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太子:开局就上断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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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私行!

“记、记不清了?”

纵然是皇帝老爷,听到这话也着实呆了一下。

钱成明斥道:“瞎说什么,太子又不是坊间的印纸机,不消半个时辰,还能作几首诗,我以前怎么不记得你记性这么差?”

那宦官苦着脸道:“臣是记不清了,太子一连作诗好几首,每首都是精华,臣一时听得入迷,大感太子才华,而后竟忘了记总数,望陛下责罚。”

李政有些不相信:“所言非虚?”

“臣以项上人头发誓!”

宦官躬身回答,忍不住感叹:“太子爷的才学,乃是臣平生仅见,任何人难以企及!”

李政震惊了,霍然起身:“你说每首都是精华,相比这首诗歌如何?”

“相去不远!”

宦官纠结半天,最终给出这一个这样的答案。

李政和钱成明不由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李政在外人看来没那么英明,但你要将一国君主当作蠢材,恐怕才是真的蠢材。

李政几日前是答应了李泽一人出征,却从未放下此事。

遂暗中命人监视东宫,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看到好几日平静安稳,心中不免焦急,今日出了变故,江楚白等文士联同上门找麻烦,来势汹汹。

看到了,却并没有阻止。

李政深知那些人是三皇子麾下,今日过来十有八九是想考验李泽才学,说是逼宫也不为过。

这话说出去难听,偏偏没有办法。

陈国使团在前,想要保住大炎脸面,无非两条路,一是皇后的计谋,更换太子,使三皇子李江上位,联合诸文士共同对敌,二则是如李泽所说,一人足矣。

要说李政更偏向哪一个……

摸着良心说,皇后的计策明显靠谱一些。

若非李泽以军令状保证,李政还真不会考虑这个往年不学无术的太子。

然而。

答应归答应了,心中还是不放心。

借着江楚白等人逼宫的事情,恰好可以看看李泽的真本事,倘若李泽全无能耐,前几日的诗词尽是偶然,那正好顺理成章,听百臣谏言,换了太子。

反之亦然,不会有人再说李泽的闲话。

李政不好当,既要顾全百官的看法,又不能让外人说闲话,只能看似作壁上观,静观其变。

事实证明。

李泽隐藏得极深,开口诵出这样的诗歌。

下面人又传来消息,说是太子爷大发雷霆,下责江楚白,巧的是户部尚书和姜潮莫名也去了,牵扯到两名大官,李政自然重视起来,当即让黄公公将人带来。

闹出了什么乱子,不好收场。

李政这会儿刚派出黄公公,并不知道李泽和江楚白后续的一系列赌约,自然心底震撼。

又作了好些诗词,不亚于这首诗歌?

那太子的才华将有多么逆天!

“你且把你记住的说说看,切勿遗漏。”

李政两眼放光,心情难免激动,他这些年顶住百臣谏言,终没有废掉太子,压力也很大,倘若太子一朝化龙,想必朝中无人再敢有意见!

宦官擦了一把汗,低声上报。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李政复述着那一句句惊才艳艳的诗词,先茫然,难以置信,然后震惊,细细品味,最后是止不住地狂喜,没说错,任何一首诗都是精华中的精华!

皇帝老爷激动地拍了一下大腿,嘴角都在抽抽!

“去,去,传朕的口谕,号朝中文人,他们不是自诩写得一手好字么,全部叫来!”

李政两眼放光,哆哆嗦嗦道:“让他们将这些诗抄录下来,每人抄录一遍,让朕亲眼看看,挑最好的一首裱在朕的御书房,好啊,好啊,朕的太子要成龙了!”

“是,是!”

宦官被吓得一激灵,扶了扶吓歪的帽子,连忙告退。

钱成明同样满脸震撼,心中回旋着那一首首诗词,不到半个小时,作出这么多精华诗词?

任何一首,都可能是一大文豪终生都不可能写出来的东西!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好啊,朕倒要看看,谁还对朕的这名太子有意见,都给朕看看,朕的太子是不学无术么?他这是在磨剑,磨剑啊!”

李政哈哈大笑,恐怕接任皇帝位子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兴奋。

钱成明的心情越发复杂,叹道:“太子以诗喻己,想必也是压了许多话没说!”

“朕这就叫他们过来,好好说说!”

李政笑道:“好一个户部尚书,好一个翰林学士,居然敢动朕的太子,朕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给朕一个完美的解释,否则朕便要亲自杀你们的头!”

钱成明汗颜,心说这明明是陛下你默许的,早知道太子有此才能,谁还敢有二话?

他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心知陛下这是太高兴了!

“好,好,好是好,但可不能让这小子眼高于顶,钱成明,你收着点,不要太高兴,免得让这小子太骄傲,骄兵必败!”

李政咳嗽两声,突然道。

钱成明一阵沉默,陛下您才应该收着点好么?

他硬着头皮道:“十年磨一剑,太子有此心境,想来不会过分骄傲,陛下放心。”

李政大笑,表示这话深得我心!

片刻之后,但见一行人影出现在了御书房门外,李政提前看到了这一幕,当下收敛笑容,一丝不苟,摆出威武冷漠的模样,一股霸道的气息弥漫而出。

伴君如伴虎,这话绝不是说说而已。

钱成明也恢复了不苟言笑的模样。

“陛下——”

黄公公当先进入御书房,长身微伏。

李泽等人紧随其后,纷纷见礼,江坤和江楚白受不住这天大的压力,连滚带爬跪在了李政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遭到了天大的针对,受了天大的委屈!

“陛下,您要为老臣做主啊!”

“陛下,这太子仗着私权,竟要割掉臣的舌头,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

“朕叫你们过来,是来烦朕的么?”

李政冷眼扫来,声音冰冷,瞬间江坤父子安静下来,御书房的空气好似能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