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守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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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利益的左右

“好了,我先带这小家伙回去研究研究,争取早些解除掉它身上的巫术。

等它没事了,我们再一起给它取一个好听的名字……

哦?它已经有名字了?珀布林?

嗯,听起来不错……”

邓布利多这么说着,很快便从门口处离开了。

只是在出去之前,他还稍稍看了门诺一眼,似乎从门诺那略有些沉默的状态中瞧出了一些东西。

但邓布利多只是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

门诺自然是在自我反省。

不过这显然花不了多少时间。

在暗暗告诫自己应该多多警醒之后,他便又恢复了平时的姿态,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刚刚其实曾经历过一番不小的懊恼。

他总是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不让别人为自己而担心。

“虽然出了点意外。

但是有邓布利多教授在,我们就不用太过操心了。

海格,我们快把门窗都开一开吧!壁炉也可以熄了。

屋里真的快闷死人了……”

“啊?

噢噢,是的,开窗通通风吧!”

在门诺的提醒下,海格顿时也从后悔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

两人赶忙把这又闷又湿又热的猎场小屋给收拾了一下。

其他人见状,当即也都一块儿动手帮忙。

这登时令得屋里好一阵忙碌。

待得小屋收拾完毕,大家才发现,下午第一堂课都快要开始了。

于是大伙儿又赶忙准备回去城堡上课。

回过头来一看,这一个午休,貌似什么事情都没干成。

但这兴许也不失为一种幸运就是了。

门诺下午要上的课程,是黑魔法防御术与魔法史——无趣外加枯燥,便是对这两门课最好的诠释。

因此这个下午,很多同学都显得有些昏昏欲睡。

洛哈特最近似乎真的迷上了巫师决斗,连授课内容也临时做了调整。

他试图将一种名为“反咒的反咒”的魔咒教给大家。

说是通过“长年累月”的观察与研究,他发现,只有掌握了反制之法的决斗者,才是真正能获得决斗胜利的决斗大师。

而只有能反制对手的反咒的决斗者,才能真正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可他似乎连自己都不会这种所谓的“真正的反制咒”。

起码在整堂课上,大家一次也没有见到他好好地示范过。

那大家自然也是不可能学会的了。

而在课程的后半段,当有一个拉文克劳的学生追问了他一句,问“那是否还有‘反咒的反咒的反咒’”的时候。

我们的洛哈特教授沉默了。

他好像真的在思考。

但一直到那堂课结束,他都没能从一大堆俄罗斯套娃般的思绪中,得出一个至少能说服他自己的结论来。

至于之后的魔法史课……

宾斯教授的课,着实没啥好说的。

哪怕内容丰富史料详实,但是这位幽灵教授讲课时的语调实在是太催眠了,大家基本都是哈欠连天地硬抗过去的。

但在这方面,拉文克劳们显然要比一同上课的格兰芬多强多了。

起码他们不至于真的就在课堂上呼呼大睡。

一直到晚餐时间,门诺得到了一份邀请——

一份来自于邓布利多的邀请。

邓布利多借弗立维教授之口,邀请他在用过餐以后,去校长室喝杯茶,顺便“聊聊近来的学习和生活”。

……

距离门诺上一次来校长办公室,显然又过了一段日子了。

不过这里显然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办公室里陈列着的那些古古怪怪的仪器,仍在如平时那般喷吐出一股股烟雾;

邓布利多养的那只不死鸟福克斯,也依旧站在鸟架上,安安静静地打着盹儿。

看起来,大部分时候,这种名气很大的不死鸟也和普通的鸟儿没有太多的区别——它在睡觉的时候,也是缩着一只腿的。

中午邓布利多从海格那里带回来的那枚蛇蛋,眼下正被扣在一个玻璃钟罩底下,就放在中间那张大桌子上。

那个钟罩里头布满了水珠,看起来充满了温热的水汽,但也因此显得很是模糊不清,让人看不清那里头的情况。

但总之,它显然仍是一个蛋,并没有被孵化出来。

“坐吧!

要喝点什么?

最近有个老朋友送了我一罐子麻瓜做的果汁粉,说是一个很不错的品牌,可以冲泡着喝——

要不要和我一起尝尝?”

当门诺进来时,邓布利多就站在那张桌子旁,似乎是在仔细观察着玻璃钟罩里那颗蛇蛋的情况。

见邓布利多这么问,门诺便点了点头。

“当然……

不过说实话,果汁还是鲜榨的更好喝。”

“嗯,想来确实应当是这样的。

不过,多尝试一些新鲜有趣的事物总是好的,不是吗?”

邓布利多抽出魔杖随手一挥,就见那边的储物柜里当即蹦出了一个铁皮罐子,嘎嘣一下自动开了盖。

另一边,一个茶壶和两个带底托的杯子也都自己从碗橱里飞了出来。

不多会儿,两杯冲泡果汁,就稳稳落在了已然在桌边坐下的门诺与邓布利多的面前。

门诺端起来喝了口,意外地感觉还行。

“挺不错的。”

邓布利多也尝了尝。

“甜度刚刚好,或许会和水果派很搭。”

他说着,又喝了一口,才放下杯子看向门诺道:

“最近有点儿麻烦事,是不是?”

“其实还好,邓布利多教授。”门诺笑了笑,“毕竟我还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

“那你觉得,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什么?”

邓布利多饶有兴致地看着门诺道。

门诺闻言,耸了耸肩。

“当然是您了。”

但这时,邓布利多却也笑着摇了摇头。

“这回你可说错了。”

这位睿智的老校长有些意味深长地道:

“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利益。

我从来都不是他们的敌人……

或者说,在更看重利益的人的眼里,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敌人。

我只是正好站在了他们奔往利益的道路上罢了。”

可说到这里,邓布利多忽而又再度朝那玻璃钟罩里的蛇蛋看了看,并笑容微敛道:

“不过,这世上显然也有很多人,是并不会把利益放在第一位的。

而当这部分人也抱着恶意看向你我的时候……

可以想象,它或许就会比前者还要更麻烦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