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天性强者
“武仙根一事事关重大，要说出来。老子这口气就散了，别怪老子不帮你。除非牛鼻子立刻跟我打一场。”
胖子大笑着拍起杨请肩膀。
“你小子真是够味，早活几百年，老子就和你拜为兄弟，一齐喝酒杀人。”
杨请却陷入沉思，临近了武仙根，他们却不能告知仙根消息，那又该怎么办。
“师叔祖为何留在此处。”
杨请不解道。
“哪知。”
胖子懒洋洋躺在地上。
“他或许早就忘了。”
杨请坐起:“既然如此，前辈不如拿我开开刀，也好试试你这刀法如何。”
“你？”胖子哈哈大笑。
“到底是老子老了，一品半境都在老子面前狂。”
杨请却很认真:“过了那么久，你还记得多少太极势，若师叔祖真的答应与你交手，你忘了怎么办。”
“单凭刀法和我练练手，正好，我也想请教师叔祖一些问题。”
胖子语气有些躲闪，他左右看看，周围只有杨请和飞鸿道人。
“唔，开什么玩笑，老子怎么会，不就是那个太极拳，就算我是口气，也比你这小子厉害了几十千万倍。”
“罢了!”胖子一拍大腿:“你就耍耍。我不看啊。”
杨请翻身跃起，在飞鸿道人前恭敬跪下。
“师傅授我并非太极拳，而是莽苍劲，他只来得及传授我前二招，余下还有五招不可知，还请师叔祖赐教。”
飞鸿道人轻轻点头。
“同门师兄弟，可。”
杨请深吸口气，诵起莽苍劲口诀。
……
听完，飞鸿道人脸上闪过一丝内疚。
“口诀证道，没想武当经历了如此多曲折，写下如此篇章者，也受了不小苦难，这位武当弟子还好么。”
“师傅已经坐化数百年，独留一口仙气教授我武道。”
飞鸿道长长叹。
“武当师弟，无愧武当之名。倒是历代武当对不住师弟。受累了。”
杨请摇摇头，眼神淡然。
“师傅知道。”
“后辈如此，吾也不能自私，请打一遍莽苍劲。”
杨请后退数步，深吸口气，再睁眼，眼中闪过精光。
“请师叔祖赐教。起势:太极桩。”
杨请挥拳，缓慢又无比坚韧的运起气如涓涓细流汇成大江。
突然，杨请气势一变。
“莽苍劲-太莽。”
气息大江被突然横劈截断，水流骤然垂直下落，杨请的气势也变得极为凶猛狂暴。
呯!呯!呯!
杨请出拳，每一击连带阵阵破风之声，拳势不竭，每一击都带着无比刚猛的气，一连打出数十下。
“好。”胖子喝彩。
“有点东西。诶呀，说不看就不看，不过老子还要说，好一个莽苍劲，气势雄浑，大盈若冲。你小子藏拙了啊。”
杨请不搭，缓缓收回拳。
莽苍劲-太莽-沉式。
杨请拳路一停，变得刚猛有力，一拳一截间尽是杀招。
“八极拳还有如此变式，武当师弟可自立一派矣。”
飞鸿道人眼中满是赞许。
“后生可畏。”
沉式完，杨请忽然收住力，丹田气息四散，随着杨请呼吸动作浑然搅动。
从气息，到呼吸，再到周围的气成了一个整体，暗合大小交天，隐隐聚成太极图案。
莽苍劲-太柔。
杨请收劲，化为太极路数，看似极为缓慢，但每招每式都极为巧妙，攻防收放为一。
旋即，杨请猛然出拳，前面所有的气都为杨请一拳所出，化为刚猛的气劲，一拳打散了前方雾气。。
太柔借力蓄力打力，这并非杨请的气，只是光凭拳势带动周遭气流。
在交战中，太柔避强者，太莽刚正面，两式各有长处。
但无论哪个打在人身上，都已经是个死人。
“好。好。好。”
飞鸿道人一连说了三个好。
“武当师弟寻了个好苗子。”
“吾也指点一二。”
不想胖子赶紧打住:“牛鼻子这口气还剩多少？万一散了气，老子岂不是困在这里了？”
飞鸿道长并不理会他。动身到杨请面前。
“汝拳法尚可，只是还未通透，后继缺乏磨炼。逐渐变了形。”
杨请眼睛一亮:“师叔祖厉害，我也有此感。”
“无妨。看吾打一遍就是。”
飞鸿道人站定，杨请立刻离了数十步，眼睛紧紧盯着飞鸿道人。
“起势，太极——莽苍劲。”
飞鸿道人缓缓起手，刹那间，杨请感觉青翠山山顶的气势变了。
并非杨请那种以身引气，而是更高明的技法，仿佛青翠山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整片青翠山的气并没有发生变化，是某种气息流动方式有了改变，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
杨请甚至产生一种错觉，气息本来就应该如此流动，以往接触到皆为错误。
只是天地气流中的一次错误，或是长达百年，而杨请错把错误当成了现实。
天地的气合该如此，和谐，静谧，既是唯一，也是大千。
天地大同。
“小子，好好看，九品强者的技足以搅动天地。他还没用气。”
胖子拔刀，战意升起，他咬紧牙关，哈哈大笑，狂风吹拂他的身躯，站的比大山还要坚实。
“好，好。莽苍莽苍，够莽!”
杨请惊愕，才发觉师叔祖已经运完沉式，转为太柔。
这一切都那么自然。
“妈的，受不了了!”
胖子狂吼一声，抽刀踏出。
“牛鼻子，看老子搅了你的好事!”
狂刀出鞘，众山都在俯仰胖子，强者的气势引起天地共鸣，隐隐形成天地异象。
飞鸿道人并未出手，而是继续调和太柔。
“看好，吾只演示一遍。”
天地异象瞬间被压为一山之间，不论是风暴还是刀意搅在一起，二者互相升腾，硬生生汇聚在方寸之地，在两位绝世强者之间。
杨请眼都不敢眨，死死把刀与拳的交错印在脑子，猛地喷出一口黑血。
太强了!
强大根本记不住!
看了就忘，一想就空!
无法理解，明明只是简单的挥拳，怎么会这样？
就应当这样!
本该这样才对!
不知不觉，杨请紧紧咬住牙关，抑制汹涌澎湃的战意，死死盯着二人。
他想试试!
想朝二人挥拳，想打赢他们，把这死胖子狠狠踩在脚下，宣告他才是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