了早饭,快起来吃吧!”
高兴突然感到一份很自然的安逸,难道这才是他要的生活?
高兴已经对陈芳玲承诺了三天后住院,所以他要利用好时间。好久都没到公园了,他们决定去看看。
在这个繁华的城市,人们都承受着各个方面的压力,很少有时间贴近自然,尽管公园也是人为的自然,但能够贴进绿色,也会有一种清爽的感觉。
他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享受着这一切,陈芳玲突然问高兴:“感觉怎么样?”
高兴回答:“很安详,很随和,让我忘乎所以,甚至忘记了我自己的存在。”
陈芳玲又说:“是啊,绿意总是那样让人向往,大自然也总是让人觉的自己的渺小。”
高兴说:“这种环境是诗人们所喜欢的,我以前就在这种环境中写过一首词。”
陈芳玲说:“是吗?能不能念来听听啊。”
高兴说:“好啊,我写的是一首《一剪梅》,听好啊,忧心如酲茶代酒,碧水清风,醉卧扁舟。梦会佳人云深处,细语吟萦,久感绸缪。为谁神伤为谁愁,花谢百态,叶舞残秋。昔日欢泪再难留,莫问因由,万事从头。”
陈芳玲问:“是你写的吗?”高兴点点说:“当然。”陈芳玲说:“真没想到现代人也能写出这种词来,虽然我不太懂,但也觉的你的词很美,一种伤感美。”
高兴笑了笑,说:“当然,那时还不认识你啊。所以写的都是些伤感的东西。”
陈芳玲说:“那你现在认识了,能不能给我也写一首啊。”
高兴说:“这种东西不是想写就能写出来的,得有感觉。”看她似乎有些不快,高兴又说:“好了,改天给你写首歌吧!”
陈芳玲立马说:“好,记着你还欠我一首歌。”就在她说话的时候高兴电话响了。
“儿子,有没有想你妈啊?”
“怎么今天就回来了,我还真是想你们了。”
“这次去了特别顺利,所以就提前回来了。再说我还惦记我那个儿媳妇呢!”
“妈,那有您这么急的,总得一步一步慢慢来啊。”
“你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也该考虑了。”
“好了,我听你的还不成吗?”
“那你中午回来给妈汇报一下这些天的进展。”
“我晚上回去,等我回去再说吧,好吗?”
“那你晚上想吃什么啊?”
“随便什么都行,您看着办吧!”
看高兴压了电话,陈芳玲问:“是伯母吧!”
高兴点点头说:“她想见你。”
陈芳玲说:“我也想见见你的家人。”
高兴怕陈芳玲会和他家里人说他病的事,便对陈芳玲说:“过两天吧,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陈芳玲说:“好吧,我听你的。”
陈芳玲又说:“我去买两个冰激凌,顺便用下你电话,我给单位打个电话,我手机没电了。”高兴把手机递给陈芳玲,看着她去了。
突然胃疼的要命,高兴便躺在了坐椅上,这样能让他略减痛处,果然好点了。高兴索性闭上双眼,依旧躺着不动,过了一会儿我听见陈芳玲的脚步声,接着又听见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当我睁开双眼时正见她手中的冰激凌掉了,正跑了过来。
陈芳玲抱着高兴,哭着说:“我还以为你……”说着更是泪水滂沱。高兴也仿佛看到了那一刻,临别的一刻。他靠在她胸口任泪水满溢眼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高兴才坐起身来,冲陈芳玲说:“你没带胸罩吧!”回应他的是一计热辣辣的耳光,高兴蒙了一下,其实这也是他的一个缺点,嘴上没把门的,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
陈芳玲打完后,忙说:“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你,疼吗?”
高兴笑笑说:“不疼,你是应该管着我点儿。”
陈芳玲抚摸着高兴的脸说:“刚才伯母又来电话了。”
高兴忙问:“你接了吗?”
陈芳玲点点头说:“她让我晚上去你家吃饭,我答应她了。”
接下来的谈话,基本上都是高兴在嘱咐陈芳玲千万别和家里说他病的事。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就该回家了,其间高兴的母亲又打了两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