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丢丢,一捏捏,不多的
“鉴于你前面几次的“行动”,这个任务似乎还蛮难的。”陶理摸了摸下巴。
她觉得这个画面还挺奇诡的,作为一个脑子正常的人居然在教自己前男友怎么提升自己的好感?
“破烂系统也没跟我说有时限……不是!它到现在也没跟我说有时限!”岑知鱼气愤道。
哪有这样的,条件都不说清楚。
对,那个任务就那么一直挂着,别说时限了,就没有任何跟时间有关的东西,突出一个诈骗。
“所以我们现在?”陶理问。
“先睡觉。”岑知鱼打了个哈欠道。
“好。”
陶理迫不及待回了房间。
可累死她了,军训一天回来还要被折磨,心累。
而且她也不是说有反馈就能有反馈的呀,不得做下心理准备。
“系统,我问你,这个任务能不能消掉?”回到房间的岑知鱼问道。
【完成任务或接受惩罚游戏。】
“……”
“惩罚游戏?”
【一周之内与对象绑定,双方距离不可超过五十米。】
“五十米??八分之一截跑道?神经病吧你?”
岑知鱼人傻了。
这也太整蛊了!
……
陶理:“五十米?!”
从微信上听岑知鱼说了全过程的陶理文字都透露着震惊。
这也就是他们现在同居,要是没有同居是不是还得一个人在宿舍睡觉,一个人在宿舍楼下打地铺?
“惩罚游戏算不算任务?”
【算。】
“我不想做任务,你能不能去祸害别人?”
这次虚幻的面板没有出来。
“气死我了!”陶理气鼓鼓的,又没什么办法。
打又打不到,骂又没反应。
简直比岑知鱼还气人!
……
……
第二天,特地起了个大早的岑知鱼翻开冰箱,寻找食材。
如果能把陶理的胃征服,那应该能得到一个较为良好的反馈吧。
本来是这么想的,结果发现厨房就剩下牛奶吐司麦片和鸡蛋。
毕竟他也好几天没自己做早餐了……
但这也不能怪他吧,谁早起还特地弄早餐的,那不是能多睡一点是一点。
也就是这样,他有一段时间没关注过厨房的储备了现在才发现,居然已经弹尽粮绝。
他只好拿出两个小碗,倒上麦片,麦片是那种脆的,不含奶粉的那种,然后用牛奶狠狠地淹没麦片。
他小时候不爱喝牛奶,每天早上都是这么解决的,这种烘干的脆麦片有种特别的味道,像在吃薯片。
就是他亲爱的老母亲觉得这样容易上火。
岑知鱼又另外拿出来一个碗,打入两个鸡蛋,霍愣霍愣,等蛋黄跟蛋白混合在一起后倒入牛奶,继续霍愣霍愣。
之后拿出四片吐司面包,裹上鸡蛋液,接着他从厨房翻出来那把只用过一两次的平底锅,预热,倒上油。
再依次煎好四片吐司面包。
还剩下些油,岑知鱼没有洗锅,又打了两个鸡蛋下去,看着差不多了就用筷子戳一下,发现刚好是那种没完全熟但又不会流出蛋黄的状态。
鸡蛋挤上沙拉酱,四片吐司面包,每两片夹一枚荷包蛋。
简单版的鸡蛋汉堡!
厨房的桌子太小,他把牛奶麦片跟夹鸡蛋的鸡蛋吐司面包端了出去,端到客厅的矮桌上。
又各自放了一双筷子。
这样的早餐不需要考虑桌子的高矮。
吃这种面包想要不弄脏手当然是刀叉方便些,但厨房目前只有勺子跟筷子,甚至于就连刀都只有菜刀而没有小把的水果刀。
做完这一切不久后,陶理眯着眼,边扎着头发边从洗手间出来,看样子她是困到脸都没擦干净,上边还残留着洗脸的水渍。
“吃饭了。”
捂着嘴,陶理打了个哈欠,不太有劲地说:“好。”
坐下来后,她顺势抹了把因为打哈欠而流出的眼泪,脑子慢半拍而只剩本能地端起燕麦牛奶喝了口。
岑知鱼问:“好吃吗?”
陶理咬了口夹荷包蛋的吐司面包,含糊不清地说:“薅吃……”
岑知鱼暗道一声“奈斯!”。
对,就这个势头,千万别带上脑子,好吃就对了!
可能是肚子里有东西脑子忽然就长了出来,陶理猛地想起来什么似地说:“原来是系统任务!我还以为你前几天一睡醒还把咱们已经分手了这件事全给丢了呢!”
她就说,那时候岑知鱼怪怪的,居然还主动弄早餐!
居然还会主动早起弄早餐!
岑知鱼:“……”
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给陶理炸了!
在岑知鱼那想骂两句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骂的,纠结到以至于有些乱七八糟五味杂陈的表情里,陶理渐渐意识到不对。
“呃,我刚刚是不是应该由衷地感到很开心,哇,我好感动才对……”她露出犯了错的表情。
岑知鱼叹口气,连白眼都懒得翻:“……算了。”她都这样了,还是少骂两句吧,本来就笨,再骂不得笨死了。
“别啊,我可以补救的!”她捂着胸口,极力想要装出感动的样子,非常夸张地说道:“好好吃!比肩轮胎三星,感觉心里暖烘烘的,爱死你了!”
“……”
岑知鱼:“你敢再浮夸点吗?”
陶理:“呃,不是说要正面反馈吗,这还不够正面?”
岑知鱼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好像真觉得自己演得很好!
“偶像剧不请你当主角简直可惜了。”
陶理瞬间反应过来道:“你在内涵我!”
“不是,偶像剧!夸你好看呢。”
“我不信,你明明就是在内涵我演技差。”
“不信算了。”
“所以任务进度咋样?”
岑知鱼看了下,没什么意外地说:“不咋样。”
“啧。”陶理咋舌,喝了口燕麦牛奶润润喉后说道:“二缺系统。”
“你看,二缺系统都觉得你的演技不过关。”
“……我是中文系的。”言外之意是演技不好很正常。
她又不是专门学表演的。
“其实我觉得你一开始那种脑子落在床上没带过来的状态就很合适,可惜维持得太短了。”岑知鱼认真道。
陶理吸了口气,“你咋还骂人呢?”
“怪谁?”
“怪我?”
“怪你。”
“怪我。”陶理舔掉唇边的奶渍,“好吧,怪我,对不起我错了。”
好歹还吃了人家一顿饭呢,就不跟他争下去了。
而且……她确实有那么一丢丢心虚。
咳,一丢丢,一捏捏,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