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比我好
何国为真的很难相信。
国安是干什么的？
内卫是一定的，但对外需要了解的资料，特别是高精尖的技术，在什么人手里，有多难搞，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造光刻机，那不是开玩笑么？
假设有个地方有光刻机相关的全部资料，那估计得派航母去。
就这一个人说能造光刻机，他现在怀疑这个陈铭同学是不是撒了癔症。
待会有必要待会带去做个尿检。
“我知道你不会信，放在昨天我也不会信，所以不是让你请了学校的专家来么？”
陈铭坦荡的一笑：“让事实说话，自有人分辨我是不是有这个能力。”
何国为看着手指搓了搓，微皱着眉拿出利群烟盒，抽了一根出来叼在嘴里，后知后觉的又看了一眼陈铭示意。
陈铭点头。
何国为拿出火机点燃，吐出口烟气：“那你跟我说说看，你是怎么获得的这个能力。”
陈铭侧头看了眼沙发：“坐在那玩了会手机，吃了点饭。”
？
嗡嗡嗡。
何国为从口袋里摸出震动的手机，听了一句便说道：“带他过来吧。”
挂掉手机他重新看向陈铭：“你待会和方教授说的时候，特异功能这部分不用说，就说验证的事情就行，他是光学工程系的博士生导师。”
何国为相信以陈铭报警时的谨慎心态，只要不是磕了药，绝对能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看见陈铭点头，他走向门口打开门，没过多久便谈笑风生，随后便把一个精神健硕的50岁左右中年人迎进门。
“方教授，麻烦你跑一趟。”
“国家安全嘛，说吧什么事。”
方建波看了眼屋内对他点头微笑的陈铭，什么多余的都没问。
和安全方面的人交道，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何国为轻笑了声，拉了把椅子给他：“方教授，简单来说呢，我需要你帮忙考察下他的知识，然后给我一个评估。”
“行。”方建波坐下：“那就开始吧。”
“光学......”
陈铭打开了光学一栏的子页面，直接开始照本宣科朗读。
他还观察了下，密密麻麻的文字在他的眼前显现，对面的两人确实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他又发现了这个面板的一个隐藏功能，作弊神器啊。
要是早有了这，这高考不得拿个满分？
只需要读出来而已，陈铭的语速很快，但是即使如此，对面的方建波还是微微皱眉。
听了几嘴，太基础了。
这考察个什么东西？
随便一个本科生都懂的东西。
哪需要他来！
他不由看了何国为一眼，微微皱眉示意自己的疑惑不解。
何国为没理他，他在观察陈铭。
语调平稳，精神没有异常的亢奋，那就不是磕了药，想到这里面代表的含义，不免有些失神。
陈铭读着读着慢慢的陷入了进去，知识总是令人欢喜，不知不觉中他开始忽略身边两人的存在，而开始理解记忆其中的知识点。
一边读，一边思考。
三十分钟，一个小时......
何国为不知道抽了几根烟，他一遍抽着烟一边看着方建波的表情变化。
从皱眉到倾听再到皱眉，眼神从不解到欣赏到欢喜再到皱眉思索。
很精彩！
表情的变化这就能看出很多东西。
呐，方建波居然提问了，陈铭还给解答了。
何国为大致有数了，笑着听了一会天书，抬手道：“我打断下，方教授，你感觉怎么样？”
方建波很不满的斜了他一眼，学术讨论，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二把刀插嘴。
“能力很不错。”方建波看向陈铭的眼神很满意，这注意到陈铭的年轻就更满意了。
记性好，基本功扎实，理论延伸的非常全面。
至于在工业方面，陈铭提出的一些说法，很值得思考。
至于为什么是思考...没办法，限制于各种尖端技术被国外卡了脖子，理论上的东西只能存在于理论。
他也没实践过。
就好比在光刻机的研究上，光学肯定少不了镜头的辅佐。
7纳米和更高精度的芯片对于光源分辨率和纯度具有极高要求，要求EUV光刻镜头的光洁度要在50皮米以下。
1米等于1万亿皮米。
你要研究出7纳米的光刻机，那首先就得有这种镜片。
而有做这种镜头技术的，只有蔡司。
但人家根本不会卖给你。
以至于国家没有的后果就是，理论他都懂，但就只是理论，永远不会有光刻机上实操的机会。
陈铭提出工业化的说法很新鲜，虽然只是一种想法，但是年轻人有这种想法已经很不容易了。
简直是难得的人才！
比他手底下那几个好哇。
“小伙子跟哪个老师，博士跟我读吧。”
方建波动心了。
陈铭浅浅的笑笑，说了半天嘴巴都干了，拿起旁边的啤酒瓶干着。
这话他现在可接不了。
“跟你读博暂时是不行。”何国为接过话茬站了起来，笑了笑道：“他在我们这还有事，等他完成任务再说。”
“可别有危险性的活啊。”方建波脱口而出，表情严肃。
这么好的人派去执行任务，糟蹋了。
多可惜啊。
“不会。”何国为微笑：“还要你帮个忙，你还有对哪一科精通一点，在对他测评一下。”
“哪一科都会一点。”
光学考了，剩下随便哪个科目，对付一个学生还不行么。
“小伙子，你自己挑。”方建波坐下。
“机械吧，怎么样？”陈铭对两人抛去询问的眼神。
“行，开始吧。”方建波淡定的很。
一个小时后。
何国为把方建波送出门口。
方建波恋恋不舍：“太可惜了，你执行完任务可一定要把他的联络方式告诉我。”
这种人才居然给国安抢了，国安要这种人干嘛？
浪费人才！
说又不好说，哎~
何国为笑眯眯的送他出去：“方教授，你还没说他的机械水平怎么样呢？”
方建波想起刚才吹过的牛皮老脸一红。
听着听着就听不懂了，硬是坐了一个小时。
这事情能说么？
“非常好，起码比我好。”
他实话实说，诚恳道：“真的，我个人建议，安全方面一定要注意，单科的天才不少见，混合型的天才是真的难得。”
“他还这么年轻......”
“放心好了，你先回去。”
何国为笑着送走人，拿出手机：“安排飞机，我要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