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往昔

六年前，知惢宫。

当关亭雨的尸体被找到并送回知惢宫时，早已不问世事，清心寡欲的蓝知心在得知关亭雨死后，居然罕见的了动怒，蓝知心气冲冲的离开客房径直朝大殿走去，蓝此笙随即跟了上去：“娘，您要干嘛？”

蓝知心边走边说道：“去天师府讨个说法，如果不能给出个所以然我就踏平天师府屠尽七派，和张如诗有关联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算了吧，我们就不能好好解决吗？娘。”

蓝知心朝蓝此笙发飙：“算了？你知道小雨为知惢宫做了多少贡献吗？没有她，以柳无情的为人早就蹬鼻子上脸了，与她朝夕相处十几年，你一句算了让我怎么对得起小雨。”

“那我呢！”蓝此笙也开始失态了，“我是你亲儿子，你宁愿将她留在你身边也不愿让我留在你身边，那我算什么？现在你突然跳出来跟我说与我朝夕相处十几年的父亲不是我亲生父亲，那又算什么？”

蓝知心听到这番话后愣住了：“你知道每次和养父出去做暗杀见到人家父母陪在身边时我是什么感受吗？将他们一家拆散后我又是什么感受吗？每当我问起关于你的事时，养父总是默不作声你知道我又是何感受吗？”

“笙儿，我……”

“是你鼓动亭雨姐来接近我的吧，你明知我不喜欢她为何还要鼓动她？在我心中她只是一个好姐姐。”

“娶妻生子本就是身为一个男子该做的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作为母亲的我难道给你找个姑娘还有错不成？当年你奶奶极力反对我和你父亲成亲，现在我给了你自由的选择你还不乐意了？”

“如果你指的是随你意愿而行的自由那我宁愿不要，我没见过奶奶，如果奶奶真与你说的那样独断专行，那么现在的你就和她一样的固执！”蓝此笙反驳道，“你要是不鼓动亭雨姐，她怎么会冲动的想要去杀了如诗，如果你不鼓动她，也许就不会造成今天的悲剧。”

蓝知心一巴掌甩在蓝此笙的脸上，巴掌声很是清脆，扇蓝此笙后蓝知心就后悔了：“笙儿……”

蓝此笙自嘲一声：“原来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就仅是如此。”

“也许我还是叫刘莫笙更合适，能留下的也仅有那点陌生了，”蓝此笙对蓝知心说道，“我此生非张如诗不娶，如果你要杀她，那就先杀了我。”

蓝此笙随即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后没有起身而是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您的养育之恩，孩儿定铭记于心，终生不忘。”

说完蓝此笙便站起身来转身离去，离开了知惢宫。

蓝知心几十年前射出去的箭矢正中眉心，蓝知心终于还是活成了她最讨厌的样子。

海吟游开口道：“喂，你怎么了？啥事让你这么入迷？”

蓝此笙这才反应过来，回答道：“哦，没事，不堪回首的往事而已。”

“可你已经发呆将近半炷香了，我怎么叫你都不应，天亮了，咱们也该出发了。”

“好的，待我出去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