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多事之夜
那似乎是我失忆前的时候。
不知道究竟是何时期，那一日的几人也像今天一样挖着什么，不知道为何，我似乎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早有预料，于是上前质问。
明明连自己说了什么都没记住，回答却历历在目。
那几个人明白自己做的事情，道：“这样就可以提升……吧？”
那个时候究竟在发生什么，为何让我如此不寒而栗？
他们所挖出来的是什么？似乎漆黑如煤炭，一如今日的光景。
明明什么都记不得了，唯有那一句话在我脑中循环。
令人印象深刻的从来不是那就话，而是背后的意义。
不过，那当时的感受，我竟也回忆不起来了，只有那一句话，像缠绕当时的我一样在我脑中循环。
“这样就可以提升锐度吧？”
“这样就可以提升锐度吧？”
“这样就可以提升锐度吧？”
……
为何令人如此印象深刻呢？脑中的辞典也没有答案。
但至少，我终于想起了那个概念。
人从胚胎发育，到长成婴儿的过程中，与人类的进化规律有一定相似性。
同理，作为世界最本质的规律，其概念也与生物的进化有一定相似性。
这概念便是“锐度”，锐度的高低并不取决于实力本身的大小，同一锐度下，战斗的胜负要取决于个人的实力，技巧等很多方面；而在不同锐度下，高锐度哪怕实力不济，面对低锐度也大概率能胜。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高锐度打低锐度一定会赢，但锐度的差距在其他方面想要弥补的话太难太难了。
这个世界粗略来看大概可以分成四种锐度：第一锐度（本），一些简单生物可以分到此类；第二锐度（生），一般的动植物包括大部分人类都在这；第三锐度（识），能力者和大部分妖怪都可以算作此类；第四锐度（界），这是一种同这个世界同级的锐度，碎世的一刀差不多能够达到这个等级，我推测魔王差不多也是这个等级，更高的锐度对我就难以想象了，人无法想象出未曾见过的事物，不是吗？
“这概念包准吗？”介楠拟问道。
“当然不包了，这个概念想到的人我大概也算个第一人吧？第一次想出的东西百分百对的又有几个呢？”
“其实你比起一般能力者也就强了一刀吧？”介楠拟一脸找我乐子的表情道。
“一刀也是强好吧，况且，我要是连斩数刀，刀刀精确定位，迅速击败所有敌人这让作者还写什么？”
“你在和谁说话……”
“再说了，哪怕一刀达到界级别的人又有多少，从这个角度看我也算是最强人类了。”
“横向比较有什么用啊，你最后是要和魔王打架的啊喂！”
“哪怕知道自己弱也没什么办法吧？要提升实力的话只要苦修剑术迟早会有所突破，但要是想再锐度上取胜的话可就要看机缘了。”
面前的几人起身离开。
“怎么办，我们分明是一点出去的进展都没有吧？都快把岛上搜遍了，问当地人也说不出什么。”江辰道。
“东方姐，后天，不会……就到了暴雨的日子。”
东方曦抿了抿嘴，道：“关于那个，我会尽力做好保护的工作，你们都不用担心，我们不都是出生入死的队友吗？什么危机没遇见过，只要大家在一起就没什么不能克服的。今天大家先回去接着把觉睡了，大家都不会有事的。以及……”她取出几个符印，道：“这些东西大家分一下，带着它如果受伤的话每个人都会收到信息，你们也可以主动发送求助信息。”
几人分了符印后纷纷散去，只有东方曦还留在原地，看着几人的背影道：“山雨欲来啊。”
我连忙追上几人，尽管是并排走，他们几人异常沉默，不知是否是在为死去的人默哀。
赵文文道：“你们说，还会出现更多的牺牲者吗？”
岑仓道：“相信东方曦吧，毕竟是青云决的首位，若是被我找到了凶手的话一定把他拿回司中，牵连司中的能力者还要牵连无关的人，真像司长所说的，这种人真是能力者的败类。”
江辰道：“那种偏激的疯子说的你也要背诵啊？”
赵文文没再说什么，几人继续在路上无言地走。
我在夜间勘察了几人的房子，确保了几人都不外出，不过，如果目标是我的话那应该会就此停手吧？
我如此想着。
介楠拟道：“敌人如果只想让你死，那他的确可以收手，但如果他的目的不止于此呢？”
“什么意思？”
“比方说他要你的刀，你的玉饰，那他们又当如何应对呢？”
“就算这样，那他们知道我已死的话也应该收手吧？”
“嗯，很有道理的样子……”
几人的灯陆续熄灭了，监视几人让我感到甚为无聊。
“不要偷懒啊，长乐绫。”
“知道了啦。”
我用手指玩着衣服，不停地在上面画圈。
“介楠拟小时候有没有什么朋友啊？”
“啊，为什么好奇这个？好像很小的时候有人还找我玩，不过等我八九岁的时候就没有人了，我不是要避免被发现吗？”
“这样啊。”
“长乐绫你可是我的第一个无话不谈的朋友哦。”
“欸？那可真是荣幸啊。”
通过记忆共享，以及交谈，我似乎看到了介楠拟单调的童年，剑术，剑术，以及东躲西藏。
“介楠拟，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发现我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坚定不移，并不像你想的那般厉害，你会如何。”
“不是如果吧？已经有这种感觉了。”
“都这种气氛了不能好好回答吗！”
“嗯，还是要忠于自己的命运吧？也不是说要认命之类的了，而是既来之则安之，把以后的做好就行。”
“这样啊……”
突然间，我感受到一个领域展开的力量自岑仓的房子传开，这力量利用得非常高明，十分隐蔽，我连忙后退，若是有侦查功能的领域的话我在其中就会现行，究竟是谁？
我迅速利用浪潮力的瞬间移动勘察了几人的屋子，都有人，果然有第六人吗？
领域屏蔽了外界，我看不到其中发生了什么，战斗，偷袭？
但直觉告诉我，在这多事的夜晚里，岑仓怕是凶多吉少了。