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2雨女2
孩子是永远出其不意的。
雨女看着熟睡的乖崽，温柔的贴贴它的宝贝，起身离开。
呦呦等母亲离开后，快速起身，将小人揣兜里，走出房间。
这个房间，她还是出来了。
摇晃着脑袋，才发现自己身上臭臭的，今天还没有洗澡。
每天玩累了睡，睡醒了食物就在面前，吃了继续玩困了就把妈妈喊醒洗澡。
今天预谋出来，就没有喊妈妈给自己洗澡。
妈妈也不管她，任她玩。
这可不行，可爱的宝宝都是爱干净的。
可是她已经离开房子了。
没有钥匙回不去呀~
呦呦想了想，去找人照顾自己就行了。
呦呦带着小人，一起一步步的走出了楼道。
随着幼崽的离开，楼道也在后退消失。
呦呦想找到妈妈的店。
这样他们就会联系妈妈。
呦呦找了好久，没有找到。天色暗淡下来，呦呦的肚子也饿了。望着橱窗里热闹人群。
呦呦没有钱，不能买吃的。
路灯下，呦呦一个人走着。踩着自己的影子。
“救，救——我”
呦呦听到了呼喊，从黑暗的小巷里传出来。
呦呦害怕的缩了缩脚，让小人妹妹从兜里出来陪她一起壮胆。
幼崽一步步走进了小巷，小巷吃掉了幼崽的身影，气味。
女人害怕的缩成一团。
呦呦走过去：“不害怕，呦呦来救你了。”
呦呦的话安慰着女人也同样给自己很大的勇气。
女人抬头，看着呦呦。
“姨姨”
呦呦发现眼前的人是她认识的舒婉阿姨。
此时的她柔弱无助。
“别怕，呦呦和你一起。”
呦呦学着当初舒婉摸她小脑袋那样，轻轻的，柔柔的，缓慢的，摸摸头。
舒婉像找到了依靠，一把抱紧呦呦。呦呦感觉到大人的颤抖。
“姨姨，别怕。呦呦和你一起。呦呦的妈妈会来接呦呦回家的。”
孩子在耳边，小嘴不听念叨的声音，让舒婉感到安心。
那些怪物的声音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舒婉努力站起来，孩子牵着舒婉的手带着舒婉一步步走出小巷。
舒婉脚踏出小巷那一刻，路灯的灯光照射进了小巷。那黑暗的小巷在灯光下，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耳边怪物的呢喃也没有了。
一切都消失了，如果不是身上的伤，舒婉都觉得是幻觉。
“小孩儿，你怎么在这？”
男人的声音冷冷的，又带着绝对的安全感。
舒婉抬头，柔弱又坚韧不拔的模样映入陆子元的眼里。
陆子元看着一身伤的舒婉。
看到这个出现的小孩，眉头微微皱起。
“她不是不见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这句话问的舒婉。
舒婉一时语塞，她刚刚喊救命，这孩子就出现了。她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是妈妈带我回家了。然后妈妈出门了，呦呦也出门了，呦呦找不到回家的路。
呦呦看到了姨姨。
姨姨，呦呦饿了，想吃汉堡。”
小幼崽一点也不客气。
舒婉牵着孩子看着陆子元：“陆警官，我和这孩子身上都有点脏，可以麻烦你送我们回家洗漱一番再说吗？”
这样的事，陆子元不会拒绝，更何况他现在对舒婉是特殊的。
陆子元和舒婉聊天，让这路上没有这个尴尬。
“今晚本来是和朋友吃饭，结果朋友临时有事离开了，我出来开车打算回家的。就遇到你们了。”
舒婉点头表示理解。说自己是下班回家，结果路过巷道，灯有些暗，自己吓到了，幸好呦呦出现了。
陆子元抱着呦呦与舒婉同行，路灯照着他们的影子两个大人，和闹着饿了，却心大睡觉的幼崽。
陆子元和舒婉两人走着，没有注意到身后那巷道一个小人摸着小肚子，打个饱嗝，晃晃悠悠的飘在两人身后。
舒婉把洗干净的孩子放床上，见孩子迷糊着眼睛，还想睡，连忙用枕头遮住床边怕孩子摔倒。
等舒婉自己洗漱好，发现孩子已经醒了，乖乖的坐在床上，玩一个精致的DS娃娃。
小小的娃娃身上有点脏，舒婉想等一下给孩子再洗个手，然后等孩子睡了再给娃娃清理一下。
“呦呦，汉堡买回来了，我们出去吃饭好吗？”
舒婉看着白白净净的像小仙童的呦呦点头伸手要抱抱。呦呦身上还裹着浴巾。
忘了给孩子穿衣服。
舒婉连忙把孩子上次换的衣服找出来，穿上。
自己光着屁股在房间里跑，然后听到房间外面，陆子元的声音。
“小屁孩，自己乖乖听话，穿衣服出来吃鸡腿。”
呦呦看了看舒婉。
又看了看关闭的房间门。
那个叔叔是不是就站在门口，等着呦呦不听话。
呦呦坐回被窝里，乖巧的坐在那。
舒婉无声的笑着。
舒婉又找了一件针织羊绒毛衣，羊毛的衣服越洗越小。给孩子当外套整好。
给孩子穿好又那发圈给孩子扎头发。
陆子元看了看大变样的小孩儿。
现在的小孩儿就像个QQ弹弹汤圆，和最初看到奄奄一息的孩子简直是天差地别。
陆子元接过呦呦，表示孩子他看着，舒婉可以忙自己的。然而舒婉只是到房间取了一件外套和围巾。
