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三种力量
“卧槽，你干什么！”
饶是以许诺那敢于尝试的性格，也被嬉命师小丑的行为吓了一大跳。
从种种表现上看，虽然不知道神主是不是真的神明，但再怎么也是一个有着超凡伟力的存在。
不然也无法建造神主殿堂，创立狩孽会，更以这种奇异的方式传承了上百年。
在人家的地盘，骑在人家的雕像上，许诺感觉自己如果是神主，知道这件事后，一定会将他们弄死。
“嘻嘻！”
小丑笑着，从身后取出木牌，在上面写写画画，展示给许诺看。
（祂不在）
许诺一愣。
下一刻，他瞪大了双眼，看着小丑将一根系着怪异丝线的钉子，插入了神主雕像的头顶。
“别作啊……”
许诺来不及阻止，就看到整个神主殿堂都开始颤动起来。
恍惚间，许诺看到了一些画面。
他仿佛来到了一座天昏地暗的无尽平原，平原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窟窿，里面充斥着无尽的黑云。
窟窿一旁，有着一座直入云霄的破败十字架，一个巨大的人影吊在上面，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就在许诺因为这幅画面而失神的时候，黑云中忽然发出一道震慑人心的怒吼声，紧接着，两个音符传出。
“מזל！”
那是许诺从未听过的语言。
……
许诺眼前一闪，画面全部消失，眼前还是神主殿堂。
他胸膛剧烈起伏，脑海里闪烁着刚才看到的景象。
“那，那是什么？”
窟窿、黑云、直入云霄的破旧十字架、感觉和珠峰比肩的巨大人影，以及最后传来的怒吼。
许诺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些了不得的东西。
“咦？小丑呢？”
许诺抬起头，却没发现嬉命师小丑的身影。
反而是一个王冠，悬浮在许诺脑袋上空不远处，在他抬起头的一瞬间，砸在了他脸上。
“这是什么？”
许诺拿起王冠，一股熟悉的感觉涌入脑海，就和之前接受狩孽会的信息时一样。
片刻后，许诺瞪大了双眼。
“这东西，是这里的中枢？”
消化着脑海中的信息，犹豫片刻后，许诺戴上了王冠。
嗡——
眼前视线变化，许诺的视角下，圆桌成了被俯视的一方，而他的身体却消散，只留下一张面具在地上。
这是——神主雕像的视角！
轰。
许诺惊讶的发现，这并不是雕像，而是一个可以运动的，类似化身的东西。
巨大的神主化身开口，声音像是铜钟般厚重：“我的天，小丑给我整来了好东西啊。”
神主化身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现在可以做到的事情：
点燃神火，召开集会；借助面具，读取狩孽会的内心；调动神主殿堂中的力量。
“调动力量？是神力吗？”
许诺此刻就是神主化身，他的感知覆盖了整个殿堂，感受到了殿堂下方，有着浩如烟海的晶体。
神主化身的手掌摊开，一枚晶莹剔透，但其中蕴含着金色光粒的晶体出现在他手中。
这就是神力结晶。
忽然，地上的面具震动起来。
许诺眼前一黑，又回到了剧院当中。
“回来了？”许诺一愣。
看样子，即便他取得了神主殿堂的权限，本质上也不是神主，无法长久地留在那里，时间一长，面具就会将自己带回来。
眼前，小丑又被束缚了起来，老老实实地待在舞台上。
面具落在地上，许诺捡起一看，发现其下有着一枚神力结晶。
“带出来了？”
就在许诺琢磨着神力结晶的用法时，他忽然注意到剧院有一点不一样了。
在剧院的后方，多了一扇门！
那扇门朴实无华，唯一称得上华丽的东西，是镶嵌在门上的王冠。
许诺走到门边，手接触王冠。
顿时，他感受到了神主殿堂的存在，仿佛推门，便可以踏入其中。
一个想法出现在许诺心中：
“既然能在剧院感受到神主殿堂，那可不可以……”
许诺闭上眼睛，意识专注起来。
嗡——
很快，几枚神力结晶出现在了傲慢面具上。
“真的可以！”
许诺睁开眼睛，眼中有着一丝兴奋。
虽然自己还没用过神力，但狩孽会的其它人显然都很重视这玩意，何况现在他也有了傲慢面具，是可以使用神力的狩孽会成员。
可惜的是，神主化身只能在殿堂，无法干涉到现实，也就是说，在利用神力的方式上，许诺和其它狩孽会成员无异。
不同的是，其它人需要通过献祭罪孽灵魂来换取神力结晶。
而许诺，可以直接从殿堂下面拿。
许诺摇头，“可惜，以我目前的精神力，一次能拿走几块，就已经是极限了。”
兴奋之余，许诺也在思考着另外的问题。
神主，去哪里了？
毫无疑问，神主一定是存在的，殿堂便是祂的造物。
甚至许诺还相信，神主不仅过去存在，此刻也是存在的。
这是神主殿堂传递给他的感觉。
但如果祂依旧存在的话，为什么会任由嬉命师小丑窃取神主殿堂的权限给自己？
难不成，祂处于某种无法顾忌到殿堂的状态？
诶？
“那十字架上的人影，不会就是……”
联想到之前看到的画面，许诺忽然倒吸口气。
如果那个十字架上的家伙就是神主，那后面从黑云弥漫的窟窿中传出的声音，又是谁的？
“嫲……嫲哉……”
许诺尝试回想起那两个音符，却忽然感到意识恍惚。
他心中一凛，立刻闭口不言。
如果神主处于某种不妙的境地，那个声音的主人，可能就是罪魁祸首。
光是回想那个存在的声音，就已经让许诺意识恍惚了，很难想象那是怎样的存在。
与之相比，九阶超凡貌似也不算什么了。
“等结束审查后，一定要找机会，寻找关于神主的情报。”
许诺有预感，自己可能无意中接触到了了不得的事情。
他不相信，像神主这样的存在，在超凡世界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还有嬉命师小丑。
能够窃取神主殿堂的力量，它的来历，到底是什么？
.
.
许诺睁开眼睛。
超凡药剂已经全部消化完了，显然，配送的看护者不知道许诺消化灵性力量的速度。
而这一切，几乎是在许诺无意识地情况下进行的，毕竟当时他的意识先后去了剧院和神主殿堂。
观想着剧院中存在的神力结晶，它们被堆放在面具下面。
许诺感慨：“先是太昊协会，再是天启联盟，然后是掘墓人，现在又和狩孽会搭上关系。”
严格说起来，裁决者还真没抓错……
现在的许诺，有三种超凡力量。
灵御，嬉命师，神力。
虽然他看上去只是一个二阶灵御，但手段已经多到令人瞠目结舌，真要打起来，说不定能匹敌五阶。
“超凡世界或许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思考许久后，许诺从一开始的激动和兴奋，逐渐冷静下来。
得益于协会的资料，他现在对于超凡世界已经有了一个平均水平的认知。
但显然，在目前这个看似稳定的世界背后，还有着比一般超凡者认知更高位的存在。
偌大的超凡世界，真的没有人知道这些吗？
作为超凡世界龙头的太昊协会，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吗？
许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