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前篇

吕枫鸣的一生都投入到了赚钱上，他可以不择手段的收集财富，也因此得罪了很多人，他深知自己不是那么多人的对手，于是他不知从何处寻来了法子召唤出了世人都不知晓的灵界生物。

他的初次尝试并不顺利，若不是灵到达的及时，吕枫鸣会落入那怪物之口；吕枫鸣不会去询问对方来历，他看到灵救下他的那一刻，他学着那法子对她说：“我愿意用我的性命交换！恳求你聆听我的心愿为我所用！”

吕枫鸣那会才十八岁，但心中所愿却是旁人无法匹及，灵只当是对方跟那些贪财之人一样，只不过对方比那些贪财之人还要来的贪财。

可逐渐的，吕枫鸣得罪的仇家里有些嫌贫爱富之人，那些人是有钱人家的狗腿子，使绊子不少，有回因为实在得罪的厉害，吕枫鸣受了重伤。

但灵不会提他治疗，吕枫鸣曾说过他这条命该走到哪就是哪，绝不会去考虑长生这件事，但一到了生死关头，人到底是会想着求救的。

也是那个时候，吕枫鸣遇到了柳婉言。

救治了几次，吕枫鸣就会感慨，“人类的身体真的不经折腾。”

每每这时，灵都会嘲讽对方，“这话说的好像你不是人类似的。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反悔拒绝我当初的提议了？”

可谁知吕枫鸣做出更离谱的决定，他再次去召唤了灵界生物，也再一次遭到了袭击，灵也再次救了他。

“你疯了吗？！”灵揪住吕枫鸣的衣领就是一顿痛骂，“想死也别找他们，我可以成全你！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引来多少麻烦？！”

“麻烦？”吕枫鸣却不以为意，“若你对我百依百顺，我又何苦再铤而走险一次？莫不是你改主意了？”

灵松开了衣领，踉跄的退后了两步看着已经像是着了魔的吕枫鸣，她看不懂对方到底想做什么，只感觉到了一股疯劲，这样的人她真的应该继续待在身边辅佐吗？

“吕枫鸣，你到底想做什么？当初要的金钱，我已经答应帮你赚到。可你竟还不知足，”在灵的认知里，贪财的人不该是吕枫鸣这般，“从他人身上剥夺，再重新赠予他们。他们当中没有人对不起你，你不应当如此折辱他们。”

“……我要的是……”

灵对于吕枫鸣的回答感到惊讶，心下顿时了然自己应当如何抉择，“那你要找的人不该是我，灵界并不代表希望。”

“我知道。”吕枫鸣起身走近灵，伸手抚向灵的脸颊，眼中柔情似水，“但我很庆幸是你来到我的身边。”

灵闭了闭双眼，拍开了对方不安分的手，她最终同意了对方的做法，但也在那之后二人的关系也慢慢冷淡了下来。

柳婉言曾问过她：“吕公子似乎对金钱有些入了迷。你不劝劝他？”

而灵却说：“既是入了迷，我劝又有何用？”

“他似乎很在意你。”

“呵。就像你很在乎他那样吗？”

对方的沉默让灵知道了答案，她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看在你师傅的份上。等往后你若反悔了，我随时都可以来将你带走。”

“你要走？”

“嗯。”

“去哪？”

“你若不走，就不要多问。”

自那日起，吕枫鸣也察觉到了灵的疏远，问清缘由时二人还大吵了一架。

“你为何不能留下来？！”吕枫鸣几乎失控般的质问着，明知自己根本制止不了对方的离开，可他还是将灵拽在手里试图将其困在自己的身边，“我用我的性命与你做交换，你就这么帮我的？”

“我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了。更何况你得到了很多帮手，不缺我一个……”

那晚吕枫鸣用了不少手段试图让灵一直待在身边，可当灵宁愿损耗自己也不愿留下的时候，吕枫鸣选择了放手，当晚他喝的酩酊大醉敲响了柳婉言的房门。

灵将过去言简意赅的讲述了一遍，吕锦云察觉出对方隐瞒了一些，可她似乎也明白了为何父亲一次都不会来看她们。

借着回忆，她们很快就到了村子里，但村里却看着沉重不少，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每个人都忙前忙后的，吕锦云好不容易喊住了一个人才搞明白一户人家的女儿去世了。

他们正打算‘请河神’。

‘请河神’是村里的一种祈福仪式，他们信奉着村边的一条河水有着河神，是那条河水给予了他们生计，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会进行这样的仪式。

她们去到河边时，村里人已经将台子搭建的差不多，想来下午就能举行。

“你打算参加完这个仪式再走吗？”

吕锦云摇摇头，“我不是村里人。”她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阵仗了，“‘请河神’是每有人去世都会举办的。他们……”她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这仪式背后的真相她真的无法说出口。

“是活人祭祀吗？”灵毫不避讳的说出了口，好在她们站的位置比较偏僻，不会有什么人听到，“我跟着你父亲做事时遇到过，他试图用大量金钱将这种仪式彻底抹除。但效果不算显著，还惹来一些麻烦。”

“看样子他也不算坏人。”

灵实在不喜欢提及吕枫鸣这个人，问道：“走吗？”

“走了以后还回来吗？”

灵笑出了声，“这是你的家，想回就回。”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她不想再次听到或是看到那样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