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喝酒
尽管姜汤喝的很及时，但周一的时候楚星然还是生病了。想一朵蔫掉的小花，有气无力的伏在桌子上。
许念禾看着她苍白的面庞，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还好，温度不高。
“你周末干什么去了，明明周五的时候还好好的。”
楚星然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宽心：“没事儿，就是淋了一点雨，你离我远一点，别一会儿过给你了。”说完就偏头打了一个喷嚏，迷瞪着眼睛又要睡过去。
许念禾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凑过去：“那你明天的考试怎么办。”
楚星然喃喃道：“不怕，我闭着眼考试都能秒杀她。”
许念禾哑然，闭着眼？看来真的是糊涂了。
楚星然闭着眼睛，能听到周围嘈杂的声音。收作业，布置考场，似乎有人离她很近的唤了她一声。但她只是皱了皱眉，就把脑袋往臂弯里埋。
季时序放下手中的杯子，垂眼看着昏睡的女生，女生脸上有一抹不自然的绯红，他轻声开口：“我来喊她，你去忙吧。”
刚刚喊楚星然的女生看着季时序轻声细语的样子有一些脸红，没想到学神还有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她飞快地应了一声，迫不及待地去找闺蜜分享八卦去了。
季时序掏出刚刚在医务室配的药，按照说明书掰了两粒，又从保温壶里倒出水来冷着。轻柔地拍了拍楚星然的肩膀，楚星然耸了耸，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季时序继续喊着：“楚星然，醒醒！”
楚星然没有吭声，脸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睡。
系统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紧张地咬着自己的小手帕。生怕反派不开心做出什么事情来。
它凑过去，也跟着喊：“宿主宿主，起床啦。”
过了很久，楚星然才醒过来，一睁眼就对上了少年深邃的眼睛。
“序序···”她软软地喊了一声。
没有注意到季时序瞬间攥紧杯子的手。
季时序喉结动了动，递上水和药：“先吃了，你有点发烧。”
“啊。”楚星然应了一声，乖乖接过药吃了，眼睛溜溜地转着，她才发现教室已经空了，季时序看见了她眼底的困惑，无奈道：“已经放学好久了，我帮你把桌子挪好，就回家。”
下楼梯的时候，楚星然蹦蹦跳跳的，却一不小心踩空了一个台阶：“哎呀。”
季时序一把拉住她，声音里带着怒火：“还能不能好好走路了。”
楚星然没有被吓到，反而笑着凑过去，贴着季时序的耳朵：“序序，你可真好。”
季时序闻到了少女的馨香，软糯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季时序指尖一麻，迅速后退了一步强装淡定：“快走吧，已经很迟了。”
季时序洗完澡，划开手机就看见楚星然一连串表情轰炸。那天晚上之后，楚星然就强迫季时序加上了自己的微信。
“我要是有你的联系方式。我今天就不会淋雨了，万一以后····。”楚星然咬着勺子，喝了一口姜汤。
“不会有以后。”季时序打断了她，但还是扫了联系方式。
季时序指点轻轻点了点楚星然的头像，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考试持续了四天。楚星然虽然是高材生，但还是担心自己太久没有接触高中的知识会生疏，竟也体会了一把久违的紧迫感，这几天也安安分分地和季时序一起复习。
最后一门的结束铃声响起，楚星然放下笔，轻轻舒了一口气，可憋死她了。
从考场顺着人流走回班里，许念禾从后面追过来，和她一起走，紧张地问：“怎么样，怎么样。我老早就想问了，可是容青让我别来打搅你复习。现在考完了，有把握吗。”
“嗯···”楚星然故作深沉不回答。
“嗯？”许念禾一下子抬高了声音，就要嚷起来。
楚星然一把捂住她的嘴：“都说没事，别紧张了。”
容青从后面过来，季时序单肩背着书包慢吞吞地跟着。
容青敲了敲许念禾的脑袋，然后笑着对楚星然说：“考完了出去玩啊，正好连着周末，也不用急着回家。”
楚星然看向季时序，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
容青拍拍季时序的肩膀：“不用问他，你去他还能不去吗？”
季时序没有反驳，扒拉下容青的手：“想去就去。”
楚星然眼睛弯起，用力点了点头：“那就去。”
容青说的出去玩就是到宝石山上去野炊。零食，烧烤，卤味铺满了一整个毯子。许念禾拿了一串牛肉咬着，有一些含糊不清：“容青，你是准备了多久啊。”
容青一脸得意，从怀里神神秘秘地掏出几瓶东西。
“酒啊！”许念禾伸手要去够。
容青抢回酒，不让她碰。
许念禾拧起眉毛：“你干嘛啊。”
“什么干嘛，你成年了吗，就喝酒，喝你的旺仔去。”
“你···”
楚星然跟着笑，也拿了一瓶酒，半路就被季时序拿走了。楚星然一脸懵地看向他，眼神询问，你在干什么？
“你成年了？你也不能喝。”
楚星然瞪着他。笑话，我没成年？姐姐今年24！小屁孩！
季时序挑着眉，不太明白楚星然的眼神。
当然这些话，楚星然是不敢说出口的，哼哧了一会儿，任命的喝旺仔。
不得不说，容青买的东西味道是真不错。楚星然一串接着一串，没一会儿面前就垒起了一座小小的山。
许念禾凑过来摸摸楚星然的肚子，羡慕道：“真好，怎么吃都不胖。”
容青有一些醉了，大着舌头：“嘿嘿，好吃吧。”
他又抿了一口酒，忽然想到：“你和时序一起长大啊，那以前怎么不来找他玩啊？”
楚星然暗自搓了搓手指，有一些紧张，她察觉到了季时序的视线，灼热地落在她身上，她垂着眼：“啊，那时候不懂事啊，经常惹他生气。”
“生气？”容青狐疑地看向季时序。
许念禾这种粗神经都察觉到气氛有一些不对劲，她往容青嘴里塞了一把花生：“吃你的吧。”
季时序依旧看着她，楚星然实在有一些受不住，大着胆子抬起头来和他对视。
季时序眼神还是清明的，额发被风吹得有一些乱，嘴唇被酒浸的殷红，好看得不像话。
半晌，才收回视线，喝了一口酒，喉结微动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