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鬼太6,绝色祖师奶拽遍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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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相思

饶是盛锦见过风浪,可还是被这一幕给吓得大脑宕机。

他浑身渗出汗来,大脑一片空白。

倒是他面前的少女,竟面无表情地朝着这厉鬼走去。

她双手背在身后,走路姿势十分老成,在厉鬼面前站定。

厉鬼陡然发狂,指甲猛得变长,直直地朝着少女刺来——

可厉鬼快,少女的速度更快。

她面不改色地猛得捏住对方手腕,一道血色的冷光从她手中溢出,那冷光瞬间就将厉鬼的手,给生生绞断!

盛锦这才看清,这道血色的光,竟然是一根极细、极锋利的丝线!

厉鬼爆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漆黑的双眼落下两行血泪。

少女不为所动,手中动作一甩,这根丝线已经缠绕上了厉鬼的脖颈。

只需要把丝线收紧,这厉鬼就能瞬间毙命!

厉鬼哭出的眼泪更多,她眼中的黑色戾气散去,变成了寻常鬼魂的模样。

她哭着道:“我只是不甘心,盛康竟然亲手杀了我,害得我一尸两命!”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说到最后,血泪具下,声音悲怆。

盛锦脸色一变,眼中闪过沉色。

少女无比淡漠:“厉鬼为祸人间,怨气太重,已经没有往生的资格。”

说话间,她手中的丝线突的变成了暖黄光线。

随着她手中的动作,暖黄丝线越缠越多,竟是将这只厉鬼缠绕成了一个厚厚的茧。

整个茧弥漫着浓郁的暖光,竟隐约透出一丝佛性。

少女盘腿禅坐,闭上眼开始念着往生咒。

随着往生咒的吟颂,大茧越收越紧,越变越小,最终竟变成了只有鸡蛋大小。

直到此时,少女站起身,伸出食指对着小茧点了点。

茧被破壳而出,冒出一只泛着蓝光的蝴蝶,扑闪着翅膀,朝着窗缝飞向夜空。

破茧成蝶,怨灵往生。

夜空之中的浓雾悉数散尽,明亮的月亮重新洒落大地。

直到少女走到墙边打开了灯,明亮的水晶灯光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盛锦这才猛得回过神来。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一双凤眼中写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刚刚那一切,真他娘的像是在看一场邵氏鬼电影!

少女走到他面前,声音疏离,语气老派:“一千万现金,天亮后给我。”

盛锦脑子昏昏沉沉地应了声好。

这一切对他的冲击力太大,他需要好好缓缓……

少女继续说:“顺便再帮你收了怨气,就不加钱了。”

少女拉着盛锦去了楼下,站在大厅里开始收尾。

这一次整个别墅都亮了灯,所以盛锦看得清清楚楚,那些诡异的丝线,竟然都是从她的手指头里冒出来的。

一根一根,无比分明。

要不是它们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凭肉眼真的细得看不清。

这些丝线细细密密地朝着这栋别墅的每个角落冲去,而丝线所过之处,原本弥漫着怨气的环境,瞬间变得清明。

而少女也愉悦地弯起眼来,彷佛一副吃饱了的样子。

之前横死在这栋别墅内的那几个江湖骗子的鬼魂,也顺势被她用丝线超度了。

等到一切都忙完,外头的夜色已经快蒙蒙亮。

一看手表,已经凌晨三点了。

盛锦始终没有回过神来,大概是脑子里的问题太多,把他给搞懵了。

少女踹醒了晕倒的司机,然后把司机拎到了停在盛宅门口的轿车里。

她懒洋洋地倚靠在车后座,声音带上了一丝困顿:“去沙角寨。”

沙角寨,九龙区内出了名的贫民窟鸽子笼。

盛锦终于回过神来,他看向她:“你是什么人?”

可回应他的,是少女平稳的酣睡声。

漂亮的月光透过车窗洒进车内,落在她的脸上。

这是一张邪性到极致的漂亮脸蛋。

黑发似藻,睫毛很长,嘴唇殷红,皮肤白得几近透明。

盛锦静静地看着她,竟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生怕吵到她休息。

司机一路配合着把车开得沉稳,把她送回到了沙角寨。

说也奇怪,车才刚停下,少女就刷得睁开了眼。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带着瞰破人性的淡漠和不屑。

她起身下车,对车上的盛锦留下一句“天亮后,来九弄18房找我”后,就大步离开。

盛锦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直到少女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收回眼来。

司机小心翼翼道:“少爷,我们现在回沙林区吗?”

盛锦略一沉吟,摆手道:“去最近的银行。”

司机应了声好,一踩油门离开。

·

相思是个怪物。

她的本体是天地混沌时期,帝神随手挥下的一只九色蛛。

蜘蛛精罢了,一种上不了台面的腌臜货。

可偏偏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老东西,经历沧海桑田,白云苍狗,还能继续存活着。

上古时那么多怪物,早就全都消逝了。

从灵根期到妖魔世,再到现在的凡人期,几番轮回。

只有相思屹立不倒,竟然一路活到了现在。

成了世上唯一一个活化石。

上一轮沉睡是在三十年前,她在自己织的茧里陷入冬眠。

厚厚的巨茧,随着浪花在海上漂浮。

睡得非常香甜。

直到一个月月前,茧子被浪花拍到了岸边。

有个小丫头捡到了大茧子,把她一路带回了家。

小丫头叫丁香,不断碎碎念地和她说话。

丁香向她说起自己的身世,说起自己的生活,说起自己的伤心事。

丁香说,她是被抱养的,她的真实身份,是丁家流落在外的千金。

这几天,丁家突然开始派人找上门来,要把她接回丁家。

可她不想离开自己的养母。

她从五岁开始,就被养母捡回了家。

养母独自把她拉扯长大,在香江的沙角寨贫民窟里,两个人相依为命。

由于太过操劳,养母生了重病,已经没几天好活了。

最后几天,她想好好孝敬养母。

……

小姑娘一遍遍不停地说着,吵得相思没法再睡,烦得不行。

半个月前,丁香又抱着茧子哭。

一边哭一边说,丁家派了人来接她,不准她再陪养母。

丁家行事霸道,竟然还打了养母,把养母打得内脏吐血。

丁香一边哭一边说,哭得无比凄惨。

被困在茧子里的相思,第一次回应她:“想救你生母吗?”

丁香被吓了一跳:“谁、谁在说话?”

相思说:“想救你母亲,那就献祭你的血。”

她每一次作茧自缚,若要想提前出来,需要吸收大量的人血。

丁香这个傻丫头,她竟然不怕,真的用匕首划破手心,逼出大量的鲜血。

鲜血浇灌在这个茧子上。

细细密密的丝线,大口大口吸食着丁香的血液,彷佛贪婪的饿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