陆子元皱眉，看了看窗外：“外面又在下雨了，吃了饭你们早点休息。这孩子在，你估计又有辛苦一晚上。”
舒婉看了看外面，点点头。
门口想起敲门声。
陆子元起身，透过猫眼看到门外一个白裙子的女性。回头问舒婉：“你约了朋友吗？门外是一位女性。”
舒婉摇头，起身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过去。
一个面容惨白笑容诡异的女人，嘴上还有血红色的血丝。
耳边出现呢喃
‘小偷……’
‘她偷了它的孩子’
‘它来了’
‘吃了她’
‘瓜分吃掉’
‘都吃掉’
敲门声继续，女人却不见了。
陆子元警惕的捏住门锁。
外面雨越下越大，雨滴拍打着玻璃窗。
呦呦啃着大鸡腿，小人爬到自己怀里瑟瑟发抖。
敲门声持续不停。
舒婉因为那些声音，神经绷紧。手无意识的抓住陆子元。
呦呦咽下嘴里的食物，冲门口的两人喊到。
“妈妈，他们在偷偷谈恋爱，呦呦是小孩子，他们都不避着呦呦。”
“妈妈，呦呦发现了他们的大秘密了。”
“妈妈你什么时候发现呦呦不见的呀。”
“妈妈有没有给呦呦带新裙子。”
“妈妈……”
随着呦呦一声声的呼喊。
敲门声再也没有响起，甚至拍打窗户的雨也变得无声无息。
舒婉耳边的声音也瞬间停止。
陆子元看着喊话的小孩儿。
“外面的是你妈妈吗？”
“是的，妈妈来接呦呦回家咯。”
呦呦兴奋的跑到门口，让陆子元打开门。
陆子元迟疑片刻，那个女人可不简单。要是是这个小孩儿的母亲，那这个孩子，估计也有问题。
门打开，门口外只有一摊水渍，其他什么都没有。
呦呦冲着楼道喊：“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呦呦知道你在，你快接呦呦回家呀。我今天又花舒婉姨姨钱钱了。你今天没带钱，是不能赎走呦呦的。”
没有任何回应。
舒婉抱起孩子，走回屋里，对呦呦说：“明天我们就让警局的叔叔通知你妈妈来接你。”
呦呦点点头，望着门口。直到门被关上。
门口的水渍逐渐浮现人形。
并快速逃离现场。
躲着呦呦怀里的小人也好了。
呦呦手里的大鸡腿也被舒婉放进碗里。
“呦呦吃饱了吗？还要不要吃点别的。”
呦呦摇头：“肚子已经饱饱的，不能在吃了。不过呦呦可以再喝一杯牛奶。”
“好，睡前给呦呦喝杯牛奶。我们现在先把嘴巴和小手擦干净好不好。”
拿湿纸巾给幼崽擦嘴，擦手。
呦呦把怀里的小人递给舒婉：“妹妹也要擦擦。”
舒婉温柔的接过娃娃。
入手是冰凉细腻的感觉，娃娃眼睛是重力感应一般，不管如何角度看，都像娃娃在盯着她看。
带着人类体温的双手轻轻的、柔柔的、暖暖的擦拭着娃娃身上的污渍。
舒婉擦干净娃娃表面污渍，将娃娃还给呦呦的同时，询问道：“娃娃的衣服要不要洗洗。毕竟娃娃也喜欢漂漂亮亮的不是吗？”
呦呦眼睛发亮，点头。
“要给妹妹洗澡澡，穿干净漂亮的新衣服。”
这话瞬间把舒婉难住了，她可没那门手艺。
她也没有专门给娃娃穿的衣服，她只是个没有任何兴趣爱好的普通打工人。
陆子元收拾餐桌上的外面盒，不客气说道：“小孩儿，要求不要太多，自己去给娃娃洗澡。”
舒婉虽然感激陆子元帮自己忽悠呦呦，可让小朋友自己去是不对的。
陆子元假装毫不在意，心里却有些不舒服。嘴上还是说着：
“你去看着小孩儿就行，我这收拾好就走。走的时候顺手把这些垃圾丢了就是，只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你自己要小心，有什么随时电话……”
舒婉听懂他的停顿处：“陆警官，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说不定哪天有想要陆警官帮忙的地方。”
陆子元听到严肃的回答：“我可不希望你需要警官帮忙的时候，我希望是需要陆子元的时候，你联系我。或者……”
画外音让两人沉默片刻。
“我去看看呦呦。”
呦呦踩着凳子用小水流给小人洗头。小人身上湿漉漉的，呦呦身上也湿透了。
地上的水，肆意的流着。
看到舒婉看自己。
呦呦自豪的展示干干净净的小人。
舒婉一时半会儿有点茫然。
孩子真的好能制造事情。
担心孩子感冒，把湿了的衣服脱掉。
“妹妹也会感冒。”
呦呦喊着。
“好给妹妹脱衣服，和你一起躺被窝里。”
娃娃精致的的细节处都没有任何问题，就像一个小小的真人。
舒婉弄好呦呦，只觉得疲惫。
在客厅和陆子元分别收拾完呦呦的残局，两人瞬间难兄难弟的感觉。
收拾好舒婉在门口送了送陆子元，就关上门。
没一会儿，听到敲门声。
舒婉以为是陆子元忘了什么东西。
打开门
黑色的怪物，身上的全是眼睛，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全部都看向舒婉。
舒婉再次听到那些呢喃声
‘吃掉她’
‘吃掉、吃掉’
‘它出现了，先吃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