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婚(林氏,可买可不买)
身后传来一帮糙汉的笑闹声,还夹杂着几句荤话,让林氏不由一阵脸热。
不过想到石进的身体,她又收敛了笑意。
之前林氏曾听人说过,身子受损的男人,一个个性情古怪极了。
想到此,林氏就怕的浑身发颤。
从昨夜起林氏就一直在为大婚做准备,几乎没怎么阖眼,如今又在喜轿上颠簸了一整天,她早就饿了。
新房里有两个模样俏丽的丫鬟,端了些精致喷香的点心送到她面前。
“夫人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侯爷怕是还要好一会儿才回来。”
林氏也没准备委屈自己,细白的手指从盘中捏了块儿云片糕出来,小口小口的咬着。
唇瓣上大红色的口脂沾在了糕上,好在口脂是用鲜花汁子熬出来的,直接吃进肚也没什么。
光吃糕饼有些口干,林氏的胃口也不大,吃了两块又喝了一碗茶,起身走到屏风后将手洗了,这才坐在床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夹杂着丫鬟的动静。
“侯爷您慢着点儿,夫人在屋里等着您……”
吱嘎一声,主卧的两扇木门从外推开。
林氏头顶上还遮着盖头,只能看到一双镶嵌了珍珠的绣鞋,别的却是看不清了。
但越是这样,她的感官就变得越发敏锐。
男人的脚步声有些发沉,随着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林氏能闻到一股浓郁到发苦的酒气,也不知道石进究竟喝了多少。
“你们先下去吧。”
即使这话不合规矩,但开口之人可是茹毛饮血的忠勇侯,房中的丫鬟婆子哪里敢多留,一个个忙不迭的走了出去,还特地将主卧的门给关好。
遮住视线的喜帕突然被挑开,林氏心里一跳,缓缓抬起头来。
明明都已经是三十岁的女人了,那双杏眼依旧水润润的,清澈见底,配上柔嫩白皙的皮肤,饱满娇嫩的红嘴儿,让石进不由眯了眯眼,身上的煞气更足。
林氏已经有小半个月没见过石进了,先前见他那几回,男人下颚处一直蓄着络腮胡子,看不清究竟长什么模样。
也不知是为了成亲还是别的缘故,石进竟然将胡子给剃了,刚毅硬朗的五官露在外,俊美中带着一丝威严,也显得年轻了不少。
似是感受到女人放肆打量的目光,石进虎目盯紧了玉白的小脸儿,伸手将绾头发的金簪给拔了下来。
丰厚顺滑的黑发披散在肩头,配上火红的嫁衣,又美又娇,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林氏脸上有些发烧,眼神闪躲了些。
粗粝的两指掐住她的下颚,不让她乱动。
石进没有开口,房里头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就只有灯花儿炸响的动静。
明明已经知道石进是个不中用的,但林氏却依旧有些发慌,不由屛住呼吸。
她也不是什么小姑娘了,哪能还像不通人事的丫头那么害臊?
怀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男人突然松开手,转身往红木桌走去。
林氏松了口气,明明石进没用多大力气,她下巴上的软肉还是磨得有些发红。
脸上的脂粉虽然是用紫茉莉籽一点点磨出来,还掺了些珍珠粉做成的,但林氏仍觉得面上闷得慌,加上嫁衣又厚又重,她身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既然盖头已经揭了,还是洗漱一番才好。
石进手里拿着酒壶,倒了两杯酒,余光扫见女人的动作,问:
“怎么站起来了?”
林氏从榻上站起来,清楚今夜不会发生什么,刚才的慌乱消散不少,冲着男人笑着道:
“身上有些发黏,我想先去洗一洗……”
林氏与盼儿虽然是亲娘俩儿,五官也长得十分相似,但性子却完全不同。
盼儿看似柔弱,主意却正的很。
但林氏却表里如一,柔婉的好像一汪春水,不笑的时候娇媚动人,笑的时候眉眼含春,让石进心头一震。
低垂着眼,男人面色没有半分变化。
“木桶就在屏风后,我让那些丫鬟送水过来。”
两只倒满酒液的酒杯放在桌面上,石进转身出了门,站在门前吩咐了几句,很快就有两个粗使丫鬟端着冒水汽的木盆,将热水往桶里头倒。
隔着绘着山水图的屏风,林氏听到哗哗的水声,暗想石进当真不错。
虽然肩宽体阔如同铁塔般高大,但却是个细心耐心之人,而且还救了自己两回。
只凭着这份救命之恩,就算他伤到了命根子,一辈子不能行房,林氏嫁给他也不后悔。
身上的嫁衣厚实的很,毕竟现在已经到了九月底,要是穿的太薄,冷风不断吹拂,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石进看着穿着嫁衣的女子,喉结上下滑动,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向来都是耐心之人,否则也不会为大业朝立下赫赫战功,但此刻见到了这一幕,让男人的脑袋嗡的一声,名为理智的那根弦霎时间断了。
林氏没有注意到身后多了一个不速之客,她把手伸到了木桶里,撩起了水花。
屏风后白雾袅袅,晶莹剔透的水花溅在了微红透白的手背上。水温虽然微烫,但还在她能容忍的程度时,便准备迈进木桶中。
哪想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要是她没感觉错的话……
她满脸震惊,再也顾不得羞意,在男人怀中挣扎着转过头问:
“你不是不能人道?”
女人的语气中带着不加遮掩的震惊之色,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
石进危险的眯了眯眼,双手捻着柔软的耳珠,声音虽然温柔,但林氏听在耳中,却忍不住抖了抖。
“夫人听谁说的,竟然以为为夫不能人道?”
林氏支支吾吾,半晌没说出话来。
石进也没打算继续问下去,看着女人,无一处不娇无一处不美,即使已经嫁了人,但一身细皮嫩肉却比十五六的小姑娘还要细嫩。
先前在边城时,因为关外风沙大,生活在边城的妇人不说五官如何,脸上手上的皮肉也粗糙的好似砂纸。
其实也怨不得别人都觉得堂堂忠勇侯是个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但凡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年过三十,连个女人的手都没碰过。
石进从小在军营里长大,且不提那些糙汉口中的荤话儿说的多难听,就看他们三不五时的去到勾栏中,找青楼里的姑娘疏解一番,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以往没去过花街柳巷的,在军营里呆上几年,说不定窑子都逛了个遍。
偏偏石进是个例外。
这例外头十几年没给忠勇侯造成什么困扰,甚至他觉得自己清心寡欲,与柳下惠没有任何差别,即便终身不娶也无妨,但今日他却被狠狠打了脸,此刻他急的满头大汗,眼珠子里爬满血丝,看着好像要将林氏拨皮拆骨般。
想起京城里头的传言,说石进曾经将匈奴的小儿放到铜锅里煮了,喝汤吃肉,性情残暴到了极点,让人骨血中都渗出一股凉意。
甚至他还专挑匈奴贵族的女人,将她们身上的肉生生割下来,直接吃下去!
原本林氏晕晕乎乎的脑袋,现在好像被一盆冷水浇上去,霎时间就清醒了。
这男人可劲儿的亲她,亲的她浑身都已经发疼了,难道不是因为想要敦伦,而是要吃她的肉不成?
脸上的红晕渐渐褪了,林氏推搡着石进的胸膛,口中连连道:
“侯爷,水快凉了,先让妾身出去,先出去再说……”
石进也不是个傻子,哪里肯在这种关头将人给放了?
他眼中露出一丝凶光,满脸狰狞,将人吓了一跳,大掌按在了林氏的后颈上,直接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