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雷娜塔,来了!
崩坏的法姆亚兹拉
路明非刚刚准备在这里使用金针来压制癫火,下一刻,他突然眼前一黑……
他再次睁眼时,他身处在一个狭小的如同一个铁笼子的房间里,他现在的这具身体软弱无力,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面布满了针孔。
在这狭小的如同一间棺材的房间里,路明非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还有一股腐肉的酸臭味。
通风管道处传来了一阵微风,洁白的窗帘,轻轻摇晃,如果忽略了那窗帘上暗黑色的污渍。
地上的水渍,在风的微抚下轻轻晃动,不,那不是水渍。是暗红色,快要干枯的血迹。
月亮悄悄的跃出云层,阴冷的月光洒在地上,现在路明非已经可以看清楚这里的一切。
他的左手边是一排排铁架,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药瓶,以及一些奇怪的刀具,右手边是一张铁制手术床,肮脏不堪。暗黄色的锈迹与鲜血混合在一起。
或许他现在身处一些手术室内,可谁家的手术室里又会放上电锯和斧头呢?
与其说这是一个手术室,不如说这里更像是一间屠宰场,而被屠宰的对象——路明非此刻正牢牢的坐在铁椅上。
他坐在椅子上身上穿着厚重的拘束衣,浑身上下用数十条宽皮带牢牢的绑住,动弹不得。
尤其是双手,那更是重点关照的对象。用三条十厘米宽的羊皮带的从手臂一直绑到手肘的位置。手腕处甚至还单独用一条羊皮带绑住。
从根本上杜绝了这手拿刀划开拘束衣的机会。
而椅子的底座则被巨大的钢筋所定住,根本无法晃动。
若是常人,那肯定是必死的结局。
若这是路明非原来的身体,区区几条皮带又怎能束缚住他?怕不是只要稍微一用力,那皮带就自然崩断。
可现在这具身体对他来说简直是弱小的可怜。
路明非他难道会坐以待毙吗?不,怎么可能,他的双手早已不知沾满多少鲜血,比这再困难的情形,他也曾遇到过。
……
雷娜塔在黑天鹅港里是一个很特殊的小孩,她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做那可怕的脑桥手术的人,
用博士的话来说:他需要一朵鲜活的小花,在这该死的极北之地,没有任何的娱乐消遣,这鬼天气冷的想让人骂娘,舒舒服服的喝上一口热酒,这简直就是奢侈。而每当他看到这一朵鲜活的小花,总能令他心情愉悦不少。
雷娜塔还有一个最特殊的地方,这也是她自己最大的秘密——她可以趁着晚上上厕所的时间,趁机在外面溜达。
至于其他那些都做过手术的孩子,他们在晚上不会起夜上厕所。睡觉时就安静的如同没有灵魂的机械一样。
雷娜塔塔则会有时在晚上上厕所,然后呢,那些护士们又懒得去每次给她开门。
护士们在晚上也睡得像死猪一样。但你不给她开门,每次清洗她尿湿的床铺也是十分的繁琐。
所以护士们有时候直接就不锁雷娜塔的门,但护士长曾严厉的警告雷娜塔,绝对不准借上厕所的机会去外面瞎转悠,如果被她发现,那她就会被拉去做那可怕的脑桥手术。
刚开始的时候雷娜塔也很害怕,根本不敢瞎转悠,上完厕所快去快回,生怕被某一个看她不顺眼的护士逮到,以此为借口拉她去做手术。
但雷娜塔是一个很聪明或者说是古灵精怪的小孩,她很快就摸清了护士们晚上巡逻的规律,一旦过了午夜,护士们就不查房了。
而每到了午夜雷娜塔就会悄悄的从房间里走出,嘴里轻轻的哼着小曲,这是她一天中最欢乐的时光。
此刻她就如同一位高傲的女皇一般巡视着她的领地,偶尔他也会向着其他孩子的床铺里扔橡皮块。
雷娜塔根本就不担心他们会醒,那些做过脑桥手术的孩子们,就像蜥蜴一样,蜥蜴睡着的时候如果感觉到周围的风有变化,它不会立刻惊醒,而是神经系统的一部分先苏醒,检查周围的动静,如果没问题,它就继续睡觉。
……
路明非细细的思索自己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自己之前是在法姆亚兹拉……
“金针……”
路明非突然想起来了,他在一处不知名的古籍里看到,据说在龙王栖息之地使用金针可以压制癫火。
“癫火……”
对了!癫火现在还在自己身上。
“哈哈,你可还真是狼狈!”
“现在的你竟然能被这些普通的皮带给束缚住……简直就像一头待宰的羔羊!”
路明非的脑海里不时出现了奇怪的声音,就好像他的脑子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
“来,接受我的赐福”
“我将替代你,重获新生……”
“成为癫火之王,让我们把这世界给烧成灰!”
“去nmd,”路明非说
“滚!”
路明非左手手腕向上微微抬起,可哪怕只是这一个轻微的动作,手腕上的羊皮带也深深的勒紧他的皮肤里,深红色的血丝从羊皮带与皮肤接触的位置上渗透出来。
这点疼痛对路明非来说不值一提,空间还不够,路明非继续抬起手腕,此时,鲜血已经染红了羊皮带。
下一刻,就像奇迹一般,一把黑刀匕首凭空出现在路明非的手上,左手的手指灵巧转动,轻易的将那看似牢不可破的拘束衣划开。
……
雷娜塔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来到了走廊的尽头,走廊的尽头还有一扇房间。
那房间的门上不知是用红油漆还是血写上一个血红色的字——零
ps:关于这里的时间线说下,此时的路明非从交界地(法姆亚兹拉)穿越黑天鹅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