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鬼啊!快,快开枪!”可接下来并没有传来子弹的扫射的声音,而是安静,死一般的沉寂。
这段声音是博士从对讲机中所听到的,博士叹了一口气,放下了对讲机。
“少校同志,我想我们遇到真正的麻烦了……”博士说。
“嗯?”
“刚刚我已经通过安东向你展示了这完美基因所赋予人类的超能力……”博士说。
“是的,我看到了,非常的强大,令人不敢相信”邦达列夫说。
“那你应该也能猜到了,就在今天上午你所看到的那些孩子,他们每个人都有这样类似的完美基因……”博士说。
“所以?”邦达列夫问道。
“所以……这群孩子已经失控了,或者说是发疯了。”除此之外博士不能再想到任何合理的解释。
也只有这群发了疯的孩子,才拥有那可怕的能力,轻而易举屠杀掉那群荷枪实弹的士兵。
虽然这些孩子都做了脑桥手术,可以通过梆子声来控制他们,但是谁知道哪一天这样的控制会失效,毕竟这可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而是混血种,这是人类科技所无法解释的东西。
“情况不容乐观。”邦达列夫不愧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克格勃少校,立刻就分析出他们两个人所面临的巨大威胁。
“博士,今晚,就是现在,我们必须要立刻转移有价值的资料”邦达列夫说。
“好吧,可是这具龙骨又该怎么办?”博士有些迟疑。毕竟如果今晚就出发的话,准备实在是太过于仓促,这具庞大的龙骨肯定是无法带走的。
“没时间了,博士。”邦达列夫少校将左手放在博士的肩膀上。“先不说那两个未知的入侵者,哪怕是这群失控的孩子,也不是我们所能轻易对抗的”
“外面可是暴风雪,就凭那狗拉雪橇,我们两人又能走多远?”博士问道。
“呵,博士,你不会以为我是徒步从莫斯科走来这里的吧”邦达列夫笑到。
“我们有船,而且是一艘核动力破冰船”
“列宁号?”博士问道。
“是的,列宁号,这艘船现在听命于我,准确的说是我的家族”邦达列夫说到。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博士,”邦达列夫说。“我们必须要彻底摧毁这座黑天鹅港口不能给后来者留下任何遗产。”
“简单,”博士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张设计图纸,徐徐展开。
“黑天鹅港在建立之初就有完整的销毁方案,在这份方案中我们会让厚达几十米的冻土层彻底塌陷,把一切都掩埋在其中。这份计划被称作‘天鹅之死’。”
“完美!”邦达列夫赞叹道。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少校同志,在维尔霍扬斯克有一个空军基地,驻扎着一个中队的苏27重型战斗机。他们收到的命令是在必要时炸毁黑天鹅港,不允许有任何逃生者。”博士说。
“一个中队的苏27?”邦达列夫说。“列宁号上面的武器可对付不了这一样的一个中队”
“我们必须把黑天鹅港的毁灭伪装为一场事故,一场火灾。观察到这里起火之后,维尔霍扬斯克的空军中队就会起飞,发现局面失去控制之后他们就会在空中引爆真空炸弹,而我们会在恶劣天气的掩护下悄悄从地面撤离,用狗拉雪橇。这样对于世人而言黑天鹅港彻底消失,没有任何幸存者。”博士说。
“你可真是一个天才!”邦达列夫。赞叹的。
……
“嘿,少校同志快过来帮我一把。”博士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桶汽油递给邦达列夫。“这些汽油桶可真沉,我这老骨头还真受不了”
“你也不希望你的合伙人因为扛这些汽油桶而闪了腰吧?”博士开了个玩笑。
“这些都烧了?”看这档案室里密密麻麻的档案,邦达列夫皱着眉头问道。他以为博士会挑几份重要的带走,可博士却一份都没有再走,全部留在这里。
“是的,少校同志,都烧了,这些文件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博士一边说着,一边将汽油淋在这些档案文件上。
“你要知道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我可不会记在纸上,”博士用手指指自己的脑袋。“有价值的东西可都在这里面呢!”
很快博士他们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这是一个冰库,架子上排放着密密麻麻的玻璃管,里面全是拇指大小的胚胎。
“这些胚胎不都是你博士最重要的财产吗?也都烧了?”邦达列夫问道。
“没错,少校同志,这些都是不稳定的一代产品,现在对我而言己经没有任何的价值……”
他们的身后,油罐的闸门打开了,数以吨计的燃油倾泻于地。额外调拨给锅炉房的那些燃油不光是用来取暖的,还要用来焚烧锅炉房。他们走出几百米后,随着一声雷霆般的巨响,轰天的烈焰吞没了冷库,燃油爆炸把两层楼板和那些娇嫩的胚胎一起化为了灰烬。
……
“你……有什么愿望吗?”路明非望着怀中的女孩,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亲切些。
雷娜塔愣了一下,“我想回家。”
“家啊……”路明非对这个词语感到熟悉又陌生。他大抵也是有家的人,只不过他早已忘了他的家在哪里。仿佛一切都已经远去,只剩下无尽的孤独。
他仿佛是一名失落的航海家,孤独地漂泊在茫茫的大海上,试图找到自己的归宿。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
或许他的家是烦恼喧嚣的城市里中的一栋小房子,亦或是时交界地中的大赐福……
“那么走吧,我带你回家。”路明非一边说着一边向前方走去。
“诶?可是前面是窗户啊!”雷娜塔忍不住提醒路明非。
“这里面的道路太乱了,直接跳下去岂不是要快上许多?”路明非一本正经的回答到。
“诶?”
还没等雷娜塔反应过来,路明非抱着她,轻松的击碎铁窗,从楼上跳下。
这一切行动,举手投足间仿佛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简单而优雅。就像一位古典舞者在舞台上舞动,流畅而华美,却又不带半分